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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万年亦如此,吴尘心中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寒园扫墓的活计好像真不错?至少派中弟子都这般认为。
“寒园无人守卫,你们为何不能进去?难道有结界?”吴尘装作随口问。
贺万年颔首应下。
“擅闯会怎样?”吴尘又问。
贺万年忙摆手:“我等不敢擅闯,不敢……”
见他经不起玩笑的样子,吴尘不再多话。贺万年反而犹豫再三决定发问:“师叔,您去风波楼了吗?”
“嗯。”
“那…”贺万年突然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晶莹:“那您有没有感觉…您的内力增强了?”
吴尘摇头。
心想,我就去呆了个下午,内力就能增强?你把这风波楼当什么地方了?
“啊?”贺万年有些失望,也有些懵怔。
“当年府主入风波楼第一日便破境一层,谭长老入楼三日破境,席长老也是三日……”贺万年突然话多起来,仿佛在证明给他自己听。
“你说……韩青入风波楼第一天就破境了?”吴尘有些懵怔。
贺万年郑重点头肯定。
愣怔片刻,吴尘摆手说:“怎么可能?一日便破境,韩青在风波楼呆一年,现在早从圣境了。”
贺万年虽然对吴尘直呼府主姓名感到不适,但仍正色解释说:“师叔误会了,入风波楼第一日最为神通,修为会有大幅提升,而后提升的便缓慢了。”
他说着,还小心打量吴尘周身,见他确实没有明显提升的样子,颇有些遗憾。
“你说的那些什么长老都如此?”
贺万年再郑重应下。
吴尘仍有些不相信:“这风波楼中有何神通,能如此神效?”
“师叔说对了,风波楼里据说有神意在,神通广大。”贺万年神神叨叨地敬畏说。
吴尘低头吃饭,心想,也不知这些应天府弟子说的是真是假。
一个个言之凿凿,不像是假,况且有先例在前。可他进入风波楼呆坐一下午,未曾见任何神通,这难道不是对传言赤果果的打脸?
吴尘没与贺万年多话,贺万年也识时务地携了饭盒告辞,出了古沛居。
那个孙天野心思单纯话多没城府,不是也叫他送饭吗?他怎么没来?吴尘想,本还想与那孙天野套几句话,这个贺万年心思颇深,不适合与他多聊。
转眼入夜,吴尘站在正厅门口探了探头,看看今晚月色皎洁星子如眸,心情莫名沉静下来。
转身将门关上,熄灭烛光盘坐在地,双目微闭,正如那日在水中船板上他对月打坐一样。
生而为人,吴尘却有人之所异。
在他体内能感到大团大团的混沌和云雾,却感受不到经脉感受不到脏腑,所以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阿法族?
但后来证明,他连阿法族体内机械的构造都能感受,仍然无法感知自身,他也不知他是什么……
第82章 我没空()
那个什么美出天际的兰紫郡主,她来应天府拜见长公主韩青有何目的,两人是否面和心不合吴尘并不关心,他此刻正挥舞着手中扫帚在寒园墓碑前后转悠。
心中思量的是,如何摆脱应天府之困的办法。
看到孙天野那双贼眼,再想起初次听说兰紫郡主时,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弟子反应,吴尘心知明日正午是他溜走的好时机。
到时候迎接兰紫郡主的队伍,想必更胜元老会闹事的场景。
早已没了打扫的心情,但担心被罚挑粪,一旦臭晕耽搁了逃脱之机,虽是玩笑,不过还是不要多生岔子的好。
打扫挑水忙碌不停,幸而吴尘自幼没少做这些杂事,于拂尘道上更有强化,所以做起来还是颇有头绪的。
忙碌完的下午,他还如愿在风波楼里看了半个时辰的古籍,研究了好一阵那幻术一般的迷之光线。
昨天对这风波楼心存疑虑,吴尘今日特地留了心思。
早上进风波楼时他便记下了大脚印的方位,在寒园中打扫一阵,回去看上一次。再于寒园他处忙碌一番,再回去观察一次。
经过三番五次细查,吴尘惊讶而不置可否地发现,风波楼,是旋转的!
