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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的时候李美回来了,与网管交谈了几句,网管走出收银台,李美坐回去,不一会儿,她就趴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
从离开到回来总共16分钟,之后直到早晨交班,李美再也没有离开收银台。
闫儒玉对同来的刑警道:“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下。”
老板问道:“她一个小姑娘,没什么事吧?”
闫儒玉低声道:“她继父昨晚被杀了。”
“啊?!”老板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踢倒了一只垃圾桶,垃圾桶里丢弃的泡面碗倒了,半碗泡面汤流在地上,使得味道更加浑浊诡异。
老板皱眉,对收银台里的妹子道:“赶紧收拾收拾。”
说完挪了个地方对闫儒玉道:“她还有个继父?”
“你们都不知道?”
老板摇头,问收银的妹子:“你知道吗?”
收银的妹子也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板继续道:“李美挺内向的,平时不怎么说话,我只知道她有个妹妹,她辍学打工是要给妹妹挣学费,从没听她说起过关于父母的事儿。”
“那你知不知道她家就在附近的钢铁厂职工楼里?”
“啊?你说那三栋老楼?没听说过啊!”老板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李美都来了两年了,一直住宿舍,我还以为她家在外地呢!”
收银的妹子插话道:“怪不得,我跟她住一个屋,她有时候莫名其妙好几天不回来住,上班倒是准时,我还以为她在外面有男朋友了,问她她也不说,原来是回家去了。”
“你们的宿舍在哪儿?”同行的刑警问道。
老板道:“嗨,凑合呗,我这小网吧又不是什么正规大企业,就是在城中村里租了两间屋子而已,女的住一间,男的住一间。”
“有点意思,”闫儒玉点上一根烟,对同行的刑警道:“既然李美昨天晚上只去了一趟卫生间,咱们就去卫生间看看。”
网吧的卫生间很小,男女共用,进来的人在里面锁上门,外面的人就进不去了。
卫生间里,白色地砖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了,味道不像网吧里那般五味陈杂,却更加难闻,那味道简直辣眼睛。
闫儒玉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卫生间的窗户。
窗户上落满了灰尘,窗台却挺干净。
“这窗户好几年都没开过了,我们这片治安不好,一开窗户扫帚拖把洗手液准得丢。”网吧老板道。
“窗台有人擦吗?”
“我没注意过,值日是收银和网管轮着来的,我没操过心。”
窗户的样式很老,木式带插销的那种。闫儒玉拔了一下插销,出乎意料的竟很轻松就拔了出来,窗户一开,空气流通,味道好了许多,挤在狭窄空间里的三人一下子舒坦了许多。
“插销和窗缝好像被人动过手脚,否则不会这么轻松就能打开,插销上……这是……”同行的刑警取出棉签擦拭了一下插销,棉签上粘上了一些黑黄的东西,“这是油!有人为了打开窗子而往插销里上了油!”
老板十分惊讶地凑上来,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这……我不知道啊。”
“拍下来吧,”闫儒玉对同行的刑警道:“差不多清楚了,还缺关键证据,就看尸检和现场勘察结果了。”
同行的刑警小声道:“可是,从网吧到死者家里,一来一回要将近50分钟,李美不过离开收银台十几分钟,就算她用跑的也来不及啊。”
“城中村里小路错综复杂,想找一条近路不难,不过,体力活不是我的强项,找路的事儿就交个你吧。”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第十三章 姐妹花继父被杀案 (4)
晚9点整,市厅会议室,李炳雄被杀案案情分析会。
法医科长徐行二闷坐皱眉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似乎要将那张纸看穿。
吴错道:“我先说说对外围的走访情况。死者的社会关系十分简单,妻子去世以后,他就打点零工,还捡过废品,周围邻居对他印象不错,都觉得他一个人拉扯两个继女不容易,除了近期因为拆迁补偿与开发商僵持,就再没有能称得上仇家的人了。所以,有必要调查一下开发商。我可看过新闻报道,一些无良的开放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闫儒玉摆手,“没必要,那片区域有好几家钉子户,开发商没必要针对李炳雄费这么大周章。”
吴错在笔记本上划了一下,意思是开发商这条线索作废,继续道:“有目击者看到嫌疑人在凌晨4点之前跑进死者家所在的2单元,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据目击者回忆,嫌疑人当晚穿一身深色衣服。”
“那天晚上李美也是一身黑衣,这不是巧合!”闫儒玉兴奋道。
说完,闫儒玉就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了吴错面前,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播放从网吧拷贝回来的监控视频,视频中李美的确是一身黑衣。
“所以你怀疑李美?”
