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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听到了很多人涌进来的脚步声;心知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紧紧搂住忠庆王的脖子。
然后终于听到了嫡母的声音;还有自己对面这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干什么;闹什么闹。”
不是去找萧承邺吗?怎么闯到他这里来了。
三姑娘觉得事不宜迟;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布条和面纱。她得让嫡母看清楚;是谁在燕王的床上。
“啊……”最先受到惊吓的竟然是忠庆王妃,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然后是楼夫人,“啊……”之后;就是直接往后一仰,昏死过去。
康王妃房氏就跟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走。
最后一声;“啊……”是从三姑娘嘴里发出来的。
忠庆王也傻了;不是白茉莉吗?怎么变成了楼氏女。他脑袋再混沌也知道出大事了,一把掀开三姑娘;抖着手指头;“你你你;怎么是你。”
三姑娘哭的死去活来;她怎么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围观的还有男子;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出什么事了?”燕王的声音从房门口传出来,然后自然而然的牵住宁璇的手。
几乎是自动分开一条路;让燕王夫妻走上前。床上的帷幔已经放下来;遮住床上的不雅之像。
“里头是谁?”燕王的声音威严无比,屋里的人,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
“是庆王爷和楼家的三小姐。”屋里伺候的小厮上前回话。
燕王迅速的看了一眼忠庆王妃和楼夫人,沉声道:“这种丑事,不适合别人围观,无关的人都出去。通知楼大人,让他来接人。”
一甩袖子,牢牢握着宁璇的手出去。屋里的小厮丫鬟,以及看热闹的人都一一退出来,还贴心的关上房门,让他们自去解决。
“王妃,康王妃府中有事,已经走了,叫奴婢转告王妃。”巧珠上前报道。
“知道了。”
屋外头怀山郡主和淳安县主都是一脸苍白,这么大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心中自然是不安。
宁璇上前安慰道:“又不是我们的错,也没人逼他们。一个后院一个前院,隔着山海又如何,该丢脸该出丑的,也一样上竿子来丢脸出丑。”
“说的是,这事原本就和别人无关。”怀山郡主和淳安县主反过来也安慰了几句宁璇。
然后两人双双告辞,宁璇也不挽留,送了他们到二门。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女客,这会儿也都知道王府出事了,赶紧告辞。出了王府就直奔怀山郡主或是淳安县主府上,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有卫王世子妃和九少奶奶这对妯娌,无知无觉,真正是睡了好大一觉起来。
看到人都走光了,也没多问,吃了一顿茶点,到底没留下赴晚宴,携手告辞。宁璇送的东西已经装到他们的马车上,除了罗杜若的,还给王家的老祖宗,和几个认得的姑娘家都送了御赐的水果和自家做的吃食。
女客都走光了,男客那边,忠庆王和楼家人自然是第一时间走了个精光。倒是王九和另外几个人留了下来,一直吃过晚宴才离去。
萧承邺要陪客,宁璇是一个人吃的,中间萧承邺又叫人送来了自己烤好的鸡肉,说是让她尝尝味便罢了,别吃多了积食。
吃过饭,宁璇累了一天,泡在沐桶里差点睡着。
迷迷糊糊听到东初的声音,然后巧珠过去问了几句什么,听到便是一声极大的,“啊……”
很快收了音,短促而惊怒的样子。
“怎么了?”宁璇眼睛都没睁开,含糊着问道。
“没什么,王妃得起了,泡得久了容易迷糊。”巧珠和晓枫两个人扶起宁璇。
出了浴桶,宁璇的精神便好了,“先去榻上歪一会儿,我看看书。”
顺便等等萧承邺。
“是。”巧珠欲言又止,去将宁璇的医书翻了出来。
“王爷现在在哪儿?”宁璇翻着医书,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在书房,王九爷和肖家大爷在。”肖家大爷就是一位公主的女婿,本就是名门世家,若是因为娶了公主的女儿就不得皇上待见,如何甘心。
“备些清淡的汤水,和山楂作馅的小点心去,晚上也烤肉,还不知道要怎么上火呢。”
“是。”晓枫出去,遣了小丫鬟跑腿。
