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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亲吻这种东西; 实在是太不适合她了!
潘美凤平时就跟他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宿舍里,那是条胡同,胡同里有好些院子; 每个院子里都住着四户人家。成家立业的老师; 只要交点钱递个申请,就都能分到。
潘美凤软声道:“好。”
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产婆、三『毛』他们,周家平又给他们一人包了个大红包,这才傻笑着往回走。
刚回病房,就愣了。
饶春琴不知什么时候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医院,把潘美凤往外面拖,几个护士都在拦着,却被那些人高马大的壮汉给甩到一边。
饶春琴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住医院多贵?生个小拖油瓶,好意思住嘛你。”
周家平眼底血红,“妈,你在干啥!”
饶春琴还是给这个儿子面子的,“儿啊,娘这不是在给你省钱吗?”
周家平一字一顿道:“我不用您这样给我、省、钱。”
饶春琴跳脚了,“好啊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是不是?老娘告诉你,老娘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才把你拉扯大的!”
周家平木然道:“是,我欠您生养之恩,但是美凤不欠你吧。”
饶春琴愣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周家平背过脸去,“以后,她没您这个婆婆,您也没她这个媳『妇』。”
饶春琴先是一呆,转念又是大喜,“儿啊,你想通了是不是?你要跟她离婚了!我就说,凭你现在的身份,出去还能找个黄花闺女,到时候给娘抱个大胖孙子!”
饶春琴的喜『色』溢于言表,病房里的小护士看得都是一脸鄙夷。
周家平却直直盯着他娘的眼睛,“不,我的意思是,以后,她就不孝敬你了,儿子我呢,该孝敬的还是得孝敬,只是再登咱周家的门,就不那么勤了。”
饶春琴这下听明白了,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着周家平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是要跟我断绝关系是不是!”
她说完就“哎哟”一声,直直地伸手扶腰倒了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乃是饶春琴的亲弟,立马一手扶住了她,顿时被她粗壮的身躯给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咬牙低声道:“我的亲姐欸,这跟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你装得有点过了哈,我扶不劳你。”
饶春琴脸上的冷汗涔涔流出,忍不住惨叫一声,“放屁,老娘我是真的闪到腰了。”
她哎哟哎哟叫着,她弟弟经受不住这力道,两人齐齐到底,发出重重的闷响。
山辞见状这才得意地缩回了手。
叫你狂!叫你狂!吵到我睡觉了!
周家平素日宽厚,但是这种老实人倔强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正好宿舍那边,周家并不知地址,周家平又跟学校里通了气,不让他们告诉周家人,一时半会,竟也带着孩子瞒了下来,安生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饶春琴闪到的那下腰也不是盖的,在床上挺尸了快一年才全部恢复过来。
潘美凤夫妻在县城里住着,万事不管,伺候病人的事被丢到了陈红彩头上,气得她是骂了好几天的娘。
没有了潘美凤做靶子,陈红彩跟饶春琴的婆媳关系也渐渐不和起来。
闲话莫提,时光一晃而逝,已然过了几月,到了周善上户口的日子。
民警给他们登记的时候,俩夫妻才想起,这些天忙来忙去,愣是还没给孩子起好名字。
周家平是个语文老师,潘美凤急了,一手抱着孩子,空出来的那只手就在周家平的大腿上一掐,“别丢份啊,赶紧给咱们娃起个名。”
他们还在这边商量,作登记的民警已经不耐烦了,“同志你们快点,别人还等着呢。”
周家平一紧张,脱口而出,“周善,就叫周善。”
周家平别无他求,只希望她秉『性』善良,持着善念,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民警点了点头,把这名字写上去,跟随山辞一生的新名字就此敲定。
