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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无脑子活泛,把左侧的椅子挪到下位,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灰尘,对安默谄媚一笑,道:“小默默,你坐。我擦过了,不脏。”
看到宁长无小厮模样的举动,安默忍俊不禁,抬腿坐下,笑道:“谢谢。”
这就是无论宁长无嘴巴多么贱,她都讨厌不起来的原因。
“不客气,能为美女服务,这是鄙人的荣幸。”
颜侨一开始没太注意,看到宁长无搬动座椅,这才意识到少了一个椅子,抬手对一旁伺候的张东说道:“再办搬一张椅子过来,下次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虽然没有发怒,但是久居上位,颜侨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颜侨气势吓人,但张东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应了句“是!”,随后转身去储物间将颜百牧搬走的椅子搬出来。
颜侨知道谁会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一道饱含警告的视线落在二儿子身上。
感受到父亲刀子般凌厉的目光,颜百牧不由自主地一颤,心里长了个记性。
张东搬来椅子放在宁长无身后,宁长无非要将安默还没坐暖和的椅子换出来。
他将椅子摆在张虹身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椅子,做出女人吵架时的经典造型,捏着嗓子骂道:“近朱者赤,椅子,你怎么也像人一样?”
宁长无说这句颇有深意的话时,安默正在喝豆浆,一个没忍住,险些嘴里的豆浆喷了出来。
坐在颜百牧旁边的王铭,偷偷笑开了花。
颜百辰眉毛一挑,嘴角泛起一抹急不可察的笑意。
宁长无含沙射影的对象,张虹一听就知道他在讽刺谁,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腾地站起来,怒道:“宁长无!你想打架是不是!?”
宁长无对张虹的挑战恍若未闻,仍旧低头和椅子较劲,说道:“椅子,你是不是想打我?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和你动手,我坐着你就够了。”
语毕,一屁股歪在椅子上。
安默实在忍不住,侧头大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活宝!太活宝了!
王铭双手抱住脑袋,身体不住地颤抖,不知是笑还是在哭。
第一次,颜百牧本来忍住了没笑,但这一次,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嘴里的面包没有咽下去,就哈哈大笑起来。
和他一样心情的还有关语童,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颜百辰和颜侨克制力最好,仅仅是嘴角略有笑意。
“姓宁的,算你厉害!我们走着瞧!”见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包括和自己统一战线的关语童与颜百牧,张虹面子上挂不住,又羞又恼,狠狠跺脚,推开椅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表姐,我错了,你别走啊!”见张虹愤然离席,关语童心生愧疚,忙追上前去道歉。
“我吃饱了。”颜百牧阴沉着脸,把面前杯盘推开,也起身离开了。
宁长无典型地唯恐天下不乱,指着桌子上的食物,大声说道:“唉,你们别愣着啊,多吃点,节约光荣,浪费可耻!”
颜侨颓然叹息,头疼不已。
要不是其他的捉妖师犹如惊弓之鸟,全都龟缩起来,不愿意协助他调查凶手,他又怎么会找一帮毛孩子来帮忙。
现在倒好,什么都还没做,倒先内讧起来了。
第524章 捉妖师之殇(8)
虽然是黎黛本人的骨灰,但经过火焚,破坏了遗体与魂魄奇妙的联系,因而能够提供的能量有限,这或许就是祖宗实行土葬的原因。
得不到充分濡养的灵魂,很容易就变得虚弱。所以安默不得不把花盆随身携带,定时用血来濡养她的灵魂。
看着一直躲在起来的小姑娘,本就郁闷的安默,更加感慨万千,长吁短叹。
听到她的叹息,月季花枝轻轻摇摆,像因为犯错而害怕收到责罚的小孩子一样,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想这样就这样吧,舒心就好。”
养鬼对于她来说,感觉还不错,就像有的人痴迷于养宠物一样。
花枝微微颔首,然后静止不动。
安抚好黎黛后,安默把缩头乌龟似得张渡强行放出镯子。
悠闲被扰,张渡幽怨不已,对坐在床头的安默怒目而视,张口就骂道:“蠢妇,何故扰我清梦?”
