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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不敢,这个家,他说了不算。”陆氏轻描淡写,但正是这样的态度,彰显出她的自信。
“随他们闹去,反正不许进咱们家的门。”宁璇也是这个态度。
“要是程氏死了呢?”巧珍插了句嘴,到时候宁珏完全可以说无处可去,要回宁家。
“没用。”陆氏抖了抖契书,“这是王妃大婚的时候,我让族长写的,族里以不敬长辈为由将宁珏这一支赶出宁家。”
宁珏压根不算是宁家人,哪里还能回宁家呢,这叫斩草除根。
“这一招,是从程敏那儿学的。”陆氏将契书收好,任尔东南西北风,她自岿然不动。
宁璇禁不住拍拍巴掌,“娘真是太厉害了。”
宁珉苦着脸进来,他是特意来找女儿拿主意的,从陆氏这儿讨不了便宜,他便以为女儿这儿更好说话。
“爹爹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们过不下去,爹爹不是有俸禄吗?您尽管接济,我保管娘不会拦着。”
宁珉一噎,打着商量道:“他们确实有困难,想先搬过来住一段时间,等找了房子再搬走。”
“那爹爹就让他们回宁家村啊,那里是爹爹的房子,爱怎么住就怎么住。”宁璇笑笑,这套房子的房契,萧承邺在送聘礼时,便送来了,房契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宁珉有些着急了。
“我不承认。”宁璇直直看着宁璇,“我不承认他是我弟弟,他永远也不可能是我弟弟。我说的话,爹爹明白了吗?”
“你……”宁珉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很想骂自己的女儿,逞一逞当父亲的威风,但是他不敢。
就象当初面对陆氏时,灰溜溜的逃走一样,宁珉再一次逃了。
陆氏全程旁观,就象宁珉是一个外人,是一个陌生人。宁璇看着她娘,生出内疚来,“女儿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是对的,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娘有正月承欢膝下,有婉姨娘说话解闷,有巧珍帮总理家事。外头的人敬着我,家里也无人逆着我。阿憨,这就是最好的生活。等你到了娘这个年纪,也许会明白,有没有男人都一样能活。但是,娘希望我们阿憨永远不明白。”
陆氏也会想,想很多的事,想她遇到宁珉后如果换一条路,又会如何。可无论怎么想,她还是觉得,现在这条路,无疑就是最好的。
从娘家回去,宁璇特意绕了路,先去了樱花林。王府里的樱花比外头开的早,但同样的,也比外头谢的早。如今只剩下抽着绿芽的新枝,只等来年才能重现盛景。
“王妃,前头有几盆仙客来开的倒好。”知道王妃有意逛园子,早有管花木的婆子过来伺候,偷偷跟巧珠求情,就怕王妃没看到盛开的花,会责罚他们。
“那去看看。”宁璇有了兴致,管花木的婆子高兴的嘴都咧开了。
除了仙客来,有一株山茶花也开得极好。一人多高的花木,结满了拳头大小的花朵,红艳艳的,看着就叫人心情大好。
“在这儿摆个小桌下棋如何。”宁璇忽然来了兴致,其他人只有附和的。
宁璇的爱好也不多,来来去去也不过是下棋,骑马,或在厨房里胡乱做些自己创意的吃食,撞对了就惊艳无比,撞错了就赶紧倒掉,灰溜溜走掉不许人提。
因为王妃爱下棋,丫鬟们私下的爱好,便换成了下棋,以前不会的,还会特意下功夫去学。
这其中南风下的最好,王妃一说下棋,巧珠就会把她找来。
既要下的好,还要控制的好,赢也只能赢一二个子,输也不能输的太多,这样势均力敌,才会越下越有意思。丫鬟们人人会下棋,控制的最好的,就数南风。
南风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张纸,上头画着一副残局。
“奴婢前儿出去,看到一副残局,自己画下来,解到现在都没解开,王妃要不要试着解解看。”这也是玩法之一,南风既然想在下棋上使劲,自然就会想更多的玩法。
“行,就玩这个。”宁璇今天兴致很高,两个人摆了残局,一人执一边开始厮杀。
一下午就消磨在这个残局当中,当然,最后也没能解个明白,宁璇让巧珠把棋盘原样放着,“下回再接着下。”
