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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的柜子和箱子是多大的?”
“柜子挺高,有大半人高!箱子也不小,都是大号的樟木箱!”
师爷舒了口气,笑着面对崔春霖。
“侯爷,机会来了!”
崔春霖不算太笨,听着这俩问题一出,已经反应了过来。
“师爷的意思是……咱们要找的人就在里边?”
“没错!这分明就是个借口。咱们的确不小心弄脏弄乱,弄坏了点她那嫁妆。她拿着这个做借口,倒也无可厚非!一来耍个性子,诉个委屈,二来自是为了将偷藏的人弄出去!
咱们人一撤,她必定怕咱们再来一次,可不得赶紧将慧娘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依老身看,慧娘必定在那几个箱柜里!”
“万一不在呢?”
“侯爷!修东西?犯得着她跟着吗?需要她去压阵?她去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不知礼数的!
郡主人精!与世子又如胶似漆的!她成婚第二日就闹着回娘家,这可是大逆不道!她不怕一纸休书将她永远留在娘家吗?要知道她这样的,家中底蕴不足,世子又是个出彩的,能攀上咱们家,她已是烧了高香了!她可不会冒着成个弃妇的风险胡乱折腾!
怎么看都分明有诈!她这么鬼祟偷摸,就是她不放心,需要她亲自出马!慧娘必在里边无疑!”
“没错!她故意找了这样的借口,她认为咱们心虚,必定不会去拦她!咱们也不敢去拦她!师爷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她必定想不到咱们有这魄力,咱们索性就去打她个出其不意!只是……会不会惹人非议?”
“侯爷!只要咱们找到人,咬死那是贼,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郡主还有包庇之嫌!到时候自然没人会来追究咱们的不妥!还有,她拿这么多东西偷运出府,谁知道里边有没有夹带侯府之物?咱们有的是理由要求开箱检查!”
那师爷摸着山羊胡,“还有,侯爷记着找熟识慧娘的侍卫,将郡主那些意欲跟她一起出府的丫鬟婆子好好检查一番,老夫觉得,慧娘极有可能会夹在她的随侍之人中混出府也不一定!若是那般则更好了!世子妃‘包庇’二字就逃不了了!”
“师爷提醒得极是!”崔春霖点头如捣蒜,“来人!快,将人手都调回来,赶紧的,去看她们走的哪个门,事不宜迟!咱们去堵去!快!”
崔春霖一边带人往外走,一边吩咐将其他各处的侍卫往侧门方向去……
待崔春霖急急忙忙赶到侧门时,沈默云已经坐进了马车里,而她的箱子柜子也都已经装上了两架马拉的大板车,侍卫在做着最后的固定工作。
连装货的板车都套了马来拉?这么急?
分明是急着逃离!分明是心虚!
崔春霖再看已被打伤的守门侍卫,感觉更有把握了!
……
第一一七零章 掐点
听闻崔春霖已经上钩,正从前院往侧门赶来时,沈默云所在的马车里正笑作了一团。
所有的时间点都掐算得刚刚好,她们一行人装作步履匆匆,实则速度却并不快。她们既要确保成功让鱼咬上饵,又要能收获最大的舆论支持!这场戏,选在侧门外的大路上,刚刚好!
而时间方面,待到她的人将东西都搬好理好,崔春霖也该到了。
“小姐果真神机妙算!”姚黄刚刚爬上车。
“那是!你以为咱们小姐白学了这么些年的棋吗?别人都只能走一步算三步,咱们小姐可是能走一步算七步的!”兰心一脸骄傲昂起了下巴却撞到了额头。“哎哟,好妹妹,轻点,轻点!”
这会儿,有丫鬟正在给兰心的额头“处理”着。被崔春霖“推”出去撞上廊柱后,她的右前额便肿起了一大块,带了些青紫,却还不够用来演戏,丫头们一致觉得可以适当的“再加工”。
“小姐厉害,你也不差!尤其那眼白翻得真好!”姚黄笑着推她,“我都差点被你唬过去了,还真以为侯爷下手重了!尤其那一声闷响,着实吓人!我看看,这淤青只怕要好一阵才能散了!疼吧?”
“疼不疼的倒是小事!戏嘛,总得做足了才能引人相信!我真不是唬人的!侯爷力不大,但我是卯足了好几成的劲儿!那一下撞得我眼冒金星,要真能厥过去就好了,可我从小就皮实,也就是眼前一花,实在晕不过去!”
