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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孟嘴角上扬,笑着说:“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秦墨嘟囔道:“你都做出一副要打劫的样子了,我又打不过你,自然要破财免灾。”
    古孟刚把眼睛一瞪,院子外面响起声音:“请问秦墨在家吗?”
    “不会又是送贺礼的吧?”古孟猜测说,除了徐家送来的这笔红利之外,贺昶和学院里的几位大佬都派人送来贺呈,多的十几两银子,少的也有几贯钱,因为秦墨尚未返回,古孟代为收下。
    秦墨走出正堂,看到一名身穿白底青兰秀才服的人站在门口,手中捏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衣服上的青兰图案,代表对方拥有试前举人文位,是为秀才中的佼佼者。
    他确定不认识对方,开口说:“在下便是秦墨,这位秀才有何贵干?”
    那人把折扇一收,语带傲气道:“本人冯跃,来自君谟会南京分会,奉会首之命邀请你入会。”
    听了这番话,秦墨只是稍稍吃惊而已,但留在屋里的古孟已经脸色大变,如同听到了仇人的名字一般。
第72章 拒绝邀请() 
君谟会,大宋第一的a
    文会和文社是大宋文士自发形成的民间组织,一般情况下,比较出名的文会和文社都是由名人大家创办。
    比如说大宋第一文社的眉州苏社,是由三苏中的老苏创办,也就是苏轼和苏辙的老爹苏洵。
    经过父子三人的不断努力,苏社成为书道文社之首,画道也能够名列前茅。
    文会和文社的区别,在于文会囊括琴棋书画四道,而文社是以单一或者两种文道见长。
    也就是说,除了囊括琴棋书画四道之外的组织,都只能称之为文社,哪怕它囊括了三种文道,也不能称文会。
    君谟会的创办者是大宋书道半圣蔡襄,也就是书法四大家苏、黄、米、蔡中的蔡。
    蔡襄字君谟,他为人正直,书道造诣极高,官至龙图阁直学士、端明殿学士等职,逝世后追谥忠惠,故称蔡忠惠。
    君谟会由蔡襄一手创办,旨在为大宋培养人才,在他的努力下发扬光大。后来由蔡卞担任会首,再后来落入老贼蔡京的掌控之中,成为蔡氏一党笼络各方人才的工具。
    也就是说君谟会的性质早已发生改变,现任的会首便是蔡京的长子蔡攸。
    这也是古孟会什么会有那么大反应的原因,当年他被蔡攸害的那么惨,二人可谓不共戴天之仇。
    秦墨对君谟会的了解知之甚少,只是在参加府试的时候听人谈论过,相比之下他更了解眉州苏社。
    “君谟会?”他脸上出现狐疑之色。
    冯跃脸上的傲色更盛了,他以为秦墨是吃惊所致,笑着说:“没错,你在府试上大放异彩,获得书道案首之名,同时又被皇帝陛下封为‘天下第一童生’,所以才会收到本会的邀请。”
    他傲气十足,对秦墨的称呼一直都是“你”,而非秦案首。
    秦墨微微皱眉,问:“什么意思?”
    冯跃傲声道:“我们君谟会是大宋排名第一的文会,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入会的,最低要求是秀才以上的文位,而且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考核,比如说能力、家世等等,全都是很重要的因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继续说:“你应该听说过,君谟会背靠蔡太师这棵大树,只要成为我们的会员,保准你以后仕途亨通,出人头地不在话下。”
    这倒不是吹牛,蔡党的骨干成员中有八成以上出自君谟会,七品以上的官员如同过江之鲫,三品以上的大员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或在京城担任要职,或在地方上主政,树大根深。
    这些人相互依存,相互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是靠着这些党羽摇旗呐喊,老贼才能做到数十年来屹立不倒,把持朝政。
    君谟会的入会条件很高,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要么是文位太低,要么是出身、家世不好。凡是能够在二十岁成为会员的人,皆受到重点栽培,只要不是太蠢的人,升官发财是必然的结果。
    见秦墨不语,冯跃补充说:“虽然本人代表的是南京分会,但据我所知,南京分会从建会的那天开始,还从没有向谁发起过主动邀约,你是第一个。”
    这几句话的意思很明了,是说君谟会看上的不是你的案首名号,因为我们的入会最低条件是秀才,院试排名第一的人都不见得能通过考核,更何况你。
    之所以主动邀约,全是看在“天下第一童生”的面子上。
    秦墨舒展眉头,问:“蔡呈也是君谟会的人吧?”
