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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需求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自然是难以自持的。那天阿纳日很主动，也很热情，晚上就留在我家没走。因为这个原因，我也改变了主意，没有把她用错药的事情上报，只是让她在科室内部会议上做了检讨，扣了她半个月的工资。”
季天泽低着头不再作声，宋明等了一会儿才问：“你妻子出国有四、五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季天泽看了宋明一眼说：“我跟我妻子原本感情很好，她出国完全是为了孩子，她认为国外的教育模式更适合我儿子。我妻子是搞医药研究的，在行业中也算是有些成就，当年有一个国外的药厂想聘请她，她觉得这正好是把孩子带到国外念书的好机会，就答应了。”
“你怎么没跟她们娘俩儿一起出去呢？”宋明又问。季天泽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觉得我在国内更有发展。我儿子今年十四岁，还有不到两年就要上高中了，我和我妻子商量过，等儿子一上高中她就回国。”
宋明盯着季天泽看了片刻说：“阿纳日对你有过什么要求没有？比如说要你对她负责任。”季天泽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她从来没提过这方面的要求。而且我感觉她跟我在一起无非就是想找个靠山，保住她的工作。”
“那你对她呢？”宋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你并没有离婚的打算，更没想过有朝一日把阿纳日娶进门，那你跟她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季天泽牵起一侧的嘴角苦笑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我是在玩弄阿纳日？这你可就错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她，这种喜欢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的青春活力，也许就是情欲，总之就是不想放手。我知道自己这样是在玩火，但这就象是一个染了毒瘾的人，明知道吸那东西害人害已，可就是戒不掉。我也知道这种关系对阿纳日不公平，所以我只能尽量在经济上对她进行补偿。”
“上周三晚上你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宋明突然转移了话题。季天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愣了：“上周三？”宋明点点头：“对，上周三，就是阿纳日失踪的那天晚上。”
“你怀疑我杀了阿纳日？”季天泽的脸上显现出了愤怒，“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宋明不以为然地睨着季天泽：“季主任，我这是在帮你，如果你能提供不在场证明，不就可以摆脱嫌疑了吗？毕竟你和阿纳日的关系比较特殊。而且你们的关系最近好象并不如从前了。”
季天泽对于宋明的话无力反驳，气焰顿时消退了不少：“最近我们是不象以前那样经常在一起，那是因为最近科室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来找我。并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之间出现了危机。”季天泽顿了顿又说：“上周三下了班我就直接回家了。那天我连做了三台手术，很累，回家后连饭都没吃，洗了个澡就睡了。你们可以去查医院的记录。”
宋明似乎早已预料到季天泽会这么回答，扬了扬眉毛问：“白天的手术有记录可查。晚上呢？谁能证明你一晚上都在家睡觉。”季天泽闻言冷哼了一声：“我妻子和儿子都在国外，现在我回了家就是自己一个人，你让谁来给我证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宋明停顿片刻，盯着季天泽说，“那我们暂时还真不能放你走。除非你能找到不在场的证明来洗脱你的嫌疑。”
季天泽无力地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坐正身体看向宋明：“你知道连续做三台手术意味着什么吗？几乎一天都是在站立中度过的，而且是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我是医生，我不是警察，更没有你们刑警那么好的体力，我也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了，三台手术过后，你认为我还能有力气去杀人吗？”（。）
第十九章（）
宋明不说话，抱着肩膀看着季天泽。季天泽面露愠色，反复地唠叨着自己那天有多累。陈锋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对季天泽说：“季主任，你强调那些没有用，关键问题是你得拿出你当天晚上不在医院的证明。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季天泽嘀咕着，突然他眼睛一亮说：“那天我回家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睡到半道，楼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的声音，那动静挺大的，当时就给我吓醒了。我起来喝了点水，仔细听楼上还有孩子的哭闹声。这能不能证明那天我一直在家呢？”宋明直勾勾地盯着季天泽看了片刻说：“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别让我们白跑一趟。”说完起身离开了问讯室。
宁致远坐在监控室的屏幕前，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宋明一眼说：“我已经让小吴和大杨去季天泽楼上的邻居家了。”宋明坐到宁致远身边，拿出烟点了一支，一边吸着一边说：“我看季天泽不象是在撒谎。不管他是出于爱情也好，情欲也罢，总之他对阿纳日还是有感情的。反倒是阿纳日，明知道季天泽不可能为了她离婚，还是和他保持着情人关系。”
监视器的屏幕上，季天泽双肘支在桌子上抱着头，陈锋无聊地转着手里的笔。宁致远站起身，拍了拍宋明的肩说：“你先歇会儿，我去跟季天泽聊聊。”
季天泽听到开门声，从掌心中抬起头，看见走进来的人是宁致远，眼神中立即充满了期待：“宁队长，阿纳日真的不是我杀的。那天听你说她被害了，我很震惊。前段时间她说过她想大草原了，所以我对她的失踪并没有太在意，以为她是回内蒙了。心里还埋怨她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再走，这么不声不响地玩失踪，等她回来我还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宁致远在季天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平缓地说：“季主任，你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核实情况了。现在正好有时间，我们随便聊聊。”“聊什么？”季天泽呼了一口气，坐正了身体。
“季主任，你觉得马宁马教授的再次出现，与阿纳日的事情有关系吗？”宁致远问。季天泽抬眼看了看宁致远，讥讽地勾了勾嘴角说：“这两件事儿怎么会有联系，难道说你们警察也相信会有鬼魂出来杀人？再说了，马教授生前和阿纳日并无接触，甚至他都有可能不认识阿纳日，他怎么会在死后去杀阿纳日呢？”
“都在一个科室工作，不至于会不认识吧？”宁致远轻笑一声道。季天泽摆了摆手说：“宁队长，这个你就不了解了。马教授是一个老学究式的人物，他平时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与外界接触很少。别说一个刚来没多长时间的小护士了，就算是那些后来的年轻医生，他连名字都叫不全。”
宁致远又随便问了季天泽一些关于外伤治疗方面的问题。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宁致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诚恳地微笑着对季天泽说：“季主任，非常抱歉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是回医院还是回家？”
季天泽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颔首道：“谢谢宁队长，我自己开车来的。”宁致远也起身虚抚着季天泽的胳膊说：“走，我送你出去。”
送走了季天泽，宁致远回到二队的办公室，宋明见他进来耸了耸肩：“大杨来电话，季天泽楼上的邻居说昨晚孩子在屋里玩，不小心把家里一个挺贵重的花瓶掉地上摔碎了，因此孩子爸爸还揍了孩子一顿。季天泽这条线算是断了。”
宁致远拍了拍宋明的肩膀：“别急，情杀的线断了，还有其他的线。我觉得还是得从马教授身上入手，季天泽说马教授很有可能不认识阿纳日，她为什么要那么仔细地把马教授的手稿复印件收藏起来？要知道，这些手稿的原件据说已经跟着马教授陪葬了，那复印件是从何而来的呢？”
“那应该问肖玉平呀！”宋明转了转眼珠说，“不是她给马教授办的后事吗？”宁致远点点头：“我一直想找她谈谈，但有些事情我还没理清头绪，所以还要再等一等。”
晚上下班前安静打电话约宁致远到自己家吃晚饭，宁致远有点小激动，虽然他知道安静约他到家里，很有可能是要说关于手稿复印件的事情，但心里对安静的第一次邀约还是感到兴奋。可一想到还要带着陈锋这个小尾巴，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把陈锋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表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