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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将视线从顾惜身上移开,转而从丹炉内取出一颗丹药。
乐安见此,抬脚过去正要接过来,却见无颜手腕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收回。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将丹药亲自交给乐安,然后乐安再交给上官子岑。这药丸是上官子岑用来医治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病情跟扬帆相似,不过却比扬帆严重。
至于那人是谁,乐安和无颜都未曾见过。
无颜只是按照上官子岑的要求配药。
但是他在给乐安丹药的时候,都会在瓶子上涂抹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一旦接触上,会瞬间从手指传递到中枢神经,无色无味,却能引起人记忆的迅速衰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最近距离接触这种毒药的人便会失去记忆,忘记以前所有一切!
已经十五天了,无颜知道,这毒药在乐安体内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用不了多久,司徒乐安就会彻底忘记,他在丹炉下面挖地道想要离开的事情。
但是今天,在面对顾惜的时候,无颜却是迟疑了。
他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暗害司徒乐安呢?为了顾惜,他一次次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利用自己医术高超这一点,将司徒乐安乃至她身边的人掌控在手心!他明明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却还要对她下手!
无颜眸子恍惚一下,将药瓶递到乐安手中后,转身回了药庐。
就在刚才,他竟有些无法面对乐安!一个阻扰他离开,还用顾惜威胁他的人,他为何会觉得,自己以后会因为此时对她,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呢?
心,乱了。他都没有再看顾惜一眼的心情,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一切阻挡在外面。
乐安接过瓶子,眼底闪过一分疑惑。却是不动声色将瓶子收起来。
将顾惜安顿在上官子岑书房内的密室后,乐安正坐在书房内思索刚才无颜奇怪举动因何而来,却听到门外侍卫似乎跟什么人起了争执。
“谁说皇上不在里面?我明明看到皇上下朝了!你这个狗奴才敢不让我进去,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给本宫让开!”
“滚开!”
这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股子傻劲儿。乐安蹙眉,努力在脑海中回响这声音的主人。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裘清儿的声音。
可是她半个月前才见过裘清儿啊,裘清儿还跟她说了她跟兰飒的事情。她这记性一向不错的,怎么刚才突然想不起裘清儿的声音了。这记性是怎么了?
乐安眉头微蹙,旋即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房门。
“清妃娘娘是不是非要进来看一遍才相信皇上没回来?”乐安一开门,裘清儿险些跌进来,她几乎是用胸脯撞开房门的。乐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闪身让开,裘清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尴尬的看着乐安,明明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还要继续伪装刚才的蛮横泼辣。
乐安将门关上,明白裘清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故意找裘清儿今天晚回来的时候过来闹事,表面看是闹事,其实是跟她商量事情是真。
这个裘清儿也真能闹腾,每次都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存在
乐安眼神示意裘清儿现在不要开口,这书房内四处都是探子,说话很不方便。
“清妃娘娘要不要进皇上书房的内室看了以后才死心啊!”乐安挑眉,话有所值。
裘清儿也是聪明人,当下趾高气昂的瞪着乐安,不服气的喊着,“我就不相信了,皇上这个时候都该在御书房的,却是偏偏不在,肯定是你这个小太监把皇上藏起来了,皇上都好久没到本宫那里了呜呜”
裘清儿演戏向来很有劲头,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哭泣起来。
乐安嗤笑一声,引她上钩。
“既然清妃娘娘认定了皇上被我藏起来了,那娘娘敢跟我打个赌吗?如果皇上在的话,我任由娘娘处置,如果皇上不在这里的话,娘娘就去其他妃嫔那里,每人赏给她们三巴掌,如果谁敢还手,就双倍奉还!
娘娘敢吗?”
乐安笑着开口,眼神怎么看都是邪邪的算计。
裘清儿嘴角抽搐一下,朝乐安眨眨眼睛,分明是求救的意思。内心呐喊着,司徒乐安,你不用这么狠吧!那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奸诈,我明着去扇她们巴掌,以后还有我好日子过?
乐安挑下眉毛,见裘清儿不说话,于是懒懒的坐在一边椅子上,开始修着指甲。
裘清儿有些呆不住了,她都一个多月没跟