安默脸色一沉,凛冽的目光射向张渡,冷冷开口:“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第一句话。”
她不想摆架子,但在张渡面前,她不树立好威信,对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接收到安默杀人的目光,张渡本能地畏惧起来,脸上的傲慢荡然无存,结结巴巴道:“蠢…本公…我错了。”
安默的福威越来越高,威势也随之不断升高。张渡性格懒散,虽然在镯子里待了将近一年,但很少时候修炼,所以长进不大,对安默的福威越来越无力反抗。
“问你一件事情,你实话实说。”安默冷声命令道。
“哦。”张渡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
“上次在古街见过的那个女鬼,你很熟对不对?”
张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摆出一副迷茫的神情,反问道:“谁?你说谁?本公子不认识。”
安默冷冷一笑:“张渡,你想撒谎,能不能专业一点。上次还是你带我找到她的,你觉得我很傻吗?”说着,语气凌厉起来,“少给我装糊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渡脖子一缩,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安默:“蠢…你想干什么?你是鬼判,本公子没有犯错,你不能杀我,否则,你就触犯了冥界的条令!”
“谁说我要杀你?杀你浪费我的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相反我还要送你回阴间,早日轮回转世,觉你得好不好?”安默咧嘴阴笑,语气阴险狡诈地如同狼外婆。
张渡心愿未了,执念很深,所以死后数百年还滞留人间。安默说要送他回阴间,那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
“不!我不回阴间!”果然,张渡立即抗议。
“两个选择,一,回阴间;二,女鬼的来历。不要试图骗我,因为你骗不了我。一旦发现你说假话,立即送你回阴间!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张渡大脑飞速运转,反复权衡利弊,最后屈服于安默的威严,选择了妥协。
“好!本公子告诉你她的来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讨价还价?
“什么条件?”
“你必须答应本公子,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得伤害梅儿的性命!”张渡语气坚定。
“她害死那么多人,我不可能答应。”安默立场也很坚决。
保证这种东西,她绝对不会轻易许诺。不然,到时候挖了个坑自己跳,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见安默不肯退步,张渡颇为傲娇地别开脸,冷哼一声道:“不答应就算了,你的事,本公子也爱莫能助。”
“既然这样的话,我留你在这里也没有用了。”安默很不喜欢受人胁迫的感觉,她情愿自断一臂,也不愿意受他人摆布。
说着,用意念召唤出判官笔,准备书写陈情书。
“喂喂喂!等等一等!”张渡扑上前,伸手去抓安默手中的笔。
但判官笔是意念形成的,没有实体,他哪里抓得住?
安默无视张渡,虚握着笔杆,缓缓动笔。
“她叫郁梅儿!”
安默手一滞,但并没停笔的意思。
张渡咬牙,继续说道:“郁梅儿是一名戏子,曾与一书生相恋,后来书生高中,娶了大官之女为妻,遂将她抛弃。”
安默抬头,笔尖挨着漂浮在空中纸卷上。
“郁梅儿心有不甘,跑到大官府邸前哭闹,结果被大官之子看中,强行纳为小妾。郁梅儿心中怨恨,最后毒死了大官之子,抛尸枯井。”
张渡一口气说完,随即闭口不言。
安默右手一挥,判官笔和纸卷随即消失。
“那个书生是谭子文?那个纨绔就是你?”
“是!”张渡牙齿咬地“咯咯”直响,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哈哈哈哈……”安默忽然不可抑制德大笑起来,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
没想到张渡居然是那种电视剧里,强抢民女的恶霸纨绔。
这样说来,还真是自作自受,活该了。
张渡眸底跳跃着杀人的怒火,如果不是无法跨越的级别限制,他肯定会忍不住一把掐死安默。
“笑够了没?”张渡黑着脸。
安默忽然止住笑声,敛容正色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