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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莫道云听到这里,连说了三个“好”字,“侯爷既然如此坦诚,在下盛情难却。”
他说到“却”字时,人走到案旁,缓缓拾起桌上长剑,虽然背对着他们,但是杀意已经抑制不住的淌了出来,“不过,小侯爷恐怕弄错了一件事我,与你,不是一路人。”
下一刻,厅内银光乍闪,那长剑徒然出鞘,毫无预兆地冲着叶麒的方向横颈刺去!
这一剑犹如巨鹰疾飞,虎啸而落,叶麒顺手拿起边上的椅子一挡,只听“哐”一声,木屑四溅,小侯爷仓皇蹦出几丈远,他分明是早有提防,偏生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狼狈之极之态,“莫道云!你疯了吗?!”
“贺瑜,你以为世上所有人都会和你们蛇鼠一窝,为了权势、为了苟且偷生而背信弃义么?!”莫道云目光死死注视着叶麒,恨地一双眼都通红了起来,“大公子那般清风朗月般的人物,落到了今日的境地是上天无眼!一直以为贺侯与我一般,忍辱负重只为当初一诺是我无眼!”
这一刹那,长陵心头之撼难以言喻,甚至忘了要去保护叶麒。
莫道云身为中原四剑圣之首、昔日的武林盟主,武功修为自是登峰造极,别提他此刻怒意滔天,手中持剑,几乎每一剑连绵不绝都是直达要害,叶麒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招架,无量鞭被他一招招剑逼的捉襟见肘,好容易腾出了一丝喘息的空余,忙道:“莫、莫道云,你今日若是杀了我,皇上必会追究,到时你”利刃划过耳边,削下了他一缕黑发,叶麒倒吸一口凉气,转眼躲到了门外,才接了下句,“你以为符相他们查不出端倪么?你要是想要扇子或是环玉,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莫道云毫不犹豫刺向他的喉口,冷然道:“你杀了二公子,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出去伤害大公子么!”
听得此言时,叶麒看到莫道云的眼中泛过泪光,一个没留神间,肩头的衣裳被划出了一口子——
小侯爷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玩出火来了,忙道:“我都要被他杀了,你还在看热闹!”
就在莫道云一剑即将夺心之际,长陵跃身而上,张手一扣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往前一推,扭转了剑势的走向,险而又险的擦过叶麒的胸口。
她这一下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雄厚的劲力——所谓大刃无峰,大道无招,便是如此。
莫道云乃是当世宗师,看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使出如此逆天的功法,如何不震惊异常?
“你、你是何人?”
叶麒擦了一把额间热汗,道:“我这真是拿命去试忠心啊陵,莫院士是可信之人,说吧。”
莫道云更是摸不着头脑——试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长陵一瞬不瞬望着他,终于开口道:“莫前辈我是越长陵。”
第一一四章:推演()
莫道云约莫顿了那么一个霎间;死死盯着叶麒道:“你杀了二公子;居然还找了个女人扮成她?!”
叶麒:“”
莫院士凛冽杀气更盛;他再度挥手;剑身转了一个极为刁钻的弧度;却是二话不说;寒刃直劈向麒、陵二人。
长陵反手推开叶麒;身形灵巧转悠了一圈,避开这一突袭,趁着莫道云蓄力之际;以手指指尖、指节连连戳他胸腹几处要穴。
莫道云气息不由一窒,但觉一股排山倒海的酸麻传遍全身,长陵这一番动作可谓冒险至极;若对方只是个寻常的武者倒也罢;但凡是擅调内息高手,只需移形换穴;便可顺势斩击——可莫道云却像是整个人被制伏一般定在原地;等回过神时;长陵已跃至他身后三步之远。
莫道云怔了半晌;慢慢回头望着长陵;讷讷道:“你怎么会”
长陵微微一笑,“莫先生;我这一套小无相指,不知可有长进?”