“我不怀疑任何人,只是现在有线索指向她。”
“什么线索?”
闫儒玉摇了摇头,“还差最关键的一环,有个问题我始终没想清楚:大半夜的,李炳雄怎么会死在厨房里?就算有人要害他,他最可能的死亡地点应该是卧室才对,可咱们去现场的时候,卧室床上的被子是叠好的,这说不通……还是先说你们了解的情况吧。”
吴错继续道:“今天对现场的勘察有一个发现,也是一处疑点。”
投影仪投射出现场拍摄的照片,局促的厨房,厨房地面上大片暗红的血泊,有刑警起身关了会议室的灯,血迹越发生动。
“死者被人接连捅了数十刀,厨房里却几乎没有喷溅状的血迹,这不符合常理。”
徐行二终于开口道:“或许尸检结果能解释这个问题。
死者后脑部位有被钝器多次反复击打所至的创口,这些创口不足以致命,但有可能使人昏厥,由此推断,凶手力气不大,可能是个女性。
结合现场血迹来看,凶手先击打死者头部至昏,然后在其胸腹部连捅24刀,对在现场地上发现的刀与死者伤口进行比对,可以确定那把刀就是凶器,经鉴定刀上没有指纹。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徐行二的目光扫过,与闫儒玉、吴错短暂交汇,“死者并不是死于胸腹部的24处刀伤。”
“什么?”
会议室内,众人短暂地交头接耳了一下。
徐行二继续道:“对尸体内脏及胸腹部表面的创口进行检查,除了6处位于肝脏、心脏、肺部的创口有较弱的生活反应,其余创口都没有生活反映……也就是说,被捅24刀的时候,李炳雄应该是……刚刚死去。”
“你是说……他先死了,然后才被人捅了24刀?”吴错的语气中满是吃惊,闫儒玉倒是眼睛一亮,点起了一根烟。
“没错,这样一来事情就蹊跷了。可能引起死亡的24道刀伤是在死者死后留下的,那究竟是什么致他死亡的呢?
最后我发现,死者身上还有一处伤口,也只有这处伤口能够导致他失血过多,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徐行二说话间,死者右臂的照片被投影投射了出来,小臂内侧有一道13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能看出死者右臂的静脉被割断了。
“这处伤口有明显的生活反映,是生前留下的。
直接尸检结果吧:凶手先将死者击昏,然后割破死者的静脉,使得死者失血过多陷入休克,然后在死者即将死亡的时候连捅了他24刀……这个过程,实在是……有点画蛇添足了,其实割破静脉和捅刀子选其一即可,我搞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想保证李炳雄必死……”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闫儒玉点起了第二根烟,“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凌晨2点到5点。”
“或许这就是凶手想要的,掩盖真正的作案时间。”闫儒玉道。
“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闫儒玉,闫儒玉也显得很兴奋。
“掩盖了真正的作案时间,凶手也就是李美,就有了几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李美的作案过程是这样的:
晚上9:30以前,趁李炳雄不注意将其击昏,然后在李炳雄的右臂割出伤口,致使李炳雄失血休克,丧失反抗和自救能力。
接着李美若无其事地出门上班,任由李炳雄在家慢慢死亡。
到了凌晨2:35,李美从网吧卫生间的窗户离开那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