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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大将军已经行至赧州,遣人送来军报,先遣兵士最快五日便能抵达中京。”
“卫祁连何在?”
“卫祁连一路直上梁州城,偷袭了祁寒在梁州城的两千兵马后被围,之后却是突然被人救走,现在无人知道所踪。”
“燕王呢?”
“燕王燕王被祁寒扣留了起来,燕王的兵马现在由弘罡率领,驻扎在离梁州城不远的郊外。”
扶余王看着殿下一群没用的书生,“传孤旨意,卫楚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禁军也全交由卫楚调配,卫祁连加封护国将军,官一品,立即遣人寻找,弘罡领梁州燕王位,即日进京勤王,此一战,只能胜不可败!”
之后,扶余王遣退了众臣,令内侍传唤太子。
第102章 故国伤心只泪流(4)()
梁州城内也是不安生的很;像是一夜之间被百姓们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个二个都收拾好东西准备携家带口的逃跑。
赤晴一行没有再在梁州城里逗留,同顾云朝、木靖等人打过招呼后;快马加鞭的回了云谣峰。
竹寒显然还在生顾云朝的气,顾云朝却是好脾气的端了她最爱的茶奉上;赤晴和路灼都曾经猜到为什么顾云朝愿意对她们伸出援手,她们也的确猜对了,要不是竹寒在顾云朝的面前周璇;顾云朝又怎么会出手相助。
猜对和得到证实却是两码事情,在真的确认之后才明白,即使小师叔远在千里之外;心中还是挂念着她们的,并不是真的一走了之;这让赤晴觉得格外的暖心。
回程的途中竹寒的精神一直不太好;赤晴偶尔到小师叔的房间去问安;却是闭口不提这些年的委屈心酸,师傅的事情已经让小师叔足够的难受了;她不想她的那些烦心事再打扰到小师叔。
只是她不提却不代表竹寒不知道;而且竹寒知道的恐怕比赤晴还要多,加上红绾这坏心眼的在师傅面前添油加醋,竹寒算是把那些人记在心上了;等着到时候一个个的收拾。
再站在云谣峰前,看着气势恢宏的山门,看着高耸入云的峰峦;赤晴忽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仿佛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十几载岁月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熟悉的让人觉得莫名。
路灼驻足山门之前,不由的心里有些发怵,多少次她站在这里想要上山看看师傅却都是望而却步的退了回来,想及以往的心绪,不禁让路灼有些难过。
“走吧。”赤晴笼在袖口的手伸出,牵住路灼的手,如果她需要的勇气不够,那就由做师傅的再带她一程也无妨。
那袭白衣仍旧如同多年前一般纤尘不染,路灼看着赤晴的侧脸,深吸一口气,跟了上来。
赤晴回云谣峰的事情并没有同白侍说过,所以只有镇守山门的弟子看着掌殿一行人沿着光滑的青石板拾阶而上,“刚才那是掌殿么?”
“”
云谣峰顶,十年如一日的大雪纷飞,主殿外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白侍收了桌案上的竹简,捶了捶发酸的小腿,站起身来,寒风吹得殿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白侍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依旧熟悉的大殿,她们好几个师兄妹,大师姐和海庄已经长埋于地下,唯一的小师妹不知所踪,她们一起长大,一起为云水抛洒热血,而今却都只剩她一人了。
只剩她一个人在这孤寂的云水,独享隔世的悲哀。
门外响起敲门声,白侍揉了揉脑袋,大抵是中午来送饭的弟子,声音有些疲惫,“进来吧。”这样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门打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将白侍的神志瞬间拉回位来,还有最后面那一脸不痛快的人,过了这么多年,即使都已经经历过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恣意呢,白侍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白侍参见掌殿,恭迎掌殿。”白侍半跪而下,她已经太久没有跪拜谁,连膝盖都有些不利索了。
赤晴连忙将白侍扶起,“白师叔!”白侍也不过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年迈的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妪一般,白侍的相貌虽然不比师傅和小师叔,可也是标致的美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人正常的衰老都没有白侍这般的严重,何况白侍还身怀不低的武艺,更是不可能如此,赤晴很久之前就觉得白侍有事情瞒着她们,现在愈发觉得没错,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白侍将自己折磨成这般的模样?!
