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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葛瑞德皱起眉头,在和艾索娜交战的时候,她可是对芮尔典贵族做了不少研究,无论是礼仪还是服饰,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有学习。可是,她回忆了一遍自己的举止,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出了破绽。“说实话,你是一个天生的贵族,言行举止天衣无缝。”好像看穿了恩葛瑞德的想法一般,男爵赞赏地点点头,“可是,你扮演的是一名骑士,而我是一名男爵,你到达城堡再忙,第一件事也应该是来拜见我,而不是急吼吼地给自己找营地。当然,这是近些年贵族间约定俗成的规矩,您不晓得也是正常。”
嘛,这其实这就是攀附哈劳斯的那些新晋贵族,为了强化自己的人脉而逐渐形成的制度罢了。
“所以咯,”男爵继续滔滔不绝“你来了,可是没来拜见,这让我很奇怪。所以,特别派人关注了一下。结果,这一下还真发现些不得了的事情。”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发现你的士兵居然练睡觉都不脱头盔,而且有的人还干脆就躺在雪地上打呼,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md,这帮夯货。恩葛瑞德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两句。虽然和北地的风雪比起来,瑞泊莱特堡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但对于来自更南边的芮尔典人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寒冷了。至于在寒风中打地铺,更是只有诺德人才有的习惯。什么,你说维吉亚人?他们可是自诩教化之人,卡拉德正统,可没脸干这么粗鲁的事,好歹裹件毯子吧。
恩葛瑞德抱起双臂,“你小子跑出来bb不会就是来拿我寻开心的吧,赶紧的,有什么道道就划下来,老娘奉陪到底!”
“看你说的,”男爵见女战士态度软化了,很是满意,继续说“我看,诺德王国的人口状况不妙,这剩下的一百。。。哦不,几十个战士想必也挺珍贵,就这样折在这里,想必也很可惜。”
“你特么到底想说什么?”
“臣服于我,百合公主,”男爵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可以许诺,我不仅不会杀死你的部下,反而会给你一个骑士的爵位。而你的部下,只要为我立下军功,我一样有所赏赐。”
恩葛瑞德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接着转身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听见了,诺德的混蛋们,你们的回答呢?”
“杀,杀,杀!”
“你看见了?”恩葛瑞德转身,笑望回去“他们就是这么暴躁。”“呵呵,的确,诺德都是英勇无比的战士,以死威胁,的确是一招蠢棋。”男爵依然保持着风度,“但是,这个又如何?”
他拍拍手,几个士兵拖着一个诺德人走了上来,那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被扔到地上时,肩膀还在不停地抽搐,看样子是狠挨了一顿打。押送的士兵在把他摔到地上后还重重地踹了两脚,看他一动不动才放心地站到一边。
“凯勒甘?”
“看来那几个叛徒说的没错,他的家族和你的家族颇有渊源,”男爵饶有兴趣地在晕倒的诺德人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他的后边“看样子,哪怕是悍勇著称的诺德民族,也会出孬种啊。”
听见城墙下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叫骂,他满意的点点头,毫不避讳对上女战士仇恨的眼神,继续说“怎么样,百合公主,你的回答呢?”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沙漏,颠个个儿,放在了平台的地上,然后唤来一个士兵,让他打起火把,也不管从恩葛瑞德的角度到底看不看的见那细细的时沙。
“顺便提一下,”男爵笑呵呵地说“我的耐性不太好,所以,请百合公主殿下不要做出抱憾终身的决定。”
恩葛瑞德看了看那根本看不清楚的沙漏,以及还在微微抽搐的凯勒甘暴跳如雷,指着男爵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下来单挑啊!”
