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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一看便并非良善,又是现下这般情景,真的很难让人不去多想。
安复临实在担心宁瓷的安危。
“我让你放下!”宁瓷再次出声喝了一句,声音已然,又是冷冽了不少。
宁瓷似乎是生气了。。。。。。
安复临顿了顿,还是把剑放了下来。
此时萧青山协制着宁瓷的力气也已经是小了不少,许是因为受伤松了力道,宁瓷便趁着这时机,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你受伤了,跟我回去吧。”宁瓷淡淡扔下这句话,便抬腿往前走。
已经走出了一段路,后边萧青山却还是丝毫未动,就只是紧紧盯着安复临,目光狠厉,那阴郁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阿弃伸手去拉他。
“爹爹,快走了。”
没有人看见,宁瓷那隐藏在衣裙之下,已经虚浮的脚步,若不是她努力撑着,怕会当场倒在地上。
她尽力压制着自己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没有丝毫的,可察觉的异样。
。。。。。。
这边的宴席还在继续。
舒姒坐在熙乐公主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目光闪烁,频频往下头打量,似乎是在寻着什么人。
那身影已经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好一会儿,舒姒瞧着他还不出现,便有些慌张了,再看宁瓷也不在。。。。。。
舒姒咬了咬下唇,便要起身来。
身子微动,熙乐公主的视线已经投了过来,冷然道:“你去做什么?”
“母亲,我――”舒姒皱眉,顿了顿,胡诌道:“我头有些晕,想出去透透气,马上便回来了。”
她不能告诉母亲实话。
可是自家这个女儿,熙乐再清楚不过,所是自然不信,半点也不给后路,便是断然道:“不准去。”
“皇城中优秀的男子,比比皆是,而今日在场这些,他安复临未必就能比得上,所以姒儿,娘劝你还是早点断了这心思的好。”熙乐的声音很小,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可以听见。
“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和他就永远没有可能。”
舒姒的手隐在宽大的衣袖下,垂在桌子下方,手指紧紧的握在一处,指骨隐见泛白,偏偏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喜欢安复临,一直很喜欢,那时候她鼓起勇气同母亲说,说她这一辈子,非复临不嫁。
母亲应承了,便去同文德侯商量,说让他考虑考虑这桩婚事,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
安复临说他要娶宁瓷,还当着众人的面,向皇上请旨,说他只要宁瓷。
熙乐她贵为公主,当今皇上的同胞姐姐,那身份如此尊贵,自然是受不得半点碍面子的事,这都已经屈尊降贵的去求人了,可到头来,却是受这般屈辱。
怎么可以忍。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允许舒姒再同那安复临有半点瓜葛。
她熙乐的女儿,要什么男人没有,都该是巴巴的求上来,让她来挑才是。
进宫()
绿萝带着警惕的神色看着面前的男子。
这男子身材庞大,满身健硕,光看着便给人一种压迫感,特别是那眉目之间的冷峻,让人不寒而栗,而且以绿萝这样一个习武之人,天生的警觉性来看,这必然不是善茬。
她也正在疑惑着呢,小姐说出去找阿弃,怎么还多带了个男人回来。
只是看小姐面色也不是太好,从回来到现在,沉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绿萝就算心中疑惑,但看她这样子,也是偏的不敢多问。
“你从大哥房间里拿些伤药过来。”宁瓷转头去吩咐绿萝,顿了顿,又是憋出几个字来,道:“拿些药效好的。”
宁淮身为武将,经常便是舞刀弄枪的,自然容易受伤,房间里多了去了的就是伤药,不少还是御赐之物,珍稀至极。
绿萝应下,没一会儿端了个漆金描红的托盘过来,本想着递过去给宁瓷,但她面色淡然的站在窗户那一边,似乎并没有要理会那人的意思,所是绿萝顿了顿,还是往阿弃和萧青山那边去了。
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头过去,目光随意的一扫,便见阿弃正目光灼灼的将她望着。