十三年前;当越长盛将莫道云引荐给长陵时;长陵也不过初回中原,尚未崭露头角,莫道云闲聊之时敷衍说了句“假以时日二公子能有所成”,长陵一听不可一世的笑了,回说“什么假以时日,我现在就能在三招之内胜了莫前辈”。
这一句话在那时所有人看来,可谓无礼至极,越长盛当场让她道歉,谁知长陵出言挑衅,问莫道云肯不肯比试,当时的莫道云已是享誉盛名的剑圣之首,自是不将年纪轻轻的越二公子放在眼里,于是答应切磋。尽管那时长陵练成了释摩九重功法,但三招之内胜中原第一剑,她也知绝无可能,所以,真上了校场,她一出手就使出了那一套小无相指。
小无相指,以奇快、奇诡的指法著称,一旦被一指相中,轻则浑身酥麻,重则如烈焰焦灼而亡,长陵的身法快的超乎想象,她在须臾之间近身敌腹,莫道云自是不及抵抗,但与此同时,要害也就暴露于敌前,如若莫道云拼尽全力一剑刺下,两人则会同归于尽。
莫道云贵为武林中的前辈,当然不会对长陵下此毒手,一指无相指就此制伏了闻名天下的剑圣,令所有人瞠目。莫道云心中虽然气恼,但又不由对这越二公子肃然起敬——武功高强者本就天外有天,但识得变通,用脑子打架的顶级高手,却是少之又少。
*****
对莫道云这样的故人而言,没有什么比一招绝无仅有的武功更有说服力的了。
他呆呆望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内心深处不知已掀起了何种的轩然大波,千言万语到了口中,只吐出了几个字:“你、你当真是二公子?”
“如果你还不信的话”长陵改用昔日男子的声音道:“我可以再与你过上几招。”
“哐当”一声,长剑应声落地,莫道云脑中一时嗡嗡作响,万般滋味,一时化为热流,喉头微哽。
越长陵为什么是女人?
又为何会如此年轻、何以改头换面、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此处?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越家二公子回来了。
终于能坐下好好叙一叙旧了,叶麒对莫道云施以一礼,歉然道:“我不能确定莫院士究竟心向何处,方才演了那么一出戏试探,还望院士见谅。”
“事关二公子性命安危,侯爷此举无可厚非。”莫道云请他们重新入座,本以为早已魂归黄土的二公子,此番安然近在跟前,他实在是百感交集,千头万绪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终究还是由长陵开了这个口,“我大哥是否还活着?”
莫道云眸光泛过一点诧异,“贺侯方才不是提及大公子被洛周所救之事么?怎么”
“说来惭愧,那只是我瞎蒙的。”叶麒开口解释道:“荆无畏临死之前,我们从他嘴里撬出了一些陈年旧事,不过也只是听闻有人救走大公子,以及那人使了茅山剑法,恰闻茅山大侠洛周整好也绝迹江湖十余年载,我才推断救大公子离去的人是他。”
这一点,长陵也曾有过疑虑,她不由看向叶麒:“你既有此猜测,怎么从未与我提及?”
“茅山派门徒众多,会茅山剑法的也不一定就是洛周,舒院士或者茅二侠曲云真也有这个嫌疑,他们是敌是友,究竟是救走大公子还是害了大公子,此事皆无定论。”叶麒道:“我不敢妄言让你无谓担心,原想将事情查清再与你商谈”
话没说完,莫道云插言道:“确是洛周。”
长陵与叶麒齐齐转头看向他。
“十一年前我在北溟峰洞内昏死过去,恢复意识时已在营帐之内,但我身受重伤未能彻底醒转,只能以而辨声聆听周围的动静,那时,我听营帐外有人说大公子难以救治,药石无灵”
听闻越长盛垂危,莫道云惊骇异常,拼着全身的内力终于令自己睁开眼——当他勉勉强强出帐,往主帐方向而去时,刚好遇到了天降高手,以一己之力带走大公子的那一幕。
当然,那时的他还不知那黑衣人是来救人的,沈曜嘶声力竭喊着“捉拿雁国刺客,救大公子”,莫道云一度信以为真。
“但我认出了他的剑”莫道云眸光深邃的看着前方,“中原人都说我是四大剑圣之首,却无人知道我曾输在了洛周的剑下茅山派中,曲云真的剑法灵巧多变,舒隽的剑绵里藏针,而洛周则是包罗万象,荆无畏只能认得出是茅山剑,但我知道,他就是洛周。
”
洛周劫走越长盛,场面自是一片混乱,莫道云心中惊疑不定,他深知洛周的人品绝不会为虎作伥,但看大公子重伤之际还被劫走实在深感荒谬——那时他心中对沈曜起了疑心尚未起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