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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押下去。”明知道这个人只是和自己长的像,但是看到这样一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是让皇上觉得难堪。
全得胜头也不敢抬,押着人便走。没有这张脸,牛大娃也许还能保一条命,顶着这张脸,就只能是个死字。
“父皇,这,这,这怎么可能……”萧承邺一副被惊呆了的模样。
“这有何不可能,天下之大,长的相像的人多了。”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走下来,一脚踢开容先生摆出来的东西,“就凭这几样就想冒充朕,实在可笑。”
“是很可笑,儿臣怎么可能认不出父皇,还有母妃,不管有多像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啊,这些逆贼也太蠢了吧。”萧承邺一脸不可思议。
“皇上,三位大人已到。”全得胜报道。
“你们下去吧。”皇上让他们下去,等三位大人上来,皇上对准兵马司的大司马就是一脚踹过去。
大司马不敢躲,结结实实受了一脚,还要跪地谢恩。
萧承邺赶到飞羽宫,德妃甚至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自从儿子过了十岁,便不肯叫人抱,她也没再抱过儿子。可是今天,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抱着萧承邺便哭了起来,等她哭够了,一拍萧承邺的头,“看你还皮不皮,一大早去抓贼,抓什么抓,那是你干的事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书上都是这么教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读那么多的书,读到哪儿去了。”
萧承邺夫妻合力,才把德妃劝好。洗漱之后,萧承邺再去明心殿,留了容先生和侍卫在宫里配合调查,他先带着受惊的王妃回府。
夫妻俩在马车里相互依偎着,一大早的经历,早就让宁璇精疲力尽,但精神却又亢奋的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萧承邺。
萧承邺用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轻抚摸,“没事了。”
回到王府,宁璇迫不及待的问他,“留容先生在那里应付真的可以吗?”
所谓的香料,皇上的笔迹和玉佩都是容先生的手笔,恐怕就连王府的侍卫都以为真是从秘道里搜出来的。
“容先生是外公的朋友。”萧承邺明白,这等于是把他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容先生,如果容先生有问题,就全完了。
“当初,母妃生下我后,外公带着我们去投靠朋友,找的就是这位容先生。结果去的不巧,容先生锁了门出去办事,也不知何日归家。外公身上又没钱,只好带着我们去容易讨生活的地方。容先生回来后,知道外公找过他,又追出来。”
一直外公去世,德妃母女被陆氏遇到,送到寒月庵,师太又留下他们母子照看药田,容先生才找到他们。
于是他就成了萧承邺的启蒙老师,等皇上派的人找到他们,接他们回宫,容先生便收拾了行李到京城安了家。
这么多年的情义,如果还不能相信,那天下真的就再无可信之人了。
一位皇子在京郊被刺杀所引起的震荡又岂能小,冷杉林涉事的别庄主人,江南商人一家都被押解进京。别庄上下的人全被扣下,他们倒没有死士的胆子,除了喊冤并不敢自杀。
兵马司大司马被革职查办,大理寺卿和刑部共同主审此案,当然,牛大娃直接关押到宫里,由全得胜录下口供发给大理寺,并没有再让其他人看到牛大娃。
京城的布防等到镇国公回京,直接让他任兵马司的大司马,将整个京城的防务重新清洗整改。
官场上的地震也不小,顺着江南那个商人,查到别庄是从太后手中到了孟家,然后孟家卖出去后,几经折腾就到了江南这个商人名下,可其实上商人即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房契。涉事办理文书的官员小吏,统统被抓。
最可怕的是这些死士,足足上百人藏匿在京城里,却没人说得出他们之前藏身在何处。这些人就是全部了吗?还有没有,又有多少呢?
