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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儿子还是很争气的,老大许承业十四岁文宫觉醒,十七岁考县试成为童生,十八岁通过府试,紧接着又获得试前秀才文位,也就是说他能以十九岁的年龄成为秀才,已经赶上了许家的先祖。
    老二许承志天生聪慧,同样是十四岁文宫觉醒,十六岁便以第二名的成绩入学县文道学院,很多人都相信他日后的成绩肯定在哥哥许承业之上。
    两个儿子都是县文院里的佼佼者,许晟觉得脸上有光。
    但是二儿子入学还不到一个月,就因为嫉妒同窗,暗中联合舍长害人,最终落个文宫碎裂和被学院开除的悲惨结果。
    许晟心里不服,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报复秦墨,但打听到秦墨和古孟、贺昶还有县尊徐灏的关系,不得不临时打了退堂鼓,暂时决定忍气吞声。
    因为颜铭也被学院开除这件事,许家还赔了不少银子呢。
    二儿子被废,他只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大儿子身上,没想到大儿子也去招惹秦墨,你应该把精力全都放在三个月后的院试上才对,先拿到文位才是最实在的。
    许承业并不体谅父亲的苦心,说:“反正事情已经搞的世人皆知,您总不至于让儿子当缩头乌龟吧?”
    许晟语带不悦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不许你们私自做主任何事,回房休息去吧。”
    ……
    听泉草庐里,墙壁上挂着四副字,都是古孟写的,分别是双字的【连字成兵】两幅,三字、四字各一副。
    本着贪多嚼不烂的理由,他拒绝为秦墨写第五副。
    其实当天下午的时候,秦墨已经掌握了这四副字的行书写法,并且用篆体进行尝试,也获得了成功。
    许承业挑战秦墨这件事,不但在县城里传开了,文道学院里也是人人皆知。
    转眼到了第三天正午,学子们结束上午的课业,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往膳房用餐,而是三五成群的去往学院大门口方向,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上百人。
    其中还有不少身穿白底墨兰秀才服的人,他们也来凑热闹。
    许承业在几名同窗的簇拥下出现,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秦墨的踪迹,用轻蔑的语气说:“那小子不会害怕了吧,所以不敢过来应战。”
    “双甲童生也会选择当缩头乌龟?”一名狐朋狗友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
    另一人与之唱双簧,说:“双甲童生怎么了,咱们许少是试前秀才呢,就算只是用最低级的乐器,也一样能轻松获胜,明知道是必败的结果,秦墨当然不敢应战。”
    “爽约是很无耻的事情,那他以后就不能叫秦双甲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语带嘲笑道。
    几个人很有默契的齐声问:“那该叫他什么?”
    尖嘴猴腮的家伙扯着嗓子说:“秦龟甲!”
    “哈哈哈!”
    许承业带头大笑起来,书道分院新晋童生班的人全都满面怒容,他们不相信秦墨会爽约。
    就在这时,一个带有强烈挖苦意味的声音响起:“出身大户之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背后议论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小声一些,真是没教养。”
    “谁敢讽刺本公子?”许承业气呼呼的转过头,看到的正是秦墨。
    秦墨拎着装文房四宝的袋子,面色从容的走过来,众人很自觉的为他让开一条路。
    许承业气的咬牙切齿,偏偏又找不到反驳之语,只能用眼睛瞪着秦墨。
    秦墨无视他的目光,自顾的走到人群中央,对着众人一抱拳,说:“承蒙各位同窗厚爱,前来观战,不知道哪位学长愿意担任裁判之职?”
