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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何清音热情过头的伺候下,安默艰难地度过了一周。
这期间,班上乃至整个学校,流传起关于安默宿舍不好的流言。大概是说2424宿舍以前死过人,有鬼魂徘徊,住在里面的人非死即残,都不得善终。
对于这个传言,安默只想呵呵,宿舍里有没有鬼,不会有比她更了解的人。何清音是个无鬼神轮者,当然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滑稽事情。
吴淼和朱暖言的事情,那都是其他原因导致的,跟宿舍里有没有鬼,一点边都沾不上。与这个莫须有的传言相比,安默对放出这种荒谬言论的幕后主使更感兴趣。
转眼又到了周五,三月末,已入仲春,大地万物复苏,绿草如茵,百花齐放,四下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下午斜阳灿烂,校园里繁花似锦,香气四溢。金黄色的阳光把校园笼罩在金灿灿的光芒之中,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宏伟之感,美轮美奂。
空气里流动的各种微粒,对于花粉过敏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从教学楼下来,路过草坪,草坪边缘栽种的桃李争先怒放,香气扑鼻。
经过五天的恢复,安默左腕和右手掌的伤疤已经脱落,留下两道粉红色的浅瘢。右手皮肤稍微有点紧绷,但基本上没什么影响了,左腕情况差一些,不但灵活度不好还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对于这个可能性,安默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怎么着急,有事没事揉捏患处,自己进行适当的康复训练。
在安默极力的劝说,以及逐渐痊愈的伤势证明下,何清音终于放心让安默一个人蹦。
何清音和陈科约定去后街约会。安默在食堂吃了晚饭,见阳光媚明,校园里景致优美,便也不急着回宿舍,打算在校园里逛一逛。
安默慢悠悠地闲逛着,轻轻摇晃左腕,时不时揉一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北面药用植物园的入口。
药用植物园,简称药植园,是一块专门栽种药用植物的园区,占地十余亩,四面用围栏围住,紧挨之前发现过尸体的小树林。
药植园内栽种了许多常见或者罕见的植物,其中多是花卉类、或者其他观赏植物类品种,因此吸引了很多师生,甚至附近的居民来观赏。
这个时候,植被丰富的药植园,风光比其他的地方还要好,安默驻足犹豫了一下,最后转身朝药植园走了进去。
安默到药植园的时候,已经六点半左右了。此时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以下,不见了踪影,唯有天际还残存着几多璀璨的红霞。
药植园有不少成群结队的游人,学生居多,其次是校外的居民,一般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带着孙儿孙女来的。
安默一面闲庭信步,一面用手机记录下特别喜欢的美景,因此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完了一半的地方。
药植园里没有灯,七点左右,天色将幕,美景逐渐被夜色吞没,游人们相继打道回府。
和风轻拂,虫鸟齐鸣,空气中流动着清新的春天气息,置身天地之间,安默心中说不出的舒适愉悦。
尤其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夜色与黑暗,对她来说,就像能让她上瘾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
虽然看不见好的精致了,安默还是决定走完一圈,有点小强迫症,不走完每一个角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酥痒难耐。
走到药植园西南角,望着篱笆外面的小树林,安默忽然想起大一发现的那个被人误杀,又被前男友***并肢解的学姐,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寒。
安默突然意兴阑珊,立即掉头。
这时已经七点零几分了,天又黑了几分。安默从另一条路往回走,走到中药植园中间的位置,左手边有一小块蝴蝶花,开着紫红色的小花,格外好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越看越喜欢,拿出手机凑上前,准备拍下来。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什么声音,安默下意识回头,只见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戴着草帽的陌生男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是学校环卫工人的穿着打扮。
安默胆子并不小,但对出现的实在太意外了,吓得安默当场失声惊呼。
“啊!”
男人戴有一次性口罩,看不出面容,但身形微有些佝偻,想来年纪不小了。右手拿着一把小锄头,左手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看不清的杂草。
猜测对方可能是药植园的管理人员,安默没有来一阵窘迫,干笑着解释道:“叔叔,我不是没有想摘花,我只是想把它拍下来而已。”
说着,举起手机晃了两晃,以证清白。
男人站在一小块半人高的灌木丛后,刚才应该蹲在地上除草,她的注意力又全都放在蝴蝶花上,所以没有留心到对方的存在。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
“哦,叔叔再见!”安默顾不上拍照,打了个招呼,匆匆逃离。
她总觉得人比鬼更可怕,尤其是那种冷冰冰的怪人。
男人目送安默离开,眸中深藏冷冽和戾气。
……
“妈呀,吓死我了。”
站在药植园的出口处,安默大口喘粗气,右手按在胸口上,一副惊魂甫定地样子。
大概一分钟之后,安默缓过劲来,定住心神,而后便顺着一环路往宿舍走。
路上,王铭照旧电话问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废话,居然还聊的兴致勃勃。
药植园中。
确认安默离开之后,男人在植物园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最终,她驻足在入园子处的蔷薇花凉亭后面。
第693章 所谓真相(1)
“符水?”安默陷入暂短的沉思,“汪先生他会画符咒吗?”
庄玫怡摇头:“他不会,他从一个道士装扮的老人那里买来的,分了很多种,每一种都有不一样的功效。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我配药,让我变成他喜欢的性格。”
说起自己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庄玫怡始终维持着淡漠和冷静。尽管她自己没有发泄出来,但安默能够体会到她貌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地汹涌和悲愤。
“哦,这样啊。”安默恍然大悟。说起道士装扮的老人,安默下意识想起自己的宿敌。
那个老家伙,三观不正,唯利是图,说不定就是他!
“谢谢安小姐肯花时间,听我讲这些。祝你以后生活愉快,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安默还是有很多疑惑,庄玫怡一点也没有提及儿子汪齐鸣,是为了避免她尴尬,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庄玫怡走了几步,突然扭头回来,浅笑道:“安小姐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绝口不提齐鸣吗?”
安默一愣,点头道:“嗯!”
庄玫怡的话,说到了她心里面去。
“实话告诉你,齐鸣不是我的孩子。我患有严重的卵巢衰竭症,不能生育,齐鸣是我接受别人卵子做的试管婴儿。”
庄玫怡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齐鸣身上虽然没有我的基因,但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我对他从来没有分毫保留。但是,当初汪霖为了留下我,不惜给我下药,让我变成疯子,他明明知道实情,却不不愿意帮我,我已经对他绝望了。”
“哦,这样啊。”安默似有所悟,想起蔡丽琴对汪齐鸣异乎寻常的关爱,安默又问道:“捐献卵子的人,是蔡阿姨吗?”
闻言,庄玫怡莫名发笑,感叹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捐献者是匿名的,我也从来没想过查清对方的身份。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他把我当成母亲就好了。唉,谁知道他们汪家竟然有遗传性精神疾病呢?再说,对齐鸣来说,到底是谁他亲生母亲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克服精神疾病的困扰,重新步入社会。”
“哦。”安默点头。
的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反正蔡丽琴死了,汪霖也死了,知情者都不在了,告诉汪齐鸣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活在世上就够了,管他怎么来的。
孙悟空从石头里面蹦出来,不照样大闹天空,叱咤三界?
她自己同样如此,没有父母不也长成大人了?
安默苦笑不已,勉强笑道:“嗯,您说得对。”
庄玫怡离开后,安默沉浸在父母这个问题中,有时候,她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毕竟像她这样“奇怪”的人,应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