斯努登哈哈大笑,也不回话,只是“好意”地提醒道“时间快过半咯,公主殿下。”
城下,百合公主仍然在破口大骂,男爵眼看着时沙流逝,嘴角逐渐上翘,直到最后一粒细沙落了下去,才看向恩葛瑞德,“那么恩葛瑞德女士,你的答案是。”
听到这话,女战士如遭雷殛,气势一下子消散开去,男爵看着她的脸颊不住地抖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可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开口。他微微一笑,拔出了佩剑。
“等下!”恩葛瑞德焦急地喊出了这个单词,不过,这简简单单的单词就好像抽去了他全身力量一般,让她整个人都颓唐了下去。接着,男爵就看到她昂起了头,原本狂气的脸庞如今已经面如死灰。他看见她嚅嗫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他看到她灰败的眼神,看见她嘴皮在动,可是却听不清那个声音。
“你说什么,大点声!”
恩葛瑞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但又豁出去一般喊了出来,可是女战士看上去很用力,可是男爵依旧听不清。但恩葛瑞德身边的诺德人却是一片哗然,好像他们的大姐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斯努登向前走了一步,和晕倒的诺德人平齐,“再说一遍,听不清!”
哪怕映着橙黄色的火光都能看出,女战士已经气的满脸通红。她双手拢着嘴,向男爵的位置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可是男爵依然听不清,于是不自觉地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说,你tnd死定了!”
啊,这回听清楚了,可是还没等大脑想明白这是啥意思,就觉得背后突然袭来一阵烈风。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看见背后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以及一张狰狞的诺德脸。这张脸上早就不是刚才死狗一样的虚弱,反而是一种狂热的笑容,就在这短短的一瞬,男爵就看到一根矛尖从诺德人的胸前刺了出来,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牙齿和胡子,但这一切只能让那狰狞的笑容更加恐怖。他的手依然被绑着,然而却离自己越来越近,在男爵反应过来之前,诺德人肩膀却已经顶到了他的后腰,他只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一个不稳,倒头栽了下去。
嘭,男爵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在这个平台不是很高,再加上底下有尸体做缓冲,否则搞不好真得憋屈地死在这里。
作为男爵,他毕竟受过正统的战斗训练,所以,在他回过神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去抓离自己最近的武器,可是手刚伸出去的时候,就被一只铁靴踩进了泥里,还被狠狠地碾了两下。
“啊啊啊啊啊啊!”男爵丝毫不顾形象的喊出了声,另一只手用力想要搬开这靴子,可是依然纹丝不动。
“感觉如何男爵‘大人’。”他听到靴子主人的声音,正是恩葛瑞德。“您的机警和缜密让我自愧不如,要不是不懂诺德人的规矩,我就真的栽在这里了。”女战士用和男爵一模一样的语气回敬道,只是在斯努登听来,毫无疑问讽刺至极。
“不过不要紧,我现在告诉你。”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脚上的力气又增大了几分,男爵的惨叫也高了好几个分贝。
“诺德人永远不会被征服!”噌,她抽出了长剑,抵住了男爵的喉咙。
“别。。。别杀我,我投降,投降!”男爵声嘶力竭地求饶。
“哼,”恩葛瑞德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与艾索娜相提并论?”
她松开脚,一把把斯努登揪了起来,“现在,命令你的士兵滚出这座城堡,否则,我不介意再砍掉一颗狗头!”恩葛瑞德站在了领主卧室的门外,向卫兵问道“他怎么样了?”
卫兵摇摇头,“虽然还能说话,但萨满说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女战士深深地吸了口气,抑制住疯狂涌起的痛苦,勉强自己挂上一个笑容,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凯勒甘躺在城堡中最舒适的床上,领主卧室的壁炉已经熊熊燃烧,周围还点起了不少火盆,但依然抑制不住他浑身颤抖。恩葛瑞德知道,这寒冷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生命流逝的寒冷不是区区火焰能够抵挡的。
他最后的一记肩撞成功将男爵推下城墙,逆转了战局,也挽救了诺德人的性命。但他也被芮尔典人的长矛刺穿了胸膛。虽然后来恩葛瑞德将那士兵千刀万剐,但却也改变不了凯勒甘生命垂危的事实。
凯勒甘看见恩葛瑞德走了进来,努力地咧开嘴,“大姐头,咳,我干得不错吧。”
“还行啦,”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恩葛瑞德强颜欢笑道“下次记得肩膀抖轻点,跟抽风似的,要不是晚上视线不太清楚,白痴都知道你在装,下次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