时间过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转眼,周善已经九个月了,她刚刚学会爬不久。潘美凤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工,还得做家务,忙得脱不开身,她是制衣厂的女工,现在跟领导打了张申请就把工作领回家里做了。
她踩着缝纫机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周善不闹她,十分好带。
这天,潘美凤照旧用一根红布带把她栓在床脚,又给了她一个绒线团玩,叮嘱道:“不要哭,妈妈把这批衣服缝好就来喂你喝『奶』『奶』。”
说起来也怪了,潘美凤产的母『乳』,周善是怎么都不吃啊,即使把□□塞到她嘴里,她也很快就吐了出来,哪怕饿到奄奄一息,她都不喝母『乳』。
最后周家平百般无奈,用每个月挤下来的津贴给家里订了份牛『奶』,牛『奶』分量不多,连个小婴儿也喂不饱,所以周善平时还吃些米糊糊。
周善抱着绒线团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堂堂一个神君,喝『奶』也就罢了,这人『乳』,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拒绝的。
潘美凤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踩缝纫机。
等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衣服上时,周善才翻了个白眼,把绒线团随地一扔,哼哧哼哧地手脚并用,开始给自己解绑在床脚那根红布带。
万幸,她解了快两个月,没有一次成功的,好不容易今天潘美凤忙着完成工作,就把布带绑得平时那么牢靠。周善力气不大,四肢并用,拼了老命才把自己从红布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周善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恢复了力气,然后她就继续四肢并用,吭哧吭哧往家门口爬。
这里的风水很不对劲。
她在宿舍里待了呆了几个月,越待越觉得自己身体虚弱,如果不是靠着她每天早上修炼的那丁点东来紫气支撑着,说不得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善于是在这方面额外留了个心。
她现在体弱,容易侵入邪祟,所以有后患必须早早解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刚学会爬就在里屋里到处爬过一遍,但是显然,问题不是出在里屋,那么很有可能就在家门外了。
毕竟那个风水师的手法也不厉害,若是离远了,就没有多大效用了。
周善趴在地上,跟小狗一样在地上嗅来嗅去,隐隐约约嗅到一股咸腥味。
周善眼里冷光一闪,一鼓作气地往味道来源处爬。
他们住的是周家平小学分配的那种老式的集体宿舍,是个小院子,有东西两面厢房,每面都住着两家人,周家就住在西面第一间。
这种集体宿舍人流量大,阴阳两气就重,而且地势地平,容易汇聚形成『穴』眼,是谓“小龙『穴』”,若是以人气再养个千儿八百年,这里或许也会成为洞天福地。
但是现在却有这么一起子人,在『穴』眼处设了个坎阵,专门窃阴取阳。
周家平头顶那么多的功德金光,自家人没有多大受用,反倒被施法的人给偷走了。
今天正好院子里的其他大人也都出去了,安静得紧,这片天地属于周善,由她任意发挥。
周善爬到一处滴水檐下,果不其然,那片瓦檐底下系着一根红线。
周善眯着眼睛看了会,老道地推演了下观星术。
设下这个法阵的人功力在她看来,浅薄得很,周善不一时就把方位算了出来。
然后她就迅捷地爬到红线的南纬方向,从潘美凤因为担心她流口水给她系的罩衣口袋中『摸』出那把她平时用来喝米糊糊的小勺子,直接开挖。
这里地势低平容易积累水汽,所以土地『潮』湿很容易就挖开。
但是她也还是挖了很久,大约有一尺深、碗大的洞,然后周善用勺子往下面勾,很快就勾上来一片破破烂烂的红绸。
红绸是用特殊手法包扎好的,虽然朽烂了些许却还是没有散开。周善三下五除二就把红绸给解开,看见里面几粒发黑的桃核跟一副鱼骨。
这是风水师入门学的坎阵,用相生的桃核和鱼骨把风水跟阴阳两气引到施法的那家人去。一般风水师都是用这个法阵来积攒好风水的,但是显然,在周家门口设下这个阵法的,明显是个黑心人。说不定,跟改掉夫妻两个命格的,还是同一个人。
她是婴儿,天生体弱,如果她不是山辞,待在周此地,很快就会因为疯狂流逝的阴阳二气早早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