看样子如果解不开,是不会甘心了。
结果三天都没解开,南风请了假跑出来,回来说看到有人解开了残局,她学会了回来解开王妃看。
“世上竟然有这么聪明的人。”宁璇很是佩服。
巧珠不以为意,“那是王妃没有找王爷解残局,王爷一准能解开。”
宁璇可不想事事都找他,“玩的事罢了,咱们自己乐呵呵就行。”
“问南风在哪儿看的棋局也不肯说,很怕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呢。”巧珠自然是不怕她抢风头的,不过是当成小丫头们的笑话讲给王妃听。
“小孩子嘛。”宁璇对身边的丫鬟一向宽容。
“对了,戚家嫂子还有程家嫂子,就是秋月和夏雨,一直托奴婢说他们想来给王妃请安。”
两个人都嫁了,拿着厚厚的嫁妆,还有自己多年攒下的家底,嫁了好人家。王府的下人谁不羡慕他们。到底是伺候过王爷的,多体面。
“不用了,要是有什么想求的,直接跟你说了就是。”宁璇不记恨他们,但对他们也没什么情义。肯好好发嫁完全是看在萧承邺的面子上,总不能让伺候了王爷一场的人没个好下场吧。
但她觉得自己该尽的义务尽了,剩下的,就该相忘于江湖了。
巧珠已经推了他们几回,实在推不得了才开的口,心里知道多半是个结果。
“奴婢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直接回他们,让他们嫁了人就安安心心过吧。要是想补差事,也按着府里的规矩来。”
见王妃没有表示异议,巧珠便找机会回了他们。
秋月嫁的是外头管事的儿子,一家子人都怕她走得久了,王爷王妃不记得她了,逼着她去。能够时常请个安,磕个头,代表主子没忘了你,他们在下头也就越有体面。
夏雨是想进府当差,当人媳妇才知道,之前给王爷当丫鬟过的几乎就是小姐的日子。虽然婆家没人磋磨她,可活计摆在那儿,她不可能一点也不做。这一做就觉得,还是回府里当差好。一样是做活,回府里还能拿月例。
可没想到,王妃说不见就不见。
秋月颇有些怀疑,是不是巧珠不肯说。虽然嘴里没说,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巧珠苦笑,“两位姐姐又不是只认识我,冬雪还在府里得王爷倚重,晓枫晓露都是两位姐姐带起来的人。咱们王妃,宽和归宽和,却不是个面团人儿。”
夏雨脸色白了一下,“是我们多事了,倒叫你为难。你肯帮我们这一遭,两位姐姐都得谢谢你。”
“是啊,我这个人性子不好,给你赔罪了,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夏雨会这么说巧珠不意外,可秋月也这么说,倒叫巧珠意外极了,秋月以前是个多傲的性子啊。
赶紧曲膝一礼,“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块当过差的情份,什么赔罪的话再也莫要说了。”
巧珠一走,秋月便垮了脸,“王妃是在记恨我们呢。”
“她要真记恨,我们还能落得着好吗?不过是,情份尽了吧。”夏雨的心里倒比秋月更明白。
“我倒要看看,冬雪能落得个什么好。”秋月跺了脚,恨恨走了。
夏雨摇摇头,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伺候王妃这条路明显是不行了。那府里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像她这样的媳妇子,而她又去找谁比较合适。
大不了塞点银子吧,幸好她嫁妆厚,在婆家的腰杆挺得直。不象秋月,嫁妆虽厚在外头的管事眼里,却算不得什么,他们最想要的其实是在主子面前的体面,他们在外头才好办差。
萧承邺回来告诉宁璇,准备一份贺礼,胡侍卫的伤好了,皇帝点了他去兵马司任了一个小校。
兵马司管着京城的防御,是绝对的皇上亲卫。胡侍卫得的这个官职虽小,却很重要,最可贵的是前途大好。
“这可是个好事。”宁璇正准备盘算这种有没有前例,给个什么样的礼好。
结果萧承邺又道:“你说,把冬雪嫁给他怎么样?”
“啊?”
“你觉得不好?”
“咦,我以前怎么没想过,好像真的挺合适的。”宁璇越想越觉得合适,又蹙了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