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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脸红红地说:“夫人,这……”应秀灵有些哀愁地笑笑:“不要在意那些,我给你们两个作主。”
峦石心里也很高兴,一直以来他和春秀都不敢公开他俩的事。春秀是出于害羞,而峦石却是真的很害怕孟定国。
春秀突然又不放心地说:“夫人,牢骚归牢骚,夫人千万不要跟大人冲突啊。大人终究是这府里的天,春秀也希望夫人和大人能和睦相处。”应秀灵笑了一下:“放心吧。”
应秀灵走进饭厅,看到因为孟定国很稀有地回来吃晚饭,还特意加了几只菜。孟定国看到应秀灵进来,便站了起来:“孟雨这些日子也很忙,今天就我们两个用晚饭。”
应秀灵点点头,孟定国扶她坐下,两个人坐在桌边,汤盆冒出的热气和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两人却一时无话。
半晌,孟定国才道:“我已经将她安置了,明日一早就将她送走。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说罢,他给应秀灵盛了一碗汤:“你回来之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吃,把汤喝了吧。”
应秀灵很顺从地接过汤,很久以来他吃的饭都是她亲手做的。然而今天却是厨房做的,她端起汤喝了一口。那是阿肥做的天麻乳鸽汤,味道确实很鲜美。然而孟定国虽然将萧梦时当初的厨子阿肥接到府里,却很少吃他做的东西。他习惯了吃应秀灵为他做的菜,为他沏的茶,休息时也习惯她铺的被褥。
他看着默默无语的应秀灵,心里也是很忐忑。
半晌,应秀灵才道:“大人,一直以来,秀灵也只是认孟定国这个人,并不在意做不做辅国公夫人。随时来,随时去是秀灵的本性,也只是看大人的意愿。只是如今不同,孩子都大了,我也不再会有年轻时那些荒唐的言行,大人自可放心。”
孟定国一时眼中湿润:“夫人,你不仅是我的夫人,你心里明白。你就是我孟定国的心脏,你若走了,我的心就没有了。我知道是我荒唐,我也知道为了孟雨和小雪,为了他们不要贻笑于世人,你也不会走的。但我孟定国不要这个,”
他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应秀灵垂下眼睛:“大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今天才感觉到的。只是亲眼见到,才知道心里如何的痛。可是,我也不能硬拉你回头。”
孟定国一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一下高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突然低下头,声音又变低了:“是的,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心里痛苦过。”
应秀灵看着他,她分明看到他眼中蕴含的痛苦,她也知道那多少年折磨他的不可言说的隐情。
她的眼泪滴了下来:“大人心里痛苦,所以就让秀灵也痛苦吗?”
孟定国有些慌了:“夫人,我没有!我只是苦闷中的发泄。我承认我不讨厌她,她也很善解人意。但我只有最痛苦的时候才会去找她。她是很年轻的女子,我之所以会找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能让我对她少些愧疚。”
应秀灵低低地说:“如今,这个事被秀灵知道了,大人是希望秀灵痛苦,还是不痛苦?”
孟定国呆住了,他又慌乱起来,双手也搓着衣襟:“夫人,我笨,我以为你不会知道。我想你不知道,就不会难过。而我,确实有时候苦闷到了极点。”
应秀灵的眼泪流得更止不住了:“大人,我这次去北燕,回来时我告诉过大人,我遇到了玉怜珠。她,”
她被噎住了,孟定国睁大眼睛,他知道应秀灵要说的,一定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应秀灵缓了半天,方才又继续说道:“玉怜珠告诉我,大哥避世这些年,并不是没有出来过。她曾经在北燕遇到过大哥,还跟踪过他。后来她就留了心,发现大哥是蒙面独自到北燕刺探情报,玉怜珠的轻功比大哥好。所以大哥没有发现,有一两次遇到险境,还是玉怜珠帮大哥脱险。后来有一次,玉怜珠露了面,揭出大哥身份,问他为何冒险到北燕刺探情报,但大哥最终没有说,只是求玉怜珠替他保守秘密。”
应秀灵一气说完,孟定国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大,那眼中既有吃惊,又以他辅国公的身份,竟然还有几分不应有的恐惧。
应秀灵站起来:“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大哥独自去的北燕?”
