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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我到底是你爹。”身后宁珉气的跺脚。
宁璇哂笑,有好处的时候,终于想起他是当父亲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对着玲儿被打下的那个婴孩,说一句,我是你爹。
容妃的身份就在靖王和秦素真大婚之前,以一种似乎儿戏的方式揭开。
容妃姓左,是前朝左将军的后人,而靖王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暗地里联络左将军旧部,试图找到当年的无影暗卫用于夺嫡。
靖王的谋士慕容倒戈,揭露他为了抹灭证据,派人去容妃故乡,杀掉一切知情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而不顾。”慕容慷慨陈辞,献上人证物证。
又在狱中留下一句,“世事两难全,知遇之恩唯有以死相报。”服下毒/丸,身死。
靖王整个人是懵的,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慕容有问题了,慕容不光是卧底,还是死士。
他用他的死,让他所说的话,无懈可击。
也让靖王,无法辩驳。
活人,永远不如死人可信。
京城的朝局,犹如孩儿脸,一天三变。
事情未明之前,还有人攻讦慕容,力证靖王是无辜受冤的。
事情明朗之后,靖王就成了众矢之的,别说削爵为民,就是主张处死的也不在少数。
皇上冷眼旁观,始终没有定论。
这只靴子不落地,京城里的人,就是说话都要小心三分。家中无事,更不敢轻易摆宴席,一众大小宴请,都停了下来,静悄悄,等着一个结果。
燕王府中,萧承邺正在和容先生下棋。
“先生为什么阻我之前向大哥透露慕容的身份。”萧承邺觉得大哥现在有点惨,如果惨到无力招架康王,岂不是白废一颗棋子。
“他不会信,他若不信,你就有事。”容先生有时候也很佩服,靖王是怎么长成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的。
“可现在,靖王恐怕没办法自保。”萧承邺想到大哥的蠢样,就觉得头疼。
“就是要让他无法自保,连我们都知道他蠢,皇上会不知道吗?”容先生落下一子,笑道:“大局已定。”
萧承邺一看棋盘,干脆利落的认输,“容先生高明。”
“好说好说。”容先生捋捋胡子,得意不已。
皇上拿不定主意,布局的人自然急了,步步紧逼,一样一样的证据往上递。靖王被罗织的罪名,几乎能堆半人高。
后宫之中,容妃早就不敢踏出栖霞宫一步,日日以泪洗面。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敢赌咒发誓,发最狠最恶毒的誓言。但她根本见不到皇上,又何谈发誓。
皇上终于动了,下旨将容妃贬为容贵人,迁居冷宫,无旨不得出冷宫一步。
靖王这些日子又惊又惧,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进宫,求见父皇。他日日进宫,皇上没发话,没人敢拦着不让一位皇子入宫,但皇上就是不见。
这一回,皇上却见了。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靖王几乎是踉跄着滚进大殿的,手足并用的攀爬几步,跪到殿前,眼泪根本不需用手段,就已经落了满襟。
“没有什么,没有想要争太子之位?”
