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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听完颜焉说完半晌不语,良久后站起身来走到颜焉身边,方道:“那便向北方走吧,我来掌舵,你去歇歇吧。”
颜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向他点了点头道:“那我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你来叫我替你。”
离歌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快去吧,上来这么久了还是一身湿衣,烘干衣服就去找个船舱歇歇吧。”
颜焉伸手摸了摸他衣角,确实是干的,自己上来并不寒冷,所以也没想到先将衣服烘干。离歌向她回眸一笑便向那船舵走去。
颜焉看了看天上明月,心中却是平稳安宁,虽不知前方如何,不知未来如何,不知回天是否在此,不知秦渊如何,在这大船之上,脚下波浪起伏,耳边水声风声,天上月明星稀,一切仿佛都离的越来越远,自己仿佛也只是在海面上一滴水一般。
她是不知,其实自己的修为正在飞速而进,姑而有此感觉,她平日心中思虑太多,如今到了这未知之地,无可而思,身体自主运起修心诀,她又本就是特异体质,呼吸皆修炼,所以此时她的修为可谓是飞速而进,一日千里。
颜焉走到一处舱室之内,正要烘干衣服,却忽然想起曾经大师姐送她那件五彩纱衣,想到此处,也忽地心念一动,取出那件五彩纱衣,那纱衣明亮光彩,美丽夺人,颜焉脱下湿衣,换上干净中衣,又将那套纱衣穿上,看着衣袖上,裙角处如晚霞一片,心中不禁大感愉快,困意也是全无。走出舱外,本想走到船舵处,给离歌看看,可是海风忽地一吹,她脸上本一凉,心中也是一凉,还是算了,回去歇息吧,等他来叫我时,看到才有趣呢,想到离歌也会称赞自己,不禁心中自得,转身便又进了舱室,躺倒在床板之上,她本就是和离歌游水许久,很是疲累,所以躺倒在床上后,不一会儿便也就沉沉睡去。
离歌在船舵边,却并不是站着掌舵,而是侧身躺在甲板之上,一手支着头,而那船舵却是自己动来动去,原来船舵本不需要人来掌舵,他只是找了个理由来到这船舵之旁吹吹海风,让颜焉去休息罢了。
离歌躺在甲板之上,口中却是在默念着之前颜焉念过的话,他知道回天,也曾经见过回天,听到颜焉念到最后一句,其实他就已经知道了,这里藏着的不是找到回天的钥匙,而是藏着的就是回天,没想到回天还在,还没有被毁掉。而她居然还看过记得这一段,当真是自有因缘巧合,秦渊身上是沉晏的魂魄,那分离之后呢,她会如何选择。
离歌看着深蓝的海面,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不时平日里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也不是妖娆冶艳的绝美模样,而是一种忧愁挂在眼角眉梢,是另一种美,像是江南烟雨天里水边的寒柳,像是小桥流水之畔的一株水仙,美得忧愁,美得动人。
第68章 甲板趣事()
海面平静,月光皎洁,离歌躺在甲板之上,颜焉躺在舱室之中。
待得颜焉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门缝中透出的阳光便知白日已到,这一夜睡得甚沉,离歌又不来叫自己,睡到现在方才自然醒,离歌掌舵一整夜,现在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子了,自己累的他到了这不知所在的地方,让他为了自己如此辛苦,心中愧疚异常。她匆忙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便拉开房门走到甲板之上,向着船舵方向走去。
此时已是上午,海面上反射着强烈的阳光,颜焉走到船舵之旁时,却看见离歌正是坐在甲板上盘膝,双手结印,似乎是在修炼打坐。
她走近那船舵,见到那船舵自己便时而转动,大感新奇,没想到这船不禁可大可小,而且竟是能够不需要人掌舵,自己便可控制方向,在大海中航行,不禁啧啧称奇。昨晚他还说自己来掌舵,让自己先睡觉,也不说清楚,害得自己早上醒来时还愧疚了一会儿。
离歌听到她的脚步声,就知道她走近自己,可是他确实是正在打坐,此时一个周天还未完,只能仍是闭着眼睛,坐在地上。