“姑娘看看,可以了?”说话的是一个二等丫鬟小山,这会儿刚刚给兰心重新补了妆容。
这小山是沈默云无意间收在身边的。
几个月前有一日,沈默云去城南视察新开的成衣店。途经一家小门面的脂粉铺子,见这丫头正被一群婆子扇耳光子。一打听才知,是这丫头凭着一门妆扮的好手艺,成功帮着一小妾收获了某位老爷的独宠。那家的正室不敢动那老爷心尖尖的妾室,便将怒火撒到了这小山身上……可怜那丫头好不容易凭着手艺在脂粉铺子挣点银子,这么一来,脂粉铺子不敢再收容她,那夫人也撂下话,说要见她一次打一次。
那丫头心性坚韧,被打了半死也没低个头,反对那夫人破口大骂,说自己凭手艺吃饭没什么不对。上门就是客,为客人妆容是自己的工作。她若有本事就去打压那妾室,有能耐就去收服那老爷的心,此刻挑了自己这软柿子出气算什么,心肠不好也活该不受宠,有本事有能耐的,就把自己打死……
最后是沈默云救下了她,从此便收到了身边。那丫头画的妆容连姚氏都啧啧赞叹。姚氏坚持,让沈默云定要将这手巧的丫头带在身边,时不时换个妆容给世子个惊喜。真不想,此刻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这会儿经由她手的兰心,小脸煞白,眼圈发黑,嘴唇发白,整个人没了一丝生气。原本只略微鼓起的额头被她阴影一画,看上去完全触目惊心,青紫色里还根根血丝分明,看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若不是兰心还睁着她灵动的大眼,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是谁瞧了都得以为她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不错!当真不错!
半刻钟前,沈默云的反击便正式开始了。
她行动迅速,并没给崔春霖过多思考分析的时间,几乎是用了最快的时间便做好了准备。
她让王嬷嬷在玉笙楼外边支了张桌子,每个在玉笙楼帮忙的奴才都可以领赏银二两。这一法子既再次为她收了人心,又让那些原本效力于侯府各主子的奴才暂时收起了告密之心。
就这样,奴才们忙着排队领银子之时,她的人已经在玉笙楼内快速行动了起来。
待到银子派完,她的准备工作也已就绪,随后带着人和物直奔侧门。
在侍卫的护送下,她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既显得手足无措,又分明十万火急。那些领了银子的侯府奴才们,虽不知郡主要做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跟在后边或壮声势,或看热闹。
今日整个侯府各门的侍卫都尤其严密,可此刻沈默云已经没了顾忌,哪里会将这些守门的侍卫放眼里,她直接吩咐玉笙楼众侍卫放开了手脚,谁敢拦着,就将谁撂倒了!
崔奕横这些亲兵强忍了许久,此刻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口气,自是不打算手下留情,迅速便将守门的侍卫们制住,随后大摇大摆护送沈默云和几大车的东西出府。
侧门外,老钱早已做了准备,沈默云的马车和另外两辆货车已经就位。
此刻几乎是万事俱备,只等永宁侯。
沈默云微微开了帘子……
见侯府突然一大箱一大箱的东西装车要运走,一下便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不少议论也正一点点飘进马车来。
这些箱子和高柜上,醒眼的大红喜字赫然在目,不引人关注就怪了。
隐在了人堆里的笑言向沈默云点了点头。
在崔春霖闯入玉笙楼之际,笑言便跟着支援崔奕横的一帮侍卫一起从小门突了出去,之后她便留在了玉笙楼外。这段时间她的主要作用是留在了府外造势。
崔春霖尚不知,此刻几乎小半个北城都已传得绘声绘色,都知道三刻钟前,他用了蹩脚的借口,借抓贼而闯进了世子不在的世子妃住所,要求强行搜查。永宁侯话里话外之意就是颇有名望的云阳郡主偷了侯府的传家宝。
先不论郡主人品,就郡主随手的一把扇子都比永宁侯那传家宝要值钱了许多,这理由未免太可笑……
这是在找茬吗?永宁侯为难郡主的理由是什么?讨厌郡主?刺激世子?坏其名声?表达不满?借机出气?诬陷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