孟定国也不由站了起来,两个人都很激动:“夫人!大哥避世多年之后,实在不愿意忍受那种孤独,是他自己要求……”
应秀灵听不下去了,她心中的难过无法形容:“大人不要再说了!那是我的大哥!他二十二年没有见他的妻子和儿子,却一次一次冒险独自去北燕为大人刺探情报!”
孟定国脸白得像纸:“夫人!康明王我都保不了,我如何能保得了大哥?那时皇上刚登极,我根本没有力量。况且就算康明王也没有弑君啊!大哥一个人在国朝边境的深山里,我都头上像悬着一把剑。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大嫂和少言,我只能一个人忍着,每天担惊受怕。后来大哥自己实在受不了,他说去北燕刺探情况是他解除孤独唯一能做的事情,我劝他,他也不肯听。”(未完待续。。)
第四三0章 无奈情断
虽然向应秀灵解释了,孟定国心里却慌得不得了。他知道这件事,不在于自己有没有充足的理由。而在于应秀灵能不能接受,应正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太重了,她怎么能忍受自己对她大哥的伤害。
他突然觉得没有话了,只是害怕地看着应秀灵,虽然把持国朝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遇到过,他现在心里慌的却像在打鼓。
应秀灵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孟定国走近她,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她。
“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真如此,我反正要率军到西玉州前线,我孟定国就战死在阵前,算是报了欠你和大哥的情。”
应秀灵哭得浑身颤抖,她真的没有想到,相处二十年的丈夫,曾经彼此生死相依过的恋人,竟然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她伤心得不行,然而她心里却仍然放不下这个坏家伙。她心里委屈,不由越想越伤心。
孟定国走到她身边,他的声音也哽噎了:“夫人,你不要哭了。我这半生,有你做妻子,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心满意足了。我做的错事,夫人要我怎么偿还,我便怎样偿还。”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躲避,却仍然哭泣着。
桌上的汤显然已经凉了,不再冒出热汽,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应秀灵的啜泣声。半晌,应秀灵才不哭了,她抓住孟定国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大人,自从在北燕玉怜珠告诉我真相,我始终都没有告诉大人,大人知道是为什么?”
她转过身,那双仍然好看却红肿的眼睛看着孟定国,只有半天时间,她却陡然憔悴了很多。
孟定国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我知道,你是个菩萨,我是个魔王。只是当年,我们都是最善良最单纯的青年,可世事太严酷了,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你还是像菩萨一样,看到你我就会惭愧。”
应秀灵透过泪眼看着孟定国:“我不说,是因为我怕看到你被说穿事实的时候,那种害怕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我也知道那是你心里不能触碰的,所以不论如何心疼大哥,我都不愿意在你面前提这件事情。可是今天,真的是太伤心太痛苦了,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另一个女人跟你那么亲密,我却好像是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孟定国将应秀灵搂在怀中,应秀灵没有躲避,而他闭上眼,痴迷地吻她的泪眼,嘴里喃喃道:“我是个坏人,真是不可救药的坏人。为什么你总原谅我,”他断断续续说着,不停地吻她,一刻也不想分开:“从成亲那天,你被阿怡所伤开始,我就一直对不起你。可我向你保证,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的女人,没有第二个。我孟定国不在乎别的女人,真的不在乎,但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就真的去战死阵前。”
他有些胡言乱语了,应秀灵打了他一下:“大人不要胡说。”却心里突然又涌上一股委屈,伏在他怀中哭了。
吴一功告诉灵犀,京城实在危险,绮红院不能回去了。孟大人已经为她安排了安全的地方,也将她的细软都取来,并将路上和日后需要用的银子也交给香儿收好,明天一早就送她和香儿出发。
灵犀呆呆的,她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