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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们说,那位与他赐了婚的苏五会不会闹起来,黄了这婚事……仔细想想,他好像今年都二十了吧?之前沈家一直没有给他娶妻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那后院里多少人,也没听说有生下一男二女的吧?”
“确是,不过那位苏姑娘肯定闹不起来,皇上赐的婚哪能说黄就黄?反正也不关你我的事,我们以后遇着了人远远避开就行了。”
“那也不一定,嫁过去就得被克死,闹一闹说不定还能搏个生机呢……”
哗啦!
雅间门上的珠帘子都被扯掉了,一下掉在地上,吓得里面正说得起劲的几人差点尖叫出声,看着门口处一脸惊吓。
“蒙各位夫人小姐的费心,对于皇上所赐的婚事,我没有半点不乐意,能嫁给沈三少爷这样才貌皆备的男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感激还来不及!”
苏惠然脸上端着得体的笑意,微抬着下巴看着里面那几人,说完便行了一礼自顾自离开,转身前又似想到了什么,回头道:“沈家二老爷体弱多病是谁都知道的事,且在沈三少爷出生前便过世了,沈三少爷出生后沈府人丁兴旺,这二十年来沈家几房都没有人过世,如果这样都算不祥、天煞孤星,那京城天煞孤星可真不少了。”
等人走了,那几人才缓过神来,背后说人闲话却被人听了个正着,她们脸『色』也尴尬得很,只是要说承认苏惠然说得对,她们也下了台,最后只得狠狠斥了一句“还真是一对儿”,其他话儿倒是没再说下去了。
出了银楼,苏惠然的气还没消下去。沈浮是倒了什么霉,在西北蛮族的杀手手中救了人,却被传得这般难听!
夜莺瞧着明白,笑道:“五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少爷知道你这么维护他,再多的风言风语也顶得住。”
闻言,绿珠与青素凑在一边笑,苏惠然被这么一打岔顿时那股气便消了许多。
“去天香居吃饭吧。”
苏惠然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
京城这地方说大很大,说小却也小得很,几人才到天香居门前便遇到了三皇子楚承安。
这位三皇子看来是真的对天香居的美食情有独钟,这已经是第二次遇上了。
“真巧,苏小姐,看来你很喜欢天香居。”楚承安笑着道。
“见过三公子。”苏惠然行了一礼,道,“未想到能如此巧合遇上。”
楚承安点了头,道:“最近天香居推出了两款新菜式,据说味道十分好,苏小姐也可以试试。”
苏惠然倒是才听说,便道了谢,说是一定会试试。
正说话间,上次见过的那疯婆子又在天香居门前徘徊,还是那破破烂烂的穿着,一头『乱』发,脸上是弄不干净的脏污,双眼无神,嘴里依旧叨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苏惠然让绿珠去天香居里买了几个馒头,还有熟鸡蛋,送去给她。
苏惠然原本也是心善,后来又听说这疯婆子原本也是不疯的,只是自家孩子被抢了再也没找回来,才渐渐不正常起来,苏惠然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骨肉分离的痛苦她最是知道,因此每次看到人便更多了几分怜悯。
“苏小姐心地善良,真该叫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好好学习一下。”楚承安赞道。
“三公子您过奖了,不过您怎知我不是当着您的面才装出来的良善呢,就想搏个好名声?”也许是熟了,也许是楚承安身上没有上位者给人的压迫感,反而气息温和,像极了一个兄长的角『色』,苏惠然不由也没将他当成了是个皇子。
“如果想搏个好名声,那苏小姐不如去搭个棚子,写上苏府的字样,再施些粥,这样名声会来得更快些。”楚承安笑着说道,“像苏小姐这般总是不引人注意给人塞些吃食,是搏不到好名声的。”
“你怎么知道?”苏惠然吃了一惊,她给疯婆子吃的也就那么几回,可没有跟人说起过。
“偶然见过一回。”楚承安说道,所以他才对这位苏小姐另眼相看,他可是对苏明诚那人观感不那么好,总觉得太过功利,没想到他的女儿却是与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苏惠然与他说着话,突然想到一事,道:“正巧遇着三公子,有一事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出手相助?”
