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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紧紧盯住周焘,刘行随即问道:“周尚书,你感觉好笑吗?好笑在哪里?是我的我好笑,还是这加冠礼好笑呢?”
    耳听此问,周焘先是愕然一愣,旋即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回太傅,您自然不会好笑,好笑的是那陈侍郎的唱词。”
    “哦,那你告诉我,这唱词好笑在何处呢?”仍然眼睛不离开周焘,刘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宗泽下首的大椅上。
    又听一问,周焘知道刘行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的人,所以他马上秉直答道:“始冠之词,言说自食其力、衣食无忧。当今天下,依仗太傅衣食无忧着比比皆是,唯无太傅依仗其自食其力之人也。”
    言语微微一停,周焘看了看刘行,又偷瞄了周围众人一圈后接着道:“加武冠词,精学武艺,如今天下、武艺能与太傅抗衡上怕是只有金奴衙内,再难有他人可匹敌哉?尽忠报国,更是好笑。若非太傅五台山中异军突起,何来我朝这大好局面、何来江北这大片河山的光复乎?”
    “素冠加词,更是好笑至极。学有所成、学以致用,今之天下、谁可与太傅相比尔?若非太傅您的奇谋妙计连出、若非您的才学过人后学以致用,何来当今我朝这蒸蒸日上之新局面乎?信在座诸位仍难忘元祐变法之败也,无您之才学新法怕是早败了。故而可笑之极也!”
    周焘一口气将他感觉、也是众人可笑的地方说完后。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儒林领袖、胡安国老先生。
    胡安国见到周焘那眼神。只是苦苦一笑、垂首捋须,却默不作声。
    周焘这一言,句句在理、言之凿凿。在场的所有人听完后,都是深以为然地频频点头。
    正在众人点头之际,刘行猛地一抬手、将头上的三顶加冠全都撕扯下来。
    接着扫视了一圈众人后,刘行道:“既然如此虚无之礼,我等还要它来作甚?”
    话语一停,刘行也将目光投向了胡安国道:“胡先生。请您以咨议院知事名义下个政令,正式取消原有儒礼吧!不只是这劳民伤财、坑人害众的成人加冠礼要废,冠、昏、丧、祭、乡之五礼全部要加以简化。”
    一听这话,胡安国愕然一愣,旋即他明白了:原来之前一直根本不亲自来参与到筹备加冠礼之事,不是刘行真的一点都不懂,也不是为了尊重种师中那个师长。
    原来这个是一个新坑、巨大的新坑。这个新坑,刘行是用来埋葬儒家六礼中的五礼,既那冠、昏、丧、祭、乡五礼的。
    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是以昏礼。
    先秦昏礼于黄昏举礼,不举乐。不庆贺,古人重的是夫妇之义与结发之恩。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可以喧闹嘈杂的事情,那时候的昏礼很简朴干净、不举乐、没有后代的乱七八糟的挑盖头闹洞房这样杂耍般的玩意。
    夫妻“共牢而食,合卺而酳”,结发携手而入洞房,衣服也不是大红大绿。穿着的是是汉民族真正传统的昏礼服,新郎着爵弁服、下裳为纁色、镶有黑色的边。新娘头戴发饰,身穿镶有黑边的纯玄色衣裳。
    但是当今大宋朝的昏礼,却是远比这些还复杂,要三请三进、三宴三拜。一次婚礼,少则闹腾上三四天,多则闹腾上个五六日也实属正常。
    繁缛之礼,如果只是礼节繁杂也还罢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昏礼之事之所以这样繁杂,其实更多时候已经变成了大大小小官吏们变向索贿的一种手段。
    之前刘行就曾经说过,婚丧嫁娶、**另源,当废之。如今正式说了出来,胡安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出言来反对。
    与昏礼相比,五礼中的乡礼更是劳民伤财。
    乡礼作为记述乡人以时聚会宴饮的礼仪,也是仪礼的篇名。
    乡饮酒约分四类:第一,三年大比,诸侯之乡大夫向其君举荐贤能之士,在乡学中与之会饮,待以宾礼。第二,乡大夫以宾礼宴饮国中贤者。第三,州长于春、秋会民习射,射前饮酒。第四,党正于季冬蜡祭饮酒。
    那些勾当全部做完后,经常让一乡全年之存耗费一空,甚至让许多贫穷的人家从贫农变作了赤贫的包身虎。
