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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面带恍惚的走过去,与站在“围观区”的秦墨发生目光上的对视。
    秦墨目带深意,这让张文启心里很没底,心想万一他也照着张文峰的方式对我来那么一下子,可怎么办啊?
    这种恐惧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在第一次尝试时未能达到【单字为兵】的要求,众人发出哄笑,这是自第二项考试以来首位失败者。
    张文启老脸通红,羞愧加上恐惧,导致他第二次尝试也失败了。
    第一项笔力测试他考得很不错,进前十名是不成问题的,后面两项只要小心应对,不出大的差错,应该能通过府试。
    现在已然梦碎,第二项考试没能获得成绩,其他两项考的再好也白搭,就算是府尹大人亲自出面,也不可能让他中榜。
    秦墨面带微笑之色,他的目的达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张文启快步离开浮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个张家子弟也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堂兄,接下来怎么办?”
    张文启彻底认识到自己不是秦墨的对手,但他心里并不服气,咬着牙说:“我中不了,他也别想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应该是考字体,你们几个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不能让他顺利交卷。”
    一名年龄稍小的人满脸紧张道:“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刚才张文峰就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要是继续针对秦墨,我们的阴谋会昭然若揭……我的意思是考官也不傻,不会任由我们胡来。”
    “两千两以上的一件中等品级文宝,干不干?”张文启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愤怒。
    几个家伙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很清楚张文启的性格,如果不干,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只能齐声说:“干。”
    张文启露出一丝笑容,说:“这就对了,事关我们张家的脸面,不但要干,还要干好。”
    待考生们完成第二项考试之后,稍微休息片刻,考官宣布第三项考试开始。
    和张文启猜的一样,这场考字体,和县试是相同的馆阁体。
    助考们已经准备好了考场,他们在空旷的院落中放置两百多张书案,上面带有编号,以及文房四宝。
    每张桌子相距六尺左右,考生们按照点名顺序进入考场,寻找和自己相应的号码。
    秦墨的编号是“玄九”,位置比较靠近主考官。
    而张文启和一帮张家子弟被分散开来,而且距离秦墨都比较远。
    考生们全都到位之后,考官宣布试题:“题目是《论语》中的《宪问篇》,从‘南宫适问于孔子’到‘尚德哉若人’,时限为两刻钟,考生不得离开自己的桌案,开始计时。”
    两刻钟,也就是半个时辰。
    时间上不算短,但大多数考生都已经傻眼了。
    馆阁体十二篇,是从《论语》、《孟子》、《老子》和《庄子》中各选三篇而成,每一篇甚至每一个字都有标准写法,刻成石碑立在文道学院里,供学子们研习。
    《论语》中的三篇分别是《学而篇》、《为政篇》和《子路篇》,根本没有《宪问篇》。
    当然了,《宪问篇》里大部分的字都在其他篇章里出现过,考生们需要根据记忆自行组合,完成这选段的书写。
    这还不是最难的,难的是童生们多数没有学习过《宪问篇》,皆因皇帝崇尚道学,所以童生班多以学习《老子》、《庄子》为主,虽然也接触《论语》等儒家著作,但学的很少。
    也就是说,大部分考生根本不知道这个选段的内容是什么,怎么写啊?
    很多人脸上都泛起愤恨之色,显然正在咒骂这位儒生身份的主考官,骂他弄出如此奇葩的试题。
    秦墨表情淡然,他微微一笑,然后拿起桌上的紫竹春秋笔,用右手三根手指打开笔锋。
    昨天他得知主考官是尚儒之人,便抽时间恶补了一下《论语》和《孟子》,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愣是将这两本书背了个滚瓜烂熟。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其实猜到这一点并不难,毕竟只是童生府试而已,试题再刁钻也出不了《论语》和《孟子》这两本书。
    早在考官宣布试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闪出相应的内容。
    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这段话共计四十八个字,其中“子”字出现四次,“曰、不、南、宫、适、哉、若、人”八字各出现两次。
    除了内容生僻之外,还有这么多的重复字,试题难度再一次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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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贵人相助() 
考场不远处的阁楼上,赵楷端坐其间,面前的石桌上摆着香茗。
    主考官沈诚垂手站在旁边,几名副主考去往四道考场巡视。
    阁楼居高临下,可以同时看到四个考场的情况,不用来回的跑,便可完成巡查任务,赵楷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
    他旁边的座位空着,原本是赵霏妍坐在这里,片刻之前她起身下楼,一名随从在楼下求见。
    主仆会面之后,随从压低声音将打听到的情况做详细描述。
    听到一半的时候,赵霏妍已然秀眉紧蹙,脸上泛出一丝怒意。
    随从讲完之后,她马上提问:“消息确切吗?”
    随从点头,郑重其事道:“准确无误!张家的确在针对双甲童生秦墨,除了考场里负责捣乱的人之外,他们还走了府尹大人的门路,请他在判卷的时候把秦墨刷下来。”
    见主子变了脸色,随从赶紧又说:“后面这些事情尚未经过证实,属下觉得有可能是张家吹牛皮,以此来炫耀跟府尹大人的关系。朝廷对府试评卷有着严格规定,相信没人敢徇私枉法,再说了,有您和嘉王殿下担任巡检使,谁敢顶风作案?”
    赵霏妍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说:“去把书道考场的助考叫过来,本郡主有事情要吩咐。”
    “遵命!”随从转身去往书道考场。
    赵霏妍秀眉深锁,本是怀着愉快的心情而来,还准备在考试结束后介绍三哥跟秦墨认识呢,顺便向他讨要一副斗兽棋,没想到考场之内发生如此严重的情况。
    刚才在阁楼上,她清楚看到张文峰针对秦墨搞小动作,意识到其中有文章,便立即让随从去打听情况。
    随从倒是个精明能干之人,他带人拦住被逐出考场的张文峰,连哄带骗外加威胁,不消片刻就把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
    没过一会儿,一名书道助考来到她面前,表情恭敬的行礼。
    赵霏妍摆摆手,说:“去告诉你们的考官,就说有宵小之辈意欲破坏考场秩序,暗害考生秦墨。让他无论如何要保证考试顺利进行,如果发生意外,本郡主和嘉王殿下决不轻饶,明白了吗?”
    助考抱拳道:“卑职明白,这就去传话。”
    赵霏妍故意假借赵楷的名号,分量自然会更重一些。
    助考小跑着回到考场,对着刚刚宣布完考题的考官耳语几句。
    考官眼眉一挑,同时转头看着阁楼这边,沉声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从桌案上拿起一支毛笔,迈着方步走向秦墨所在的位置。
    张文启正在对着一名远方堂兄使眼色呢,意思是这次你上。
    按照开考之前的商议结果,他会在考试时间过去一半的时候冲过去,弄脏秦墨的答卷。
    按照府试规定,卷面上不允许有任何的记号,包括墨迹和改动在内都要受到落卷处理。
    落卷,也就意味着试卷没有机会进入主考评断,是为无本项成绩。
    时间点上的选择很有讲究,既要赶在秦墨完成答卷之前,还不能留给他重写一份的机会,所以张文启选择一刻钟时动手,此计可谓狠毒。
    张文启本以为考官是要巡视考场,没想到考官站在秦墨身边不动了,右手持笔,脸上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什么情况啊?
    堂兄赶忙朝着这边使眼色,意思是有考官在,行动是不可能成功的。
    张文启皱了皱眉,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墨只是用眼睛余光看了一下考官,并未因为他的到来而产生紧张情绪。
    试题内容不是问题,区别重复字的写法更是小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