明德帝的一句话,让靖王萧承宇怔在原地。他以为父皇会问他很多问题,比如关于慕容的,左家的,还有那些硬栽在他头上的罪名。他都想好了,要怎么回应。唯独没想过,皇上会问这么一句话。
嚅嚅一句,“儿臣没有。”
毫无底气。
明德帝哂笑,不管这个儿子有没有想过争太子之位,被人耍到这个份上,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份心智,这份城府,如果把江山交给他,不出三十年,各路妖魔鬼怪,前朝余孽就能跳出来将大齐江山撕个粉碎。
“回去读书,不要再进宫。”明德帝依然没说怎么处置靖王。
可先将容妃打入冷宫,再禁止靖王入宫。
就象一滴水,落入油锅,带出刺啦一片响。
雪花般的奏折飞来,都是请皇上严惩靖王的。
皇上还是留中不发。
后宫之中,德妃小心看着皇上的脸色,试探道:“按理说,秦家的姑娘,下个月可就要过门了,您是第一回当公公,天下的事,是不是也该放一放。”
皇上直接气笑了,“这个时候,你倒掂记上这种小事。”
“这怎么能叫小事呢?这可是关乎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再说开枝散叶,什么时候都不是小事。”德妃替皇上添了一碗汤,很是理直气壮道。
“你就知道他能留下一条命?”明德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德妃一眼。
“哐当”一声,德妃手一松,汤碗落地,幸好地上铺了毛毯,汤碗滚了几滚,没有伤人。
“可,可他是您的亲儿子,你们是亲父子。”德妃似乎无法理解,亲父子之间,怎么会动不动谈到死。
德妃全程魂不守舍,虽然没有再劝什么,可看模样,受到的冲击恐怕有些大。
这席话很快就传了出去,皇后听闻,转动腕上的佛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贵妃听闻,同样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双手合什,又在心里默诵一句,菩萨保佑。
明心殿里,皇上批完奏折。
“最近老二和老三在干些什么呢?”
这话自然是问伺候在边上的大太监全得胜。
全得胜赶紧上前,“听闻康王最近在家读书,问策,写了好几本奏折,无一不是切中实政。至于燕王,几乎日日都要去宁家看望宁大人的伤势。”
明德帝嗤笑一声,“看望宁大人的伤势,亏他想得出来这种借口。德妃那儿的玫瑰花被他祸害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还把主意打到朕的御花园去了?”
全得胜知道皇上语气严厉,实则并没不生气,嘿嘿笑了一声,“这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还挺会替他找理由,邺儿从小就聪明,就是不爱用到正道上。”明德帝摇摇头,一想到这孩子小时候吃过的苦,就舍不得多说。
“王家的老祖宗替她孙女订了亲事,该赏的就赏,加厚三成。”明明是在说皇子的事,不知怎么又拐到王家,顺口吩咐一句,自有全得胜下去安排。
皇后来明心殿求见,靖王的婚期将近,别人能事不关己,她是后宫之主,靖王的嫡母,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宇儿的婚期,皇上到底给个准话,不然礼部也急,秦家也急。”皇后叹了口气,这事,也只能她出面了。
“秦家姑娘还愿意嫁?”皇上有丝意外,他是知道秦家和怀山郡主关系不错的,居然没有到皇后这里求情吗?
“秦家的家风,您还不知道吗?这事一出,秦家姑娘就说了,生是靖王的人,死是靖王的鬼。”皇后心里一叹,到底是没有父亲,秦家这些男人,哪里会为她出头呢,巴不得她替秦家博个好名声。
皇上倒是点了头,“那就这样吧。”
这样是怎么样,皇后自会揣摩,按原定的时辰成亲,至于品级,既然靖王还没被夺爵,那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靖王的成亲的当天,没有高朋满座,更没有宾客如云。
燕王却去了,他一进门,看到秦家过来撑场面的亲友,还有依附于靖王的门客长史等等,不由摇头。当初还能拉拢不少人替他上书立太子,这会儿就连来吃喜酒的人都没了,可见人心易变,也可见慕容这些年将靖王控制的有多厉害。
“三弟。”靖王看到燕王很是意外,但也十分感激,敢于这个时候上门的,都是真的勇士。
“大哥。”燕王一拱手,他和上头两个哥哥一向不亲,这回来也没有刻意亲热。
只是,慕容的事还没有定论,靖王心里对两个弟弟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燕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靖王一碰,“大哥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我得病的事。”
“是有些印象,怎么?”靖王现在如惊弓之鸟,听到什么都忍不住联想。
“我不是生病,是中毒。如果不是请到了高人,今年恐怕就是我的祭日。”燕王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今日是大哥新婚之喜,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放下酒杯,离开靖王府。
靖王的气血直往头上涌,如果三弟说的是真的,三年前,慕容也是三年前到靖王府的。
有一个人,在三年前,同时对他和三弟下手。
这个人是谁,几乎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