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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姑姑转身抹泪,去室内抱了一个匣子出来。
德妃接过匣子,递到宁璇的手中,“我就这一个儿子,什么都是留给他的,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你帮他管起来,好好过日子。”
“谢谢娘。”宁璇双手捧过匣子。
“以后就喊我母妃吧,仅此一次。”仅此一次例外,以后若被人抓到把柄,便是儿子儿媳妇不尊重皇后这个嫡母的证据。
“是,母妃。”宁璇想了想,“喊什么,只是一个称呼。就象我不管喊王爷还是喊承邺,他在我心里,都是最亲的那个人。”
“你说的对。”德妃看宁璇的目光越发柔和。
焦姑姑传膳,德妃不让宁璇起身伺候,“快坐吧,宫里这么些人都使唤不完,难得进宫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伺候的。你们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便是孝顺了,可不在这些事上。”
宁璇这才坐了,席间德妃问她,宁瑶的事,可有章程。
“她虽然是我的庶妹,但到底是跟在程氏身边的,我们不好做她的主。更何况,我们若是拿她当个事,就有人非要让她留下不可,我倒是觉得顺其自然。毕竟她走的那条路线,最后冲撞的可不是别人。”
宫里的女子漂亮的,身段好的,有才情的,应有尽有,可为什么找不出一个能跟贵妃打擂台的?究其原因,还是选秀都从官女子当中选拔,都是从小娇养着长大,请了先生教导的,心中有了羞耻心,有些事,便没法跟贵妃一争长短。
这一批秀女可不一样,不少人是冲着选秀来的,特别是一些官位不显的人家选送的女子,不乏能歌擅舞之辈。就象宁瑶,她的师傅是何人,宁璇心里一清二楚。歌舞还在其次,恐怕某些方面,也是经过了精心□□的。
贵妃肯定会把宁瑶留下来,甚至会把她收为已用。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力气。宁瑶和贵妃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种人,她就不信,这两人的关系能长久。
萧承邺也跟着点头,“母妃,父皇的后宫,很久没有明艳大胆的女子了,这回不妨多挑几个。”
贵妃能挑宁瑶打擂台,德妃就不能挑几个对打吗?宁瑶再如何,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是她的致命伤。
德妃嗔了儿子一眼,“你父皇的事,也是你能编排的。”
萧承邺只是嘿嘿一笑,不再说话。饭后牵着宁璇的手告辞,一上了马车,宁璇放松下来,便开始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折腾的太晚太累,没睡足就起身进宫,又在后宫经历了一场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聚会。哪怕是在飞羽宫能稍微放松一点,宁璇也要顾及自己亲晋婆婆的感受,想要表现的更好一些。
这一下,可不就是累瘫了。
这一睡,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解乏的熏香,柔软的丝被,软和的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只到她隐约觉得,马车里为什么这么舒服,就象在床上一样。
眼睛一睁,绣着瓜瓞绵绵的帐子,昨天晚上看了半宿的,不就是这个帐顶吗?等一下,她在哪儿,昏暗的光线,安静的没有一丝响动的环境,让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宁璇坐了起来,刚打开帐子,就听到脚步声。
“王妃,您总算醒了。”这是巧珠的声音,然后“喵”一声,一个小小的白影从巧珠的怀里跳出来,直接跳到了床上。
暖暖张着嘴,冲着宁璇怒叫好几声,眼睛都瞪圆了。
“暖暖两天没见到您,小东西生气了。”巧珠笑着上前,将帐子打开,挂到两边。东初和南风也跟着进来,打水的,准备衣裳的,有了响动,屋里一下子就充满了人气。
宁璇松了口气,一边抱起暖暖帮它挠下巴求原谅,一边问巧珠,“我怎么回来的。”
巧珠抿嘴一笑,“是王爷抱您下的马车,王爷还说,让您睡足了,有事没事都不许打扰。”
宁璇摸了摸脸,自己竟然无知无觉,这是睡得有多沉啊。
暖暖被挠下巴挠的舒服了,终于原谅了宁璇,下意识的在床上绕了一圈,想要找它的窝。