还有,想要用一个容貌相似之人冒充皇上,一般平民百姓又如何可能将人带至皇宫。皇上身边有太监、侍卫还有暗卫层层保护,凭什么认为带个人进宫,就能换成功还不被任何人发现。
想的越多,明德帝身上的冷汗就冒的越多。
只觉得处处都是漏洞,手一抬,又将卫王调回京城,有他和镇国公在,皇帝才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燕王作为受害者,自然是稳如泰山,剩下的几位皇子,个个噤若寒蝉。特别是荣郡王,都快挖心掏肺表示与他无关。康王也是数次入宫,表现坦然,当然也是赌咒发誓与他无关。
皇上的第一把火,烧的是承恩公孟家,太后的娘家。
其实太后的娘家早已势微,但太后还在一天,他们就还有一天的体面,就是皇上也不好随意对他们出手。
但这一回,却是现成的把柄递上来。冷杉林的别庄,是从孟家出去的,而下家证明并非江南商人。那皇上就认定,这个别庄一直归孟家所有。
而太后绝对有这个能力偷运一个人进宫,她也有这个动机,因为她最恨的人就是皇上,恨皇上杀掉自己的心爱之人,就是最好的理由。
孟家自然是乱成了一锅粥,家主在书房里写请罪折子,身为太后的亲弟弟,早年前沾过光,后来也倒过霉。家族便是如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没有怨言。
但是孩子们呢,孙子们呢,他们一直生活在皇上对他们不喜的阴影中,对于太后自然是颇有怨言。
太后无子,谁登基都要把她捧起来以彰孝道。可她非要为了一个死去的皇子跟现在的皇上作对,为了一个不是亲生的皇子,害苦了娘家人,值得吗?
承恩公夫人,太后的弟媳妇,入宫给太后请安,素衣布服,钗环全无。
“太后娘娘,值得吗?”很快,他们一家就会一无所有,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性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当家族把我送入皇宫时,你们觉得这是值得的,当我贵为皇后让家族享尽富贵荣华的时候,你们也觉得这是值得的。现在,你们却问我值得不值得。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也觉得这是值得的。”
太后高高在上,抿紧薄薄的双唇,她已经不年轻了,但依然保养的很好。她目视着远方,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是朝着冷杉林的方向。
“既然如何,臣妇无话可说,还请娘娘保重凤体。”承恩公夫人起身,事已至此,何须多言,她仅仅是代表孟家与太后娘娘作别。
一步一步脚踩着皇宫的青石地面,承恩公夫人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进宫,但她可以肯定,这一次,会是最后一次。
到底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值不值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承恩公夺爵收押,全家人圈禁于府内。皇上御批,孟家十六岁以上男丁斩首示众,十六岁以下男丁连同女眷,发配边关为奴。
举国哗然,明德帝登基以来,对臣下一直宽容仁厚,就连房相那么大的案子也保全了性命,回归族地也能当个乡绅财主,并没有赶尽杀绝。
对孟家,却是连根拔起,后代为奴,就是连科举起复之路也一并给断绝了。
许久没有见过皇上这等凌厉的手段,吓得不少朝臣办差都规矩了许多,生怕在这个时候撞到了枪口上。
康王在府里走来走去,不停的问冷先生,“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父皇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吧。”
“只要王爷不轻举枉动,就查不到我们头上来。那些死士和我们无关,别庄是孟家的,您说还有什么和您有关?”
也对啊,不过康王也有自己的疑惑,“这些死士从何而来,先生也不知吗?”
“王爷这是何意,不信冷某的话,大可……”
“不不不,先生莫恼,本王一时情急而已。”康王给冷渊倒了一杯酒,以示赔罪,冷渊也顺势下坡。
到了晚上,一黑衣人钻入冷渊的院子,轻叩门窗。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怕被人跟上吗?”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不小心。我且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动手。”黑衣人损失了数百个好手,自然是心有不甘。
“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复国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没有我居中筹划,你们还在关外当野人呢。”冷渊冷哼道。
黑衣人半天才叹气一声,“先生莫怪,实在是等的太久,越到这个时候,越是有些失态。”
“千万不要让康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