颜焉站在船舵之旁,轻轻摸了摸那船舵,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又走到离歌身边,见到离歌正紧闭双眼打坐于地上,长发垂下,脸上莹白如女子一般,鼻梁高耸,红唇如刀削一般薄,眼尾斜斜上拉,离歌本就是微微有些凤眼和桃花眼,只是睁开眼睛时候,眼中如水,幽黑如墨,桃花眼让人心笙摇动,而此时他双眼紧闭,那眼中的一片水汽便不再看见,斜斜上拉的眼尾加上高耸的鼻梁和薄唇让他看起来比起平日里多了不少威严,
颜焉看了一会儿,便忽地一笑,取出一支毛笔,又拿出一个砚台,她那储物镯中也真是齐全,文房四宝一样不缺,颜焉拿着毛笔在砚台中蘸了些墨,便抬手在离歌脸上画了几画,画了几笔后,又后退两步看了看,不禁噗嗤一笑。
离歌自然能感觉到她取出事物,却是没有猜到竟然是毛笔砚台,只是忽然觉得一个柔软物事在脸颊上划过,还带着些许凉意,他有知觉却又无可奈何,又听到颜焉退后两步,又笑了几声,稍一思索便猜到颜焉是在自己脸上不知道是画了些什么。可是自己这一周天还差上一刻,实在是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坐在那里任由颜焉在自己脸上画来画去,他也并不气恼,只是觉得有趣无奈,这几千年不见,没想到她如今成了花妖,竟然性子也是变了许多。
颜焉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又走到他身边,又将毛笔在墨中蘸了蘸,又抬手在他脸上画着,离歌只觉脸上似乎一个毛茸茸物事爬来爬去一般,心中无奈笑着,脸上不禁也现了一丝笑容,颜焉看到他忽然一笑,笔一抖,但是看他又没有仍和动作,便又继续画了起来,心中却是想着,离歌修炼打坐时候竟然还能笑,肯定不会是因为感受到了我在他脸上画画,若是感受到的是画画,肯定会站起来阻止我,不知道是打坐时候想到了什么,对了,肯定是他那位心上人,不过他说话忒也奇怪,还说我认识他那位心上人,还说我以后自然会见到,可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就是秦渊,锦暄,萧常洛,蒋瑟啊,秦渊蒋瑟自然不是他的心上人,离歌和他们两个根本不熟悉。若是锦暄的话,那他不会说我以后自然会见到,锦暄那时候已经死了,即使去了阴间也是要重新投胎,重新进入生死轮回,绝对不是她了,而且那时候看他俩说话情势,两人也不像,肯定不会是锦暄了。
那难道是萧常洛不成,想到这里她脸上现出奇怪笑容,看不出来离歌竟然还是一个短袖,不知道萧常洛对他怎么样,萧常洛对锦暄不是那样喜欢,难道便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长的也是倾城倾国的离歌,她脸上奇怪笑容更甚,摇了摇头,奇怪笑容越来越大,不禁笑出声来,这样两个短袖,至今没有在一起,离歌那时候在落风山还月夜独饮,惆怅苦闷,肯定是因为萧常洛是皇上,两个人相爱却不能相守,真是可歌可泣啊,唉,离歌帮我甚多,那等我出了这里,还能回到人间的话,一定得好好撮合撮合离歌。
颜焉目光凝在离歌身上,又幻想起离歌和萧常洛两人在一起情状,不知离歌和萧常洛谁是一副小女儿情态,萧常洛平日里那副冷冰冰冰山模样,又是帝王,而离歌平日里一副懒洋洋妖魅模样,肯定是他了,想着离歌靠在萧常洛肩头一副女儿情态,哈哈,哈哈。颜焉又是笑出声来,不住笑声连连。
离歌在一旁只是听着她的笑声,并看不见她的笑容,可就只是听着她的笑声,却也觉得不知为何背上升起一阵寒意,不知道她为何而笑,难道是在脸上画了什么奇怪东西?
颜焉想了一会儿,笑了一会儿,便收回思绪,又抬手在离歌脸上画了几笔,画完后又是退后几步看了看,笑了笑,收起笔墨。站在甲板之上,靠在栏杆上,看着离歌。
颜焉在栏杆边只站了一会儿,离歌这一周天便已完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颜焉脸上奇怪笑容,便知自己脸上必是大有遭殃,手指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一张圆镜,离歌一看镜中自己的脸,不由哭笑不得。
额头上是一只伸着四肢的乌龟,两颊上画着猪蛇等物,嘴角两边也画上了胡须,两边脸上虽是画的甚多,但是排列却是井然有序,看起来并不拥挤,两侧脸上画着的东西也是对称,所以看起来却是非常滑稽。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颜焉,只见她正捂着嘴偷笑,他面上做出动怒表情,瞪了颜焉一眼,便转身向舱门而进。他猜到颜焉必是以为自己生气,肯定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