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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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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内侍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八月初九的夜晚,空气中隐约带着几分凉。

    十五才圆满的月亮,今夜只半遮半掩的露出半痕眉黛,清皎皎的,径自散着冷晖。

    锦书毕竟是头一次生产,人也疲累,看过孩子,同圣上说几句话,便合眼睡下了。

    新生的小皇子躺在襁褓里,一双眼睛合着,小嘴微张,同他身边的母亲一般,睡得沉沉的。

    圣上低头将她们看了又看,心中柔意如何也掩盖不住,终于低下头,依次亲了亲他们面颊,目光柔和似水。

    承安亲自提着灯,寂静的夜色中,步子迈的稳而缓,身后的内侍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弥漫。

    只不过半刻钟的距离,却是截然不同的境地,同一夜空下,竟孕育出这样南辕北辙的心绪来。

    世间际遇奇妙,不过如此。

秦王() 
第二日;锦书起身时;外边天色已经大亮;临近巳时末了。

    “怜怜醒了?”圣上穿戴整齐;正坐在床侧守着她;关切问道:“饿不饿;要不要用点东西?”

    “随便来点便是;”锦书长长的歇了一夜,精神倒好许多,不去问膳食如何;只转了转目光,有些急切的问道:“孩子呢?”

    “被乳母抱去喂奶了,”圣上弯下腰;仔细的为她掖了掖被角;笑意温和:“等会就过来。”

    “昨夜他睡得早,朕又怕掌灯之后伤到他眼睛;也没仔细看;方才抱了抱才发现;还停重的。”

    “都好;”锦书昨夜疲累;内殿光线也弱,瞧的自然不如圣上仔细:“这是我们的骨肉;怎样都好。”

    “怜怜说的是。”圣上这会儿正欢喜,她说什么都应;笑着点了点头;便听脚步声近了。

    内殿的帘子被掀起,为首的乳母抱着一个小襁褓过来,含笑问安:“小殿下睁眼了,圣上与娘娘看看吧。”

    “睁眼了?”圣上面露惊喜,站起身,过去接了自己的小儿子,低头在他面容上仔细瞧。

    锦书半躺在床上,目露关切,他又抱着过去与她看,志得意满道:“朕昨夜说承熙生的像朕,你还不信,这会儿再看,可还说得出二话吗?”

    锦书伸臂过去,作势要抱,却被圣上轻轻拦住了:“你这会儿还累着,他身子又软,仔细伤到了,朕抱着你看便是。”说完,便坐下身去,将臂弯中的承熙放的低些,叫锦书细看。

    新生的小皇子经了一夜,面上的红意已然散去,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稚嫩而柔软。

    眼睫很长,眼珠黑亮,被圣上抱着,他也没哭,等到被放在床上,察觉到一个阴影覆盖下来时,才轻轻眨了眨眼睛。

    真乖。

    锦书盯着他眉眼看了又看,终于微微一笑。

    圣上说的一点儿不错,这孩子确实像他。

    无论是眉眼,亦或是挺直的鼻子,都如出一辙。

    她目光中全然是母亲特有的温柔,将那个小人儿看了又看,他也抬着眼睛看她,目光怔怔的,小模样有点呆。

    锦书一颗心都软了,伸手抚了抚他眉头,很爱怜的亲了亲他小手。

    软软的,嫩嫩的,她几乎不想错开眼了。

    承熙还太小了,小到只能依据本能行事,虽然不知道母亲的意味,可九个多月的相处,使得他本能的亲近锦书。

    往母亲身边隐约凑了凑,他合上眼,又一次睡下了。

    “太医怎么说,”锦书爱怜的看着他,轻声问圣上:“他身子好吗?早几日生产,对他有没有影响?”

    “好得很,”圣上温声道:“他是足月,又不是早产,太医哪里能在他身上挑出毛病,倒是怜怜”

    他将锦书裸露在外边的手送回被子中,道:“昨日生产耗费功夫,需得好生将养,太医嘱咐,千万不要沾水受凉,年轻时疏忽,老来会难过的。”

    “好,”锦书满心柔情,顺从的躺了回去:“我都听七郎的。”

    守在外边的宫人将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听得帝后一番话语终结,入内呈了清淡膳食与锦书,圣上也没叫她起身,亲自照顾她用饭。

    “昨日承熙降生,”他探了探粥的温度,缓缓喂给她:“朕欢喜的很,下旨大赦天下了。”

    “哦,”锦书张嘴吃下,方才道:“七郎自己做主便是,同我说了做什么。”

    圣上手一停,略微有些诧异:“朕以为,你会嫌朕此举太过大张旗鼓呢。”

    “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庆贺,这有什么好诟病的,”锦书一笑置之:“七郎以为我是何等迂腐之人?”