“说吧,什么事?”宁璇合上医书,抬头看着巧珠。
巧珠目光躲闪不及,只好坦白,“王爷让白茉莉留下了。”
宁璇呼吸一窒,就听到“喵”一声,暖暖从窗台跳进来,大模大样的钻到宁璇的怀里,找个舒服的角度,睡下来。
摸着暖暖温暖的体温,宁璇冰冷的指尖,终于微微回暖。一下一下挠着暖暖的下巴,她在说话,可是声音却好像飘浮在半空,一点都不象自己发出来的。
“知道了,拔两个小丫鬟去伺候着。”
巧珠出去传了话,再进来时,端了一壶热茶。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宁璇捧着茶杯,问她,“你觉得,如果王爷纳妾,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奴婢不知。”
“说,不怪你。”
“大约是你若无情我便休。”说完,有些紧张的去看王妃的脸色。
“你若无情我便休,往事如昨易白头。”宁璇不奇怪巧珠会这么想,因为她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
“其实,你大可放心。你若无情我便休,说的容易,我娘怎么办?依附于我生活的人怎么办?一个女人,如果抓不住爱情,她还可以抓住别的一些什么,让她可以生活的更好的东西。”
比如金钱,比如权势,比如人心。
她怎么会轻易认输,没有爱情,就不能活吗?她可以证明,她一样能活的很好。
她并不知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美好的东西得来不易,但是打碎它,却只需要一个瞬间。
“这是怎么了?”萧承邺的声音传了进来,看到宁璇眼睛发红,顿时恼了,看向巧珠,“怎么伺候的。”
“王爷怎么回来了?”宁璇看着他,目光灼灼。
“我不回来能去哪儿?”萧承邺不解。
萧承邺一下子就懂了,搂着她的肩膀使劲摇了一下,“想什么呢?春花跟了我这么多年,你都选择信我。怎么一个外头来的,你竟是不信了。”
暖暖“喵呜”一声炸了毛,睡得好好的,被撸毛撸的舒服极了,忽然被掀翻,换了谁能有好脾气。对着萧承邺狠狠叫了好几声,这才迈着猫步,跳下去寻自己的猫窝。
“就是跟了你这么多年,他们还得靠阴谋才能接近你,我当然相信你没那个心思。可是外头的人,我怎么会知道。都说她艳名远播,歌舞双绝,人又这么美,我都想不出理由,你会不喜欢她。”
宁璇此时都没心思去管暖暖了,只知道一股恼的把心中的酸意倒出来。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见是真恼了。”萧承邺紧紧挨着她,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就觉得无一处不熨贴。
“别挨这么近。”宁璇去推他。
“那可不成,你是我媳妇儿,不挨着你挨着谁?”萧承邺耍起无赖来,宁璇越发招架不住。
“你就知道欺负我。”宁璇委屈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咬着下嘴唇歪头看他。
萧承邺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笨拙的用手指去抹她脸上的泪,“快别恼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明天进宫,把这个包袱甩出去,好不好。”
“你说什么?”宁璇直起身子看着他,心里一半泡着酸,一半泡着蜜,一时间竟然怔忡了。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萧承邺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刮,“你说是不是。”
“你是要……”宁璇赶紧抹去脸上的泪,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真傻,傻透了,真的。
好笑之余,忽然更想哭了。于是干脆俯到萧承邺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呢?”萧承邺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心儿被她哭的发软,软的一塌糊涂。
宁璇哭的是自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原来她已经对萧承邺有了这么深的依赖和感情。
她最真实的反应,其实和巧珠说的一样,真的想一个人远走天涯,逃避自己的失败。是她的理智把她硬生生拉了回来,可是她的心就象被压到石磨盘里,给磨的血肉模糊。
“是我错了,应该提前跟你说清楚的,以后不要瞎猜了,有什么事就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