左三圈……
右三圈……
咳咳,不对,如果没观察错,风波楼的旋转并非只有顺时针或逆时针那般简单。以每组门窗为线呈规则方位旋转。
转法复杂,顺时转动几个方位后,还会逆时回调部分,而后继续顺时,因还惦记寒园的清扫,吴尘尚未能发觉这其中规律。
不过,即便有人专门坐在风波楼外近处盯着它,也不能看出它的转动,不仅因为楼上每扇门窗都极为对称,雕花也精细到一丝不差,更因为它旋转的太过神秘,不留痕迹。
管它转不转的,当务之急是计划明日逃跑,吴尘没心思细想风波楼中奥妙。
待到傍晚,吴尘准时迎来一行专护弟子,检查寒园洁净与否。
风波楼于这时再显神奇。
一行专护弟子刚走进寒园,风波楼外飞烟瞬即浓郁起来,将整座楼包裹如同蚕蛹,肉眼于外已不能看清其中任何。
那些专护弟子早习惯风波楼的神秘,并不觉奇怪。
为首一女弟子束发,五官周正脸上十分干净,却显得过于刚正不阿。就如同查木一般,有一身浩气不是不好,但女人这样就……
吴尘心中想着,看那女弟子身后还有三个弟子,两男一女,明显是为首女弟子的跟班。
为首的女弟子走到礼貌距离处便停步了,她不言语排场十足,走在她后面的一弟子上前来道一声:“吴尘师叔,这位是岱长老座下掌管寒园督查的唐师叔。”
说完,为首的女弟子不动声色地等吴尘反应。
方才身后跟班弟子那话明白不过,是在提点吴尘,这位唐师叔是岱长老的弟子,与你吴尘是同辈。
入门有先后,吴尘还需礼敬称她一声唐师姐。
然而吴尘不动声色,道了声:“哦,你们终于来检查了。”
几个弟子在后挤眉弄眼一番,那位唐师姐眉毛微挑,而后不作言语带着身后弟子向寒园里转去。
吴尘并非有意得罪她,只是他刚被困在这应天府,还憋了一肚子的气和不甘,也根本不想融入这里。
这些弟子叫他师叔听听也就罢了,张口叫别人师姐有些为难。
结果那位唐师姐果然不辜负她的长相,看不出她是否记下了吴尘的不礼敬,还是真心认为他打扫的不合格。
总之,吴尘跟在一行人最后,听那唐师姐自进寒园的门一直念叨到出门,似乎一刻没停。
这里有水渍未干,沾水太多有伤木具。这里高处尘土未洁,是明显的偷懒。这里卷帘上灰尘未抖,打扫的太不细致。这里有落叶积攒,是对祖师不敬……
巴拉巴拉……
她每多说一句,吴尘便担心自己离去挑粪打扫茅厕更进一步。
一开始还淡定在后拖着像一队人的尾巴,后来干脆走上前去,乖乖跟在唐师姐身后,她每念叨一句,吴尘都态度端正地解释。
落叶我扫了,可你们来之前一阵风过,它又落了一地,我还没来得及……这沾水太多我以后一定注意,念在初次犯错,给个机会改正吧……
不知是否因为及时摆出端正态度,总之,那个唐师姐撂下一句下不为例的话,便带着其他三弟子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从始至终不见她笑或怒,这种人可怕。
吴尘将扫帚向角落一撂,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今晚安然渡过,明日还需想办法离开。
他想到还有些事要向孙天野确认,不敢在寒园多耽搁很快返回了古沛居。孙天野果然已在等着。
“师叔,唐师叔检查的怎样?”孙天野将三个小菜摆出来,八卦关心道。
“她是不是很不好对付?”吴尘压低声音问孙天野。
孙天野秒懂,遂与吴尘暗暗点头。
“还好,没罚我,看来这是给我面子了。”
“唐姗师叔是岱长老的得意弟子,与岱长老脾性相似。”孙天野说。
岱长老?就是那天那个舌战群雄的,百岁却无一根华发的老头儿?
“岱长老也像她这般……浩气凛然?”吴尘想着,将稍带贬义的形容词换掉。
孙天野嘿嘿笑着,不置可否。
“师叔,今晚的菜色怎样?”孙天野见吴尘大口吃着,便询问道。
吴尘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狼吞虎咽吃了很多,还没尝出滋味来。打量着面前的三个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