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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也说明了一点,秦墨在第一轮比赛中的对手全都很强。
    四人中唯一没有跟他交过手的,便是琴道分院的李盛才。
    许承业先和杜子秋对视一眼,然后又跟卫彦发生目光上的接触,三人顿生惺惺相惜之情。
    特别是许承业,心中那点儿羞愧消失的无影无踪,有这么多的难兄难弟陪着,应该不会再有人笑话自己。
    院监接着说:“下面进行明天比赛的场次安排,同样用抽签的方式,三胜选手对应两胜选手。”
    话音落下,两名童生抱着木箱走上高台,恭恭敬敬的放在院监和院判面前。
    院判先拿起写有三胜选手名字的四面木牌,当众进行展示,然后放进第一个木箱,接着把另外四面木牌放进第二个木箱。
    抽签的方法很简单,院监和院判同时从木箱中拿出一面牌子,对应的两名选手成为一组。
    许承业突然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他担心自己再跟秦墨分到一组,那样就真的没有翻身机会了。
    他挑起头的发时候发现杜子秋一脸冷汗,显然跟他有着相同的担心。
    再看卫彦,那家伙正信誓旦旦的跟人保证:“你们放心,我巴不得跟秦墨抽到一组呢,再打一场肯定是我赢!”
    这番话听起来信心十足,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卫彦目光闪烁,这是心里没底的表现,说明他是吹牛皮。
    这时,院监和院判同时亮出第一面木牌。
    院监朗声宣布:“琴道马仲。”
    院判随即回应:“棋道杜子秋。”
    杜子秋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心道总算是不用担心跟秦墨一组了。
    “画道沈云。”
    “琴道许承业。”
    许承业高兴坏了,如果不是被几百人看着,他肯定会高声喊叫出来。
    “书道秦墨!”
    院监喊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卫彦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额头上布满冷汗。
    “琴道李盛才。”院判喊道。
    卫彦松了一口气,狂跳的一颗心开始恢复平静,他再次与许承业和杜子秋产生目光碰撞,惺惺相惜之情随之升温。
    李胜才耸耸肩,小声说:“露脸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一定要战胜他进入半决赛。”
    其实第四面木牌已经不用拿出来,但院监和院判两位大佬十分敬业,还是把大家已经知道的答案公布一遍:棋道严殊对画道卫彦。
    鉴于第一轮比赛的精彩,众人对明天的赛事充满憧憬。
    秦墨用眼睛余光看了一下李盛才,据说这个家伙的实力比许承业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明天又有一场恶战要打。
第89章 消息灵通() 
东京汴梁成,宣德门外和义郡王府。
    内院左侧是一座精致的院落,属于梓沐郡主赵霏妍。
    按照大宋礼制,皇族女子在出嫁之前要住在娘家,出嫁后会获封一座府邸。
    赵霏妍是和义郡王赵有奕的妹妹,尚未到出嫁年龄,所以住在这里。
    西厢房是书房,面积虽然不大,却布置的很有格调,几个书架和多宝格占据几乎将墙壁全部遮住,仅剩下的几个空隙也被挂上了名人字画。
    赵霏妍身穿男装,坐在桌案后面。
    在她前面站着一名身穿从八品官府的青年,他是郡王府的主薄何良。
    何良满脸恭敬表情,自站在这里的那一刻,就保持低头垂首的姿势,从未与赵霏妍发生过目光上的对视。
    虽然他心里对赵霏妍充满好感,和府里的其他人一样,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能够娶到如此优秀的女子。
    但身份地位上的巨大差异,加上心中的那一份理智,让何良清楚的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与其沉迷在不切实际的美梦当中,不如把精力放在本职工作方面,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赵霏妍的手里捏着一封信,封口已经打开,说明她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这封信来自南京府下邑县,是上次她和嘉王赵楷担任府试巡察使时交代的任务,南京府那边完成的很出色,每隔几天都会把最新消息传过来。
    从身份上讲,赵霏妍是主,何良是仆,主子没有开口,仆人自然没有说话的权利。
    片刻过后,赵霏妍开口说:“本郡主依稀记得何主薄来自南京府,哪个县来着?”
