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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爷子低下头默不作声,岳老夫人眼神闪烁,吱吱唔唔道:“我、我们不明白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是么?”流恋点了点头,把话说了个明白。“杨玉玲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嫁进你们岳家的,为什么会无故失踪?”
“这……”
岳老夫人说不上话,倒是大公子站出来道:“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玉玲姐弟逃难来此,我好心收留了他们。玉玲感恩,又与我有了感情,便嫁于我为妻。我爹见她弟弟杨威无所事事,便为他在衙门谋了份差事。之后城外十里坡又有土匪作乱,杨威去剿匪,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明白人都知道他是凶多吉少。而玉玲听闻此噩耗,便终日浑浑噩噩,萎靡不振。有一日出去后,也再也没有回来。”
叶晋渊端坐着身子,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听及此,不由蹙了蹙眉,幽幽道:“既然知道你家夫人精神不好,为何放任不管?就由着她出门去了?倘若真如你所说的夫妻情深,不该派人好生照料着,或者你自己细心陪伴在她身边么?”
“我……”
大少爷顿了顿,解释道:“商铺里那么多事情都等着我去打理,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但我有派丫鬟照顾她,谁知道丫鬟偷懒,这才让玉玲走失了。”
“啊,原来如此。”
叶晋渊点了点头。“生yi和爱妻相比较而言,果然还是生yi比较重要啊。女人嘛,只要赚到足够多的钱,那还不是想娶几个就娶几个。反之,如果为了个女人丢了生yi,那就太不值了是不是?”
叶晋渊也是生yi人,所以岳家大少爷一时间也没听懂他这话是讽刺意思还是赞同的意思,便干脆扭过头去,不在回话。
这时,三小姐岳书瑶突然开口道:“我们请你们帮忙伸冤查案,为什么牵扯到我大嫂身上了?”
“三小姐知道何为请字么?”
叶晋渊本想也倒杯茶水,但看见刚才小神棍拿手指蘸水的粗俗样,便下意识停了动作。
“请这一字,代表的是请求,它是一个敬词,也就是说,说这个字的人,要把自己的身份放在谦卑的位置,甚至不惜下跪行礼,来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可我在三小姐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出一点儿诚意。”
岳书瑶被说的噎住,许是完全没想到叶晋渊会突然说这些。而流恋也颇感惊讶的望向某少爷,想来当初也是她出的主意,为了让叶晋渊往后的日子安稳些,才让他答应帮忙伸冤的,他不会到现在才想着反悔吧?
叶晋渊不理会她二人的表情,接着道:“与公,我是一个商人,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你们如今都是死人,想来也不会给我得到什么好处。而与私呢,我和你们也没有任何交情,反倒是你们整夜都来烦着我,我也忍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弄清楚一件事,我之所以帮你们,并不是因为我大发善心,更不是因为我是好人这种荒谬的理由。我帮你们只是因为好让你们早点消失在我面前,仅此而已。”
“趁着我还有耐心,或者说我还有心情陪你们一家在这lang费时间的时候,老老实实交待所有的事情。我一直都坚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把所有罪过推的干干净净。真那么冤枉的话,就算你们不去投胎,地府也会派人过来接你们吧?可你们做孤魂野鬼几十年了,都成了地缚灵,也没个人过来管管,可见你们也并非那么善良无害啊。”
流恋一边赞叹着“少爷好气魄”,一边伸手掏出两张道符拍在了桌子上。岳老一家子怔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跟你们好好说话的时候,麻烦你们配合一下。再给我满嘴扯犊子,也甭伸冤投胎了,我直接送你们全家一程,也免得我和叶少爷费神。”
这一下,岳老一家子都沉默了。而这时,从头到尾一直闷不吭声的二少爷突然道:“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不求你们能帮忙伸冤查到真相,只求能早点解脱。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是受够了……”
“书言!”
