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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你们不能抓她。”龙剑飞在得知谢玉芳落网之后,急切地想要替她开脱罪责。
宁致远冷笑一声:“怎么跟她没有关系,她自始至终都是你的同谋和参与者。容兴华被害的时候,谢玉芳就站在他的对面。是她吸引容兴华的注意力,才让你有机会从背后下手的。事已至此,希望你能如实交待自己的罪行,争取一个积极的态度。不考虑别人,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我想任何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有一个敢做而不敢当的爸爸。”
龙剑飞脸色微变,抬眼看着宁致远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宁致远淡然地说,“别告诉我们说你不知道谢玉芳怀*孕了,更不要说你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孩子的爸爸当然是我师傅了。”龙剑飞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做爸爸的机会了。”
张维叹了口气:“龙剑飞,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们是通过dna鉴定确定花园里的尸体就是容兴华的,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dna,想要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还是件难事儿吗?而且做为一名法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dna鉴定并不需要等到孩子出生,胎儿一样可以做。”
“你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让这个孩子有权利继承容兴华所留下的遗产,可法律是严谨的,不可能因为你或谢玉芳的一句话就承认孩子的身份。一切都要有科学依据。况且容兴华已经被害三个多月了,而这个孩子目前只有两个月而已,所以你不要再继续沉迷于自己幼稚的想象当中了。”
龙剑飞听了张维的话,神情开始变得沮丧起来:“我什么都没得到,孩子一样也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老天不公啊!”
“你就不用在这里怨天尤人了。”宁致远打断了龙剑飞的感慨,“你是聪明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希望你还是如实交待吧,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龙剑飞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微眯了眯一对黝黑的眸子:“其实也没什么好交待的,事情的经过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现在无非是想问我作案动机是什么。正如你所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我不妨说说事情的起因,也让你们知道容兴华是死得其所。”
“容兴华与我父亲是旧识,两人因为都喜欢字画而成为要好的朋友。其实那幅黄公望的山水画当年是我父亲先发现的,但因为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一般,我父亲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来,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容兴华。本打算着跟容兴华借些钱,再加上我们家的积蓄去收购那幅画。可容兴华却以资金周转不开为名,拒绝了我父亲。”
“但因为我父亲太想要得到那幅画了,几经筹措钱还是不够,最终他借了高利贷。可当他拿着钱去找画的主人时,却被告知那幅画已经被容兴华买走了。父亲去找他想把画买过来,容兴华却去了外地,一走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等他回来之后,非常明确地告诉我父亲,他不会把画转让给任何人。经过这么长时间一耽误,画没买成,高利贷却利滚利越来越多。我父亲手里的钱已经不够足额偿还,画没买成,高利贷却天天上门催债。最终我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选择了自杀,之后我母亲也因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这时候容兴华却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我们家,将欠高利贷的钱还清,替我母亲付了医药费,又供我继续上学。他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是高中生了,什么都明白。但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报仇,所以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感恩戴德地接受了他的资助。”
龙剑飞的眼里充满了仇恨,他咬着牙叙述着:“君子报仇十所不晚,我就是这样忍辱负重跟在他身边。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所以你首先策划了容启的车祸,让容兴华老年丧子。而这是一切计划的开始。”宁致远突然插了一句,让龙剑飞有了片刻的怔愣,随即他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当年谁都没有怀疑容启的车祸跟我有关。”
“是的,那个借车子给容启的人是我安排的。而且车子的刹车系统本来就有问题,那日容启又喝了挺多的酒,想不出事都难。只不过,我也并没想到会直接要了他的命,原以为也就是受个伤,留下点儿残疾什么的。”
“你还真拿人不当回事儿啊!”宁致远露出一丝不屑,“接下来,是你安排谢玉芳与容兴华相识的吧?你与谢玉芳打小就认识,并且在她随父母迁居外地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龙剑飞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我和玉芳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在我家遭到变故之前她就离开d市了。对于我的遭遇,她一直很是同情。不过玉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她对我有感情,却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不甘心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所以当我提出让她接近容兴华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第五十一章()
“玉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她对我有感情,却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不甘心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所以当我提出让她接近容兴华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龙剑飞的神情有些复杂,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玉芳说等她从容兴华那里捞到了钱,把他弄得身败名裂之后,就离开他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可你们最终却是杀了他,这是为什么?”宁致远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龙剑飞。
“他娶玉芳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可结婚两年了,玉芳一直没怀上,他对于这点十分不满。”龙剑飞讥讽地笑了笑,“容兴华也不想想他自己多大年纪了,却把责任怪到玉芳的头上。本来他对玉芳也没有太深的感情,之所以要去南坪,就是想让双方都冷静一段时间,考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让他去了南坪冷静,回来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甩了玉芳,那样的话,我所有的计划就都落空了。不得已,我才选择杀了他。”龙剑飞的眼中透出一股狠毒的光,浑身充满了戾气,“如果不是俊生多事的话,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容兴华埋在花园里。”
“电子邮件和授权书是怎么回事?”宁致远问。
龙剑飞冷哼一声:“那还不容易,我破解了容兴华电子邮箱的密码,让一个在y省的朋友去了趟l市,在南坪附近的小镇上发了邮件。玉芳很早之前就搞到了带有容兴华签名的空白纸,把内容打上去,寄到我朋友那里,再让他通过快递发过来,就这么简单。”
宁致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容兴华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周折去偷那幅画呢?”
“那幅画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父亲的,我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玉芳也不行。”龙剑飞惋惜道,“可惜最终我还是没能得到它。容兴华太狡猾了,他弄了一幅赝品挂在厅堂里。”
宁致远又问了龙剑飞几个问题,龙剑飞倒是毫不隐瞒地一一回答,至此整个案件的脉络基本上理清了。唯一没有弄清楚的就是那幅黄公望的山水画真迹不知道被容兴华藏到了哪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容兴华被害一案的结案。
正当特案队忙于做结案的收尾工作时,勒秀兰和夏俊生在一名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特案队的办公室。
宁致远将他们请到会议区落座,勒秀兰介绍道:“宁队长,这位是兴华的律师张凯民。兴华生前曾经立过遗嘱,委托张律师负责办理他身后的遗产分割。另外他在银行有一个保险箱,需要同时用两把钥匙打开,他把钥匙分别给了我和俊生。”
勒秀兰和夏俊生分别拿出一把钥匙,勒秀兰将钥匙放到宁致远面前:“保险箱里都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兴华的遗嘱里说是要捐给市博物馆的东西。现在兴华不在了,我想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警方来处理吧。”
“既然是容先生的遗愿,我觉得还是由你们俩亲自打开比较好。”宁致远将钥匙推回到勒秀兰面前,“不过,我们可以陪同你们一起去银行。”
宁致远叫上时明亮一起和他们三人去了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对勒秀兰和夏俊生的身份进行了反复核实之后,把一行五人带到了保险箱前。
在律师和警方的见证下,勒秀兰和夏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