    一名秀才上前,朗声道:“本人不才,愿意充当裁判。”
    “多谢学长。”秦墨谢礼。
    片刻之后,许承业和秦墨相距十丈站好,自有童生班的同窗搬来书案,秦墨拿出文房四宝摆好,然后往砚台里注水磨墨。
    许承业手里拿着一支竹笛,长一尺三寸,朴实无华,是最普通的笛类文宝,堪堪可以满足琴道文士使用。
    在琴道中,笛子是排名第三的乐器。
    再看秦墨这边,砚台旁放着两只毛笔,分别是紫竹春秋笔和三毫乾坤笔。
    许承业舒展眉头,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他本以为秦墨会借来好一些毛笔,没想到两支都是普通货色,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趁着秦墨在磨墨,许承业开口道:“作为应战一方,由你先提出君子协定。”
    秦墨头也不抬的说:“不许出现重复内容。”
    这条约定针对书道文士的时候,是禁止写重复的字,对于琴道文士来说,是禁止出现相同的曲调。
    许承业笑了,满脸嚣张表情,说:“我的要求是不许使用双文道。”
    此言一出,童生班的人全都气坏了,秦墨只是个新晋童生,已经在毛笔的选择上做出让步,所能够依仗的只剩下书、棋双道,许承业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绝对是欺负人。
    秦墨表现的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动作从容的放下墨条,结束磨墨过程。
    担任裁判的秀才微微皱眉,见秦墨并不反对,便开口道:“君子约定即刻生效,比斗现在开始!”
    秦墨伸手拿起三毫乾坤笔,文力透过指尖,在笔杆和笔锋上形成炫色光芒。
    许承业双手持握竹笛,同样散发出炫色光芒。
    远处的小土包上,古孟站在上面,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边。
    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古博士,你也来了?”
    古孟回头,是贺昶。
    贺昶笑着说:“说实话我有点儿不放心,你觉得子翊能赢吗?”
    古孟很有信心的说:“他一定能赢。”
    信心来源很简单,前天他教【连字成兵】的时候,秦墨表现出的能力让他折服不已。
    贺昶把眉毛一挑,反问:“既然你有信心,何必来这里观看?”
    古孟白眼一翻,哼道:“观战是学习的重要过程,子翊虽然是个童生,但他能够让县尊大人受到启发,获得试前翰林文位,我只是个试前贡士而已,来观战岂不正常?”
    “英雄所见略同。”贺昶笑着说。
    对于他这种厚脸皮的行为,古孟表示一万分的崇高鄙夷,如果他不是学正,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古孟把头转向比斗现场,懒得再理他。
    秦墨并未落笔写字,而是盯着许承业看。
    他的这种行为让大家无法理解,作为等级低的一方,不管是选择攻击还是选择防守,都应该快人一步才对,如果被对方抢占先机,自己的处境会很不利。
    许承业微微皱眉,他也觉得奇怪,但还是很从容的吹出音符。
    第二个音出来出的时候,贺昶和古孟同声道:“《惊涛曲》。”
    等到第三个音出来之后,几名观战的秀才做出同样的判断,秦墨心里有底了,三毫乾坤笔落于纸上。
    一名秀才摇头说:“晚了!”
    旁边几名童生一头雾水,比斗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晚了?
    秀才出声解释说:“这是《惊涛曲》第一曲第三小节,多数琴道类童生都能做到八音出浪的地步,许承业是试前秀才,应该能做到六音出浪。”
    所谓八音,指的是第八个音节,出浪指的是浪花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会形成半实体化的海浪,朝着对手所在的方向涌去。
    随着更多的音节出现,海浪会变成汹涌的波涛,以奔雷之势铺天盖地而来。
    他之所以判断秦墨必败,是因为书道文士在对抗《惊涛曲》的时候,最有效的是做法是【连字成兵】中的“排山倒海”四字,很显然秦墨下笔晚了,剩余的时间不多,根本不足以写出四个字。
    而且,秦墨起笔的笔划跟这四个字没有任何关系,显然他不知道破解方法,岂能不败。
第50章 比拼() 
秦墨写下第二笔的时候,许承业正好用竹笛吹出第五个音。
    伴随着这个音节,海浪声随即响起。
    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几名琴道秀才惊的无以伦比,其中一人惊呼:“五音出浪!而且是在比斗中做到五音出浪,他比我们这些秀才还要厉害一些。”
    在秀才班里,能做到五音出浪者寥寥无几,更何况许承业只是个试前秀才,跟真正的秀才还有一段距离呢。
    远处的小土包上,贺昶微微皱眉,说:“许承业果然厉害,怪不得能在半年前成为试前秀才。”
    古孟语气中肯的说:“许家兄弟二人都很不错,只可惜他们心术不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