    何良赶紧回答说:“下邑县。”
    赵霏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说:“对,下邑县!何主薄以举人文位入仕,既为下邑县人,可否在县文道学院就读?”
    何良点头:“下官的确出自下邑县学,从中童生到秀才,再到考中举人,除了很短一段时间外出游学,基本上全都待在县学里,受益良多。”
    赵霏妍接着又问:“何主薄入仕已经有三四年之久,跟县学还有联系吗?”
    “有,下官每年回乡省亲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去往县学,拜访教谕和学正大人。”何良实话实说,道:“下官有几个同窗留在县学,担任舍长、童生班教谕等职务,我们之间常有书信往来,所以对县学里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赵霏妍的神情中露出一丝神秘,很显然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叫何良过来问话。
    何良此人资质有限,但他最大的优点是顺从,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他会尽全力干好,而且从来不问缘由,事后更不会四处宣扬。
    正是因为如此,赵霏妍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直接开门见山道:“跟本郡主说说你们那边的四院之争吧,越详细越好。”
    何良先是楞了一下,他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会对下邑县学感兴趣,但他还是秉承之前的性格,语速不急不慢的说:“四院之争出现于神宗年间,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当时是为了响应介甫公主持的变法,后来慢慢的变成四道童生争夺分院所在地的比赛。”
    介甫公,指的是王安石,他的字是介甫。
    宋神宗素来欣赏王安石的才干,故即位后立即命王安石推行变法,以期振兴大宋王朝,史称熙宁变法。
    何良将四院之争的起源、发展和现在的情况进行描述,还以当年自己参加大赛为例子,讲的十分详细。
    不光是下邑县,其他各州县的文道学院也会组织学生比赛,学子们在比赛中获得成长。
    待他讲完,赵霏妍微微皱眉,说:“你觉得今年哪个分院会获得冠军?”
    何良回答的很肯定,说:“琴道,不会有任何意外!琴道学子在县学是最强的,下官坚信今年的冠军还是琴道分院。”
    他本人就是琴道文士,对琴道分院异常推崇。
    赵霏妍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说:“多谢何主薄讲了这么多的东西,本郡主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行离开吧。”
    “下官告退。”何良抱拳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待他快要走出院门的时候,赵霏妍开口自语道:“不见得吧,今年不同于往年,天下第一童生横空出世,成为大赛黑马,书道分院很有可能完成逆转,琴道学院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说话的同时,她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封信,信笺从信封中滑落出来,在空中自行打开,翻滚着落向地面。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每一页信笺上都有相同的人名——秦墨,其中一页上出现了十几次。
    赵霏妍站起来,弯腰捡起信笺,随手扔进一侧的火盆中。
    信笺先是冒起一股白烟,而后燃烧起来。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赵霏妍的脸更显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她重新回到座位上,伸手拿起摆在桌案右上角的卷宗,封皮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圣道之星案。
    ……
    啊欠!
    秦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正在写的字由此中断,字迹变得毫无生气,前功尽弃。
    古孟在一旁皱着眉,语带不悦道:“子翊你是怎么回事,一刻钟内打了三次喷嚏,外加四次走神儿,太不专心了吧!”
    秦墨反驳说:“有那么多次吗?”
    古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我帮你数着呢,当然不会错!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以三连胜的成绩晋级第二轮,就万事大吉了,沾沾自喜是要吃亏的。”
    秦墨正色道:“我没有沾沾自喜,是累了好不好,连续几天练字到深夜,一大早又爬起来炼,还得负责两个人的一日三餐,外加每天一场比赛,很耗费精力的。”
    古孟耸耸肩,说:“我又不会做饭,当然得你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