二少爷的这番话显然让岳家人都不淡定了,大少爷几乎是立马出声警告。可二少爷似乎是铁了心,兀自道:“大哥之前说的都没错,大嫂是带着她弟弟逃难来此,是大哥收留了他们。后来他们姐弟就在我们家住下,久而久之,她便和大哥有了感情。当年,我们岳家虽不说在青城有多风光,但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大嫂出身贫寒,爹娘都不同意她进门,无奈大哥坚持,最终还是把她娶进了门。”
“哦~~”流恋摸了摸下巴,敢情是狗血的八点档婆媳关系相处不融洽长篇电视剧的节奏么?
“收留是一回事,娶回家当儿媳妇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大嫂因为长的比较漂亮,人也比较开朗随和,所以我娘几乎都不许她出门,说她会招蜂引蝶。而大哥经常忙于家业,也没时间理会大嫂,久而久之,大嫂就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嫂生下了青青,因为是女娃娃,娘就对她更加不好,大哥也有些不高兴,开始对大嫂有些疏远了。”
第二十五章:可怜之人()
岳家二少爷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流恋和叶晋渊跟他们一家子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他的话最少,就安安静静的低着头站在一边,被提及了就说上一两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低头不语。
这种压抑的性格让流恋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抑郁症,谁料想真人不露相,要么不说,要说就是直接上猛料,把所有家丑爆的一干二净。几乎就是豁出去的模样,已经无视一家子各种难看的神情了。
“虽说是个女娃娃,但好歹是岳家的第一个孩子。青青百岁那日,我们家大摆酒席庆祝,大嫂可能是心情不好,席间陪客时多喝了几杯,后来喝醉了,在宾客面前哭诉耍泼甚是不雅,我娘嫌她丢人,命人把她带去了后院关进了柴房。当晚宴席散后,也没管她,就这么把她关了两天后,又罚她跪在后院反省。”
听及此,流恋对岳老夫人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于这种封建社会典型恶婆婆的形象,怎么着都要给个好评。老夫人只当是人家讽刺她呢,羞愧的低下头一个字都不辩解。
叶晋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神棍瞧。心想以他娘亲的性子,应该绝对不会为难儿媳妇的。
流恋八卦正听得起劲,一回头刚巧就对上某少爷炙热的眼神,当即小心肝一颤,下意识的就认定某少爷此刻一定在脑补,心想像她这样的姑娘,估摸着以后娶回家,婆婆肯定得往死里虐吧?
“叶公子,人家二少爷在说话,你盯着我瞧个什么劲啊?”
遏制脑补的最佳方案,就是快速的打断他。叶晋渊听见流恋说话,猛地回过神,很快掩饰了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自动把目光移到了岳家二少爷的身上。
二少爷则望向了岳老夫人怀中的小丫头,神色复杂,继续道:“大嫂被罚的同时,青青已经哭闹了好几天,爹娘一开始没理会,只当孩子没了娘在身边,耍性子罢了。后来有天夜里,青青高烧不退,请了大夫来看,却被告知已经回天乏术。很快的,青青哭声渐息,就、就没了。”
“没了?”
流恋不傻,自然明白这里“没了”二字,就是死了的意思。她不解的望向了老夫人怀里的丫头,愣愣道:“那……这丫头是谁?”
之前听老爷子喊她妞妞是吧?应该是小名吧?如果照二少爷所说,那位青青不是在百岁过后不久就死了么,可眼前这丫头都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了,她做天师这么久了,可从来没听说过人死了之后,魂魄还能随着年龄长大的。
“造孽!造孽啊!”
岳老爷子突然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几乎都快站不稳。流恋瞥了老爷子一眼,也没安慰,径自望向了二少爷。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在隐瞒什么。可二少爷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蹙着眉突然就不往下说了。
这时,大少爷却终于顿悟,叹息道:“青青在百岁过后不久就死了,那时候玉玲刚受过罚,身子虚弱的很,我怕她承受不住,就偷偷从外面抱了个孩子过来。都是女孩子,都是刚过百岁不久,容貌根本辨认不出,玉玲就信以为真,把她当成青青了。”
说到此,事情大致就水落石出了。怪不得杨玉玲下得去手,敢情不是自己亲生的啊。流恋啧着嘴,还没来得及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