竹寒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侍,显然也觉得白侍苍老的过分了,想及当年的事情,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她知道当年是她怀疑错了人,可是
白侍终究是渎职了!
嗯!竹寒向来不认为自己能做错什么事情,眼神也理所应当的冷了下来。
白侍看了竹寒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头的白发落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就算段召远在水溪峰上,也很快便听闻了赤晴归来的消息,不仅赤晴,连竹寒都一同回来了,想到竹寒收拾人的手段,段召的脸不自觉的有些抽,果然即使多年不见,他最怕的还是他名义上的那个小师叔,虽然他从来没有得到竹寒的承认。
这些年段召在红绾手上吃了不少的亏,他也懒得再去和红绾计较,将自己关在后山勤练武艺,算来已经快半年没有下山了。
他在云水被红绾打压的厉害,自然不会有人来狗腿巴结他,所以更不会有人专程来同他禀告山下发生的事情。
段召想不明白赤晴是有天大的本事没了武功还能从燕王的层层守卫中逃出?!
一想到路灼当年活剐钱陵的景象和竹寒的阴狠,段召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看着桌上摊开的剑谱,思索着要不要先逃下山去避一避。
段召的确没有想错,竹寒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忙,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的麻烦,就算她已经不是左参护了,可她的话不差赤晴的分量。
段召还没有下山就被刑司的弟子拦了下来,文乐依旧是十年不变的黑着一张脸,“段召,左参护有请。”
“左参护?!”段召的脸比文乐的脸还要黑,是这一任的还是上一任的?
不过,他没有问话的权力,直接被刑司弟子架到了左偏院。
左偏院内,竹寒偏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红绾伺候在竹寒身后,时不时的弯腰在竹寒耳边说上两句。
段召看见红绾一脸的挑衅,真是狠不得上前给红绾两个,不过想及竹寒护犊的性格,只能乖乖的跪在竹寒面前。
红绾一点都不介意当小人,想起了什么立即在师傅耳边进谗言,她碍于辈分收拾不了段召,可师傅可以呀!既然段召敢不念情分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她有什么不敢的,比胆量谁怕谁?!
“你叫段召是吧!”竹寒撑着脑袋,一副恹恹的模样,一开口差点没激的红绾笑出来,绷着一张脸,心里真是佩服死师傅了。
段召额头的青筋凸了凸,脾气也犟了起来,腰杆挺直,拱手而道,“弟子段召,上一任掌殿月笙的关门弟子!”
可是不得了。
“关门弟子?是那种关上门不让人看见的弟子么?那大概是因为太丢人的缘故吧!”竹寒移开眼睛,像是不愿多看脏东西的嫌弃表情,端着红绾泡好的桂花茶抿了一口,“烫!”
红绾立马给师傅加了些凉水。
段召忍了忍,开口仍旧是底气十足,“我师傅就是我师傅,无论你再如何的不喜我,我依然是月笙的子弟,继承她的衣钵!”
竹寒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陡然抬眸看着段召,“继承她的衣钵?你别说这些不要脸等的话惹火我了,我师姐教你残害同门了?她教你如何趁你大师姐不备在背后偷袭了?就你也配自称月笙的徒弟?别侮辱的这个名字!”
“竹寒!你别欺人太甚,你说我可以,可你凭什么说我师傅,她还是你师姐呢!”段召也是被激怒了,不过这脑子,显然不够同竹寒过招。
她还在奇怪段召这没胆的撑破胆子也不敢做那些事情,原来说到底是为了师姐,不过段召从来就不是她师姐的徒弟,她师姐的徒弟,她只认赤晴一个人,哪里是什么野猫烂耗子都能叫她小师叔的。
“啧啧,瞧瞧,简直不得了,我师姐的大徒弟可是不敢直呼我的名字,来人,掌嘴!”
竹寒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把这些事交给属下来做的道理,她觉得么,要动手还是自己亲自来的比较痛快,不过这几年在中原呆着,做作的毛病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