疯婆子的孩子被人抢了,据说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要是当成普通的案子去查,估计是肯定查不出来什么头绪的,借了皇子的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苏小姐是说替她查一查那孩子的下落吗?”楚承安一下子便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去顺天府问过了,这『妇』人叫云娘,不是京城人士,当年丢孩子也没有在京城报过官,只是后来到了京城倒是去过顺天府,这案子不在顺天府的管辖范围,便没有受理。我让人也去打听了,这云娘是江南人氏,原是青楼女子,后来确实怀了孕,只是没有人见过那孩子,更多便查不到了。”
苏惠然没想到楚承安竟然已经去查过了疯婆子的事,一个路边的疯婆子,能与他有什么关系,真查出了能得疯婆子一声感激,查不出连个疯婆子的感激也捞不着,花那么大力气,他图个什么?
苏惠然叹了一声,道:“三公子还说我心地善良,与三公子相比,惠然真的担不起这几个字。”
楚承安摆手,浑不在意道:“只是恰逢其会,也不需我做什么,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苏惠然抿嘴笑了,道:“三公子总是这般自谦,将来哪位姑娘嫁与您真是她的福气……啊,惠然逾矩了!”
楚承安倒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道一声“无妨”。
两人在天香居前说了这许久的话,跑堂迎客的小二站得腿得酸了,只是两位都是贵客,他还不敢催,只站在那里堆着笑脸等着。
楚承安意识到两人站得久了,便与苏惠然道了别,各自进了天香居的雅间。
苏惠然进了雅间,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抬头便见沈浮一身玄衫,靠坐在窗边正拿着个小酒盅仰头干了那一杯酒。
苏惠然:“……”沈浮怎么在这里!
回头看向夜莺,夜莺也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只是巧合。
回想起刚才引路的小二脸上那奇怪的笑意,苏惠然便明白,大概沈浮早就看到了她在楼下。
“出去!”沈浮将酒盅一下放在桌上,口中声音也是冷得很。
苏惠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浮是什么意思,夜莺已经拉了绿珠与青素退了出去,并将门拉上,只剩下屋里两人。
沈浮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向着苏惠然走来。
苏惠然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浮这样子的表情对她,脚下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两步,不料她的动作引得沈浮身上的冷意更加盛了。
沈浮长腿几步跨到她身前,一手拉住她的手腕,道:“你要去哪里?”
“我……”苏惠然有些懵,“我不去哪里……”
“三皇子,就那么好?”
“啊?”
“那日为什么躲我?”
“……”苏惠然哪里能说为什么躲他,她挣了挣手腕道,“你放开我!”
“不放!”沈浮手上用劲,将人一把拖进怀里,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苏惠然的心跳猛地加快起来,脸上简直是一下子便烧了起来。
沈浮!沈浮竟然抱住她!
“三皇子的母亲林妃得皇上宠爱,林妃知书达礼,她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谦谦君子,得人喜爱!”沈浮沉了声音,“不像我,在侯府从小被教着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一个劲往纨绔的路上走,好不容易被封个官职还被伯父推了……”
不等他说完,苏惠然已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是的!你很好!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不是纨绔,你只是……”
苏惠然说着突然停了,对啊,沈家为什么要把沈浮养成一个纨绔呢?沈浮的将军也是他后来离了京之后在战场上战功换来的,按说侯府二房的嫡子完全不用这般辛苦。
这还是苏惠然第一次想得那般深入。
沈浮见她停了话,拉下她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换来苏惠然再次脸『色』爆红。
“你……”
“苏惠然,我心悦你!”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苏惠然被他低低的,带着三分哑然的声音撩得心尖儿一颤,他看向她时的眼里带着压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