    五礼中燕礼之燕通宴,义为安闲、休息。燕礼是古代汉族贵族在政余闲暇之时,为联络与下属的感情而宴饮的礼仪。
    那种燕通宴,与前两种礼仪相比在铺张浪费、滋生**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燕礼可以是为特定的对象而举行的,如出使而归的臣僚、新建功勋的属官、聘请的贵宾等,也可以是无特殊原因而宴请群臣。
    由此可见,燕礼是明君臣上下相尊之义。
    天子、诸侯、族人各有燕礼,但多已亡佚,下面介绍的为诸侯宴请臣下之礼。
    燕礼的仪节比较简约,以饮酒为主,有折俎而没有饭,只行一献之礼,意在尽宾主之欢。
    可是事实上在大宋朝这个时代里,饮酒、一壶酒的造价在燕通宴上的成本,都够一户五口之家吃上一年的了
    婚丧嫁娶,有了昏礼自然就有丧礼。与婚礼一样,与燕礼不同,与成人这种加冠礼性质上也不一样。
    丧礼,在刘行的思想里就是接着家里死人、让那些贪官污吏借机最后发一笔死人财。
    总之,五礼之中尽是**与奢侈浪费,胡安国很清楚这是与看上好像敛到了很多钱,实际上都已经转做慈济用的刘行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当刘行问完,他只是微微苦笑、迟疑一下后说道:“好吧!明日我便召集咨议开会,商讨出一个来便是了。只是章则好立礼难废,成败只能看来朝。行儿,你也不要太难为我才好哦。”(。)
第510章 一事方平,再起防腐律之议() 
能否有了章法便行得通刘行不在意,刘行在意的,如今是必须给天下人、尤其是北朝百姓一个信号:小爷主导下的朝廷,永远不会成为南朝那种昏君当道、奸臣掌权,各种**纵横交错的朝廷。
    **滋生不可有。
    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立于民心、在百姓支持下即便是宋徽宗或者是宋钦宗复位后,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到无法翻身的地步。
    渎职滥用必须除。
    胡安国的话才说完,刘行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马上又开口道:“既然俗礼先生可以商榷出个章法来,那么我还希望明日的咨议会上,商榷出一套完整的防止渎职和滥用职权的律法来。”
    “啊?”
    闻听此言,胡安国先是一愣,接着苦笑道:“行儿,今日是你的小登科和加冠日,可否不要再将朝政在这样的良辰吉日中拿来煞风景呀?”
    “不,煞风景的不是这些朝政事务,而是那些贪官污吏、不作为和乱作为的狗东西。”他苦笑,刘行却是一脸正气地反驳了他。
    转身环顾左右,刘行很快从人群中寻到了一个礼部郎中。
    用手一指那个郎中,刘行大声道:“晁文则,出来。”
    被刘行点到头上的那个郎中晁文则,不知道刘行喊他何事,颤颤巍巍都从人群中应声而出。
    根本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晁文则一走出来,刘行马上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在我北朝一片蒸蒸日上的大景象中。这个人却给我在最近玩出了一套令人作呕、卑鄙无耻的下作事。”
    话语微微一停。刘行侧目狠狠地瞪住晁文则。接着道:“他是负责科举通试事务的学政郎中,却敢在几天前对几个一心上进、想要考进京师大学堂的学子玩出了一套卑鄙的手段。来,我给大家讲讲,这位晁郎中都做了什么,大家就会明白为何我说煞风景的不是我不合时宜,而是这些狗东西了。”
    此言一落,刘行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即向众人讲述起晁文则的行径来。
    科举通试。是北朝新法中革除旧制、推陈出新的一种全新职。与其说是负责考试的,事实上更多像是从前那种保荐机制。
    按照新法所定,凡是各地州府官学中学习成绩优异、且有独特与独立见解,或是有一技之长变得学生都可以直接递书六大书院。
    只要他们的文章能够对某种政务、时局或是技术提出积极、良性建议的,而不是一味批判、只能骂人却做不出事来的人,都可以优先给予通试资格、免除科举过程,保送进入六大书院或从预科、或直接入学去深造。
    这是一种连胡安国等儒林大家都拍手称快,积极支持的新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最大程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