    “当然,蔡呈公子是蔡家子弟,从成为文士的那一刻起,就是君谟会的成员了,而且他隶属于东京汴梁总会,不受南京分会的管制。”冯跃说着说着,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怕入会之后被蔡呈公子报复,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入了会就是自家人,之前的些许不快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蔡呈公子心胸坦荡,绝对不会为难与你,说不定还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情呢。”
    秦墨笑了,心道小爷的案首资格来的光明正大,又有皇帝钦赐的封号,此事天下皆知,会怕蔡呈报复吗?
    冯跃显然有理解错了,以为他是开心的笑,根本没往嘲讽那方面想,说:“咱们分会的会首说了,你入会之后直接给予天字宙级的会员等级,而不是从最低的宇级开始。要知道从宇级升到宙级,至少要两年时间呢,你占大便宜了。”
    在君谟会里,会员被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被细分为宇、宙、洪、荒四个小级。
    升级的方法有两种,一是为文会做了杰出贡献;二是看资历,时间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获得晋升的资格。
    如果只是耗时间的话,一个人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别想升到黄阶会员。
    了解了君谟会的等级情况之后,秦墨开口问:“敢问冯兄是什么等级?”
    冯跃先是脸一红,然后极力维持之前的傲气,用鼻孔对着秦墨说:“本人不才,于三年前通过考核顺利入会,先从天阶宇级顺利升为宙级,后来因为获得试前文位,继而得到赏级的机会,现在是天阶洪级。”
    说到这里,他不忘加上一句:“在南京分会,能以这种年龄升到天阶洪级的人,着实不多呢。”
    他哪里知道,这是一种心里没底的表现。
    秦墨虽然算不上老狐狸,却也是阅人无数,一眼看出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冯跃之所以会脸红,实际上就是觉得自己等级低,秦墨虽然只有童生文位,但是“天下第一童生”的封号足以让他傲视天下童生。
    冯跃虽为试前举人,但拥有相同文位的人多不胜数,他根本就排不上名次。
    让一个天阶洪级的会员来邀请秦墨入会,诚意方面显然是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而且只是给了个天阶宙级的等级,诚意上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当然了,君谟会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秦墨占了大便宜,以童生身份获得不亚于秀才的地位,绝对是破天荒之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派冯跃过来,充分说明君谟会的傲气。
    秦墨轻哼道:“蔡呈是什么等级?”
    “地阶洪级。”冯跃回答说:“蔡家子弟入会便是地阶,所以起步比较高一些……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不会找你的麻烦。”
    秦墨忍不住笑了,说:“你一个地阶洪级的外姓之人,能做的了蔡家嫡传子弟的主吗,他会听你的?”
    冯跃老脸一红,说:“我当然不行,可是分会的社首可以啊,他同样是蔡家子弟,而且是蔡呈的长辈,他的话蔡呈自然是要听的。”
    秦墨摇头说:“大错而特错!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不管蔡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们那位会首都会站在他那边,站在我这边属于胳膊肘往外拐,你认为一个能坐上会首职位的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这个嘛……”冯跃很没有底气的说:“我出发之前,会首有过交代,应该会算数的吧。”
    秦墨再次发笑,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当然会给出类似的保证,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而已。一旦蔡呈有所动作,他能保证什么?”
    冯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会首给出的保证都不行,自己就没有资格向秦墨保证什么了,但他必须要个结果,问:“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加入本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