“暖暖的窝找个地方放起来吧。”拔步床极大,放一个暖暖实在不是难事。
“还是放在床脚吧。”巧珠很快取来暖暖的窝,搁到了最里头的角落。
“王爷呢?”宁璇洗漱的时候问道。
“在前院的书房。”巧珠正说着话,就看到萧承邺迈了进来,匆匆收拾之后,退了出去。
“醒了?”萧承邺摸着她的脸,一脸笑意。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克制,才能去书房独处。听到王妃醒了,起身就走,就想赶紧见到她。
“你怎么不叫醒我,下午还有事呢。”宁璇微嗔他一眼,下午原定了几桩事要办,结果她这一睡,都耽误了,也不知道府里的下人,该怎么想她。
“府里的人又跑不掉,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这会儿把我身边的几个人叫来,你倒是该见见,以后怎么安排他们,就是你的事了。”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共是四个大丫鬟,已经候在外头了,听了吩咐,一块进去给宁璇磕头请安。
“奴婢春花,给王妃请安。”
“奴婢秋月……”
“……”
“……”
“起吧。”宁璇受了他们的礼,一个眼色,巧珠便上前将他们依次扶起。
“你们之前如何当差,现在就如何当差,好好伺候主子,我自然记得你们的好处。”宁璇给四个大丫鬟都准备了赏钱,巧珠帮她送上。
萧承邺笑笑,“王妃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你们好好做事就是。明天我陪王妃回门,后日一早叫府里的管事,都到前厅集合,让王妃过目。”
“是。”四个大丫鬟下去。
春花的差事在前头的书房,掉头就走,似乎没有留下来闲谈的兴趣。
秋月看了一眼冬雪,冷哼道:“你倒是好了,之前没白白当一回差。”
冬雪的差事在外头,一般是跟着主子出门,或是办些外头的事情。听了这话,倒也不恼,笑眯眯道:“王爷吩咐我办什么差,我就办什么差,白白办了也好,不白白办了也好,都是听王爷的吩咐。你心里不舒服,跟王爷说去,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相干。”
“谁心里不舒服了,你少冤枉我。”秋月一生气,追着春花去了前头书房说话去了。
留下的夏雨捶了一把冬雪,“你这嘴,凭白得罪她干什么,要是□□花在前头嚼舌根子,咱们防不胜防。”
“我就是看不惯,整天跟个巴儿狗似的,要讨好也该讨好正经主子,讨好春花是能干什么?”冬雪一撇嘴,极不以为然。
“怕了你们了,我去通知管事,后天都打起精神,别丢三落四的,给王府丢脸。”夏雨是个软和性子了,四个大丫鬟里头,就是她最好说话,也是她在中间帮着修复关系,不然春花和冬雪这两个拗脾气,早就当面闹起来了。
秋月一直追到春花的屋里,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就知道是哭过了。上前帮她绞了帕子,“赶紧敷敷眼睛,一会儿王爷瞧见,该问了。”
“一个奴婢,问不问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苦命人。”春花接了帕子敷到眼睛上,声音闷闷的,心里就象压了一块石头,有气出不来,胀的难受。
“奴婢怎么了,就凭姐姐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姐姐立的功劳无数,我就不信,王爷一点情份都不记得。”秋月忿忿不平。
“别说了,这些都是为人奴婢的本份。”春花轻摇秋月,“你且留意些,不要被她抓住把柄。她现在正得王爷欢心,自然是说什么王爷听什么的。还有冬雪,不要跟她吵架,她现在也是正得意,不要去触霉头。”
“知道了。”秋月委屈的噘了嘴,“反正,日久见人心,王爷总会明白,姐姐对他才是真心的。”
“好了,不许再提了。”春花推了秋月回去,自己侧躺在床上,捂着胸口,一下又一下的捶着。
宁璇不知道四个大丫鬟之间的恩怨纠葛,正叫冬雪进来,正大光明的问清府里的情形。明天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干脆现在问清楚,后天见人的时候,也好有个分寸。
冬雪掰了手指头数着,“府里的大总管姓田,王爷从外头带回来的人,奴婢也常和他打交道,外头的事,问他就对了。王爷不喜欢宦官伺候,所以身边不是小子就是丫鬟。除了我们四个,书房还有四个书童,都是伺候王爷起居跑腿的,您见一眼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