    “是朕想左了,行不行?”圣上笑意柔和,也不计较,只是伸手去触碰她眼睫:“对不住怜怜了。”

    他总是这样,在自己面前,从不在意什么君王的脸面,只当自己是世间的寻常男子,也会在心爱的妻子面前低头。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锦书心头暖融融的,正待说什么,却被外边宁海总管的声音打断了。

    “圣上,”他轻声回禀道:“二殿下过来探望,可要叫他进来?”

    锦书这会儿还躺着,也未梳妆,本是不想见外人的,听宁海总管这样讲,下意识的便要拒绝,话刚到嘴边,却听圣上开口了。

    他说:“叫他进来吧。”

    圣上既不在意,也先一步开口,锦书自然不好说什么,垂下眼睫去看睡着的承熙,没说话。

    承安稳步进了内殿,目不斜视,面色平和,丝毫不显异态:“昨夜回宫时,便听闻皇后娘娘诞下七弟的消息,只是夜色已深,不好搅扰,所以未曾前来探望,望请父皇见谅。”

    “有心了,”圣上侧身去看他,捏着承熙的一只小手,随口问道:“功课可还好吗?”

    “还好,”他问的敷衍,承安答得也不仔细,应了一声便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听说七弟身体安康,也很像父皇,国得嫡子,正是喜事一桩。”

    “确实,”说起新生的小儿子来,圣上面上笑意便添了几分:“诸皇子中,他是最像朕的。”

    这话叫人听着,就有点戳心窝了,尤其是在承安这个儿子面前。

    锦书在边上不好插话,只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背,轻轻摇头。

    承安瞥见她动作,抿着唇笑了笑,没说话。

    “过来看看他吧,”圣上于是不再提那一茬,只往边上靠了靠,留出一点儿位置来,招呼承安道:“说起来,他也要叫你一声兄长的。”

    承安恭敬的应了声“是”,上前几步,走到承熙面前去,垂目打量他五官。

    确实很像圣上,除去额头与下巴,几乎找不到与她相近的地方。

    ——血缘这东西,果然是奇妙。

    像是被浸了醋的针扎了一般,他心里有点酸,还有点疼。

    两种滋味交加在一起,到最后,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受了。

    “好了,”锦书见气氛如此,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对承安道:“你们是兄弟,又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见得时候还多着呢,文苑还有课业,你早些过去吧,别叫太傅久等。”

    锦书说的话,圣上是极少反驳的,闻言也笑了,摆摆手道:“去吧。”

    承安低头应了,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圣上这一朝,承熙还是头一个嫡子,身份自是非比寻常。

    洗三这日,不仅仅阖宫欢庆,更是请了宗室中人前来,一道行宴庆祝。

    “小殿下天庭饱满,肖似圣上,一见便是有福气的,”临邑王妃年过五十,同后宫妃嫔又没什么干系,乐得说几句好话讨圣上欢心:“臣妇见着,也觉得爱的不行呢。”

    “谁说不是,”另一个宗妇随之附和:“皇后娘娘便是有福气的,同圣上一道有了咱们七皇子,哪里会是福薄之人?”

    圣上心知这是客套话,听得却也高兴,连连示意内侍斟酒,欢欣之意溢于言表,对于这位新生皇子的珍爱,更是十分明显。

    锦书还在月子里,自然不会出席宫宴。

    贤妃是皇后之下最高位者,这样的场合,不得不撑着病体盛装出席,然而只听了几句话,便叫她好容易拿胭脂掩饰住的面孔重新泛白,几乎要捏不住手中精致小巧的酒杯。

    圣上待皇后如何众人都是瞧得见的,也没人敢在这关头寻晦气。

    宗室身份敏感,更不敢私下牵连嫔妃,是以看出圣上喜欢那个,便刻意奉承几句,求个安稳。

    至于嫔妃们,在一次次的试探之中,早就被消磨掉了早先的雄心壮志,更不敢在这关头做出头的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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