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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使犹豫了一下,问:“是周煜的事情么?”
钟季眼神一凌,问:“你怎么知道?”
魂使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死在君子尚德的年代,让他说谎难度太大了。但是肯定有人让他不要说什么。所以他只能这么无声的拒绝。
钟季想想换了一种方法:“不能说?那就算了。去地府的事情等我有空再说吧。”
魂使立马急了:“钟少,你……”
钟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魂使咬咬唇,说:“钟少要知道周煜的事情何须问我。”
钟季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携必安的意思了。地府判官手上有生死薄。里面记载了每个人的前世今生。不管怎么说,周煜是人,那么就逃不过轮回。所以生死簿上一定有他的前生。
钟季想了一下说:“好,我和你去。但是现在周煜不见了,我必须把他找回来。”
魂使也不再坚持要钟季立刻去地府了,他说:“那在下可否陪钟少去一趟。”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可是还没等他点头,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夺魄使范无救。
“不许去。”
这位夺魄使身材高大,一身黑袍,面貌也很硬气。他与勾魂使是完全相反的人。
魂使皱眉:“无救。”
魄使:“我说,不许去。”
他转身看着钟季问:“你一定要找回周煜才和我们们回去?”
钟季看着他冷笑一声:“怎么,想动手?”
魂使急忙把黑衣的魄使拉到身后说:“不是,钟少你别误会。”
先不说他们是不是钟季的对手,但是对上钟季显然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这时,夺魄使出声:“我跟你去,但是找到周煜后你要和我们们去地府一趟。”
钟季看着他点头。白衣魂使转身有点着急的看着他。他们都知道那古墓是怎么回事。那是个地方绝对不是个良善之地。
钟季笑笑不再说话。范无救笑着说:“没事。”
谢必安有点着急:“无救,我和你一起去。”
范无救犹豫了一下,点头。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要在一起。
“真是感人啊。”张岳奇靠在门框上闲闲的说。
客厅里的人一起转头看他,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
钟季:“你的伤怎么样了?”
张岳奇走过来坐下来不在意的说:“没事了。”他顿了一下问:“你要下墓?”
钟季点头:“是。”
张岳奇叹口气,没有说什么。
白衣勾魂使和黑衣夺魄使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应该是离开了吧。
张岳奇沉默了一会儿问:“小季,你真的非他不可吗?”
钟季听完张岳奇的话抬头看着他,这时他才注意到张岳奇眼里的深情。钟季不自在的别开脸说:“是。”
张岳奇叹口气,他伸手想摸摸钟季的头发,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钟季,钟季就反射性的躲开了。张岳奇脸上一僵,他突然一把抓住钟季的肩膀飞快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钟季全身僵硬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大力推开张岳奇,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钟季胃里隐隐作呕,脸色也发青难看。
张岳奇看着钟季的表情心里难受,明明是他先遇到钟季的,明明是他先爱上钟季的。为什么周煜和他遇到不过半年就让钟季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什么?
钟季冷冷的看着他,全身上下充满戒备。
张岳奇向钟季伸手,但是钟季就那么看着他,还想后退了一步。
张岳奇很想问为什么。但是答案是明摆着的。他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明天陪你下墓。”
钟季垂下眼帘:“不用了。”
张岳奇身体一僵,半晌他才又开口:“刚才,对不起。小季,我……”
钟季打断他:“我叫钟季。”
张岳奇张张嘴,悲伤的看着他。但是钟季连一眼也不愿看他了。
过了一会儿,张岳奇站起来无力的说:“对不起,钟季。”
钟季别过头淡淡的说:“不用说对不起。”
张岳奇浑身的力气都消散了,他无力的低着头转身出了门。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做了。现在估计钟季肯定厌恶他了吧。
张岳奇站在门外无力的靠在门边,他一手伸出来捂着眼睛,一会儿,指缝间渗出一行清泪。张岳奇从懂事起就没有再流过泪。但是,就算他现在懊悔的要死钟季也不会在回头看他一眼。
钟季在沙发上坐着木然的看着前面发呆。现在是傍晚了,他从下飞机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但是他一点儿也不饿。周煜不在,没有人会问他饿不饿,也没有人给他做那些看似家常但是却美味的饭菜。钟季深吸一口气低下头隐藏起自己的软弱。
周煜,你到底在哪儿?
钟季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开始打扫家里。他花了两个小时让家里恢复周煜在家时的井井有条的样子。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钟季给自己下了碗了面一个人坐在餐厅吃完。他收拾好厨房去浴室洗了个澡。
钟季擦干头发站到阳台边打开窗户。今天天气倒是不闷热。只是……
天边隐隐传来雷声,闷闷的。就像是下雷阵雨的前兆。钟季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地府的事情看来不小呢。
钟季低着头看窗外的霓虹闪烁。有时候他也想过要是自己不是钟家的子孙,他和周煜会不会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不用去管什么众生地府。
呵——钟季撇开目光回到床上休息。现在想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九十六章 再见()
96。
周煜看到那些记载突然明白了相繇的话。为什么他一再提共工对他的救命之恩。
钟季以前说过,共工撞断不周山后闯下弥天大祸。共工被推上诛仙台削去先根。他的魂魄成了幽冥地府的根基。他的魂魄被做成引魂灯的灯芯。一个神祗就如此分崩离析了。
但是,幽冥地府不是在共工撞不周山之前就有了么?那么为什么还要用共工的魂魄来做根基?难道说,现在的地府并不似是初的那个?
周煜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细细思索前前后后的关系。突然,周煜睁开眼睛,看着书房里突然多出的那个人——许尘柏。
许尘柏还是穿着黑色的斗篷,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你一点都不吃惊么?”
周煜一动都没动,他看着许尘柏缓缓吐出两个字:“相、繇”
许尘柏听完这两个字笑起来,刚开始只是小声的后来变成癫狂的大笑,笑的全身都颤抖了。
周煜皱着眉看他。
许尘柏的笑声突然止住。他的周身散出一片黑雾,黑雾散尽后露出真身。
高大的身形,黑色的锦袍,黑色的头发被白玉的发冠竖在头顶,其他的长发随意飘散的身后。男子眉目冷峻,青白的脸上眉心有一个金色的印记。
周煜挑挑眉,觉得有时候古典记载还真是不靠谱。传说相繇蛇身而九首,看看现在相繇的样子,活脱脱一冰山美男嘛。
相繇走到桌边看见上面摊开放的资料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周煜饶有趣味的看着他,问:“你不是死了么?”
相繇低着头沉声道:“我是死了,但是那些卑微的人都可以轮回往生,我为什么不行?”
周煜听完脸色突然一变,如果说许尘柏是相繇的话,那么一直要钟季命的不就是相繇了么?他还记得在鬼市的时候,许尘柏说过的一句话:“当年你对君上做的事情,我要一点一点全部都还给你。”
许尘柏是相繇,那么君上最有可能是——共工?钟季怎么会和上古时代的神明有关系?
周煜眯起眼睛,不客气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相繇看着他反问:“想怎么样?乌溟,你说我想怎么样?”
周煜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相繇笑了一声,转而问他:“你想起来了么?”
周煜低声说:“什么?”
相繇:“什么?你何必跟我装傻,看来是没想起来。要是想起来的话你怎么会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乌溟。“周煜脸色难看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相繇似笑非笑:“我什么意思?乌溟,你是个罪人。”
周煜低着头说:“罪人?我为什么是罪人。命中不祥?或者说灭族之罪?”
相繇摇摇头怜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