绿萝朝他笑了笑,然后俯身,伸手,一一将托盘里的东西点过去,道:“这瓶药敷在伤口,止血最为有效,这个能让伤口尽快些愈合,还有这个,止痛的。”
绿萝只看见那男人手上有伤,虽是看得不清晰,但是那衣裳上浸了一大片的血渍,光从那看来,应当还是挺严重的。
绿萝顿了顿,接着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阿弃已经拿了一个小瓶子过去,小心翼翼的,扯着萧青山的衣袖往上挽。
露出那一方伤口来。
“爹爹,我会小心一点儿的,不会痛的。”
尽管阿弃知道爹爹不在乎这点小伤,但是他光看了就觉得很疼,想来,爹爹一定是要更疼的。。。。。。
接着阿弃便洒了药上去,小脑袋凑近,还嘟着嘴巴,轻轻的朝伤口上呼着气,然后拿过白纱,一圈一圈的绕在伤口上。
手法瞧着娴熟,应当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爹爹,你这是――”
阿弃给他处理完了伤口,接着突然间又看见什么,拉着衣袖又往上一些,才发现手臂上还有大片的青紫,泛着瘀血,蔓延开来,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伤。
看着,比今日这刀伤还要更严重。
却偏偏连伤药都没有上。
“你不是说过,一定尽量不受伤了吗。。。。。。要是爹爹出事了,那留阿弃一个人该怎么办。。。。。。。那阿弃。。。。。。。”
说着已有些哽咽。
他从出生起,就只有爹爹。
尽管颠沛流离,尽管居无定所,但是只要身边有爹爹在,有爹爹护着,那便是最好的慰藉。
“没事。”萧青山虽然依旧是面容冷毅,但是垂眼的瞬间已经是目光飘忽闪烁,只趁着阿弃那一下没注意,便飞快的把袖子拉了下去。
“好了,下次不会了。”
他低声应承了一句。
萧青山抬头,往宁瓷那边看。
目光沉然。
“小姐,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说是让您进宫一趟。”
外边有丫鬟来报。
“现在?”宁瓷疑问。
“是,马上进宫。”
姐姐行事,一向有条有理,从不慌乱着急,今日这才从舒府的宴上回来,还没多少时辰,怎么忽然就。。。。。要召她进宫?
可真是许久未有的事了。
难道是姐姐知道了什么?
宁瓷想着,已经转身往外走,出门时,目光从萧青山和阿弃身上扫过,当时心猛然一颤,便是不再余任何思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宁瓷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是扶着门框,快步走了出去。
阿弃就一直怔怔瞧着她的背影。
“爹爹,娘亲她为什么不高兴。。。。。。”
从上了马车回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算阿弃只是个孩子,也能感觉到,较之之前,她对他的态度,明显的疏离了不少。
先前她当他是个陌生人,都能对他那么好,可是现在她都知道他是谁了,却是对他避之不及。
原来娘亲真的是不喜欢他的,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
宁虞住在永宁宫。
她这处宫殿,离皇上的寝殿最近,原本不应当是皇后的住所,是皇上为了方便,特地将她安排在此处的。
而宫女带着宁瓷进门的时候,楚睿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楚睿才从舒府回来,穿着一身常服,尚还来不及换下,此番勾唇轻笑,模样是温和至极。
“宁瓷见过皇上。”宁瓷稍稍侧身下去,垂眼,行了常礼。
“阿虞也真是的,如此匆匆忙忙的,不让你多休息会儿便又将你召进宫来。。。。。。如何,最近身子可还好?”
楚睿也算是看着宁瓷长大,又因着她是宁虞的妹妹,所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打心眼里拿她当亲妹妹疼着的。
“多谢皇上关心,我身子很好,并无大碍。”
宁瓷她一直很羡慕姐姐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他们一路走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能够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真心,真的已经很不容易。
姐姐很幸运。
宁瓷曾经希望她也能有这么幸运。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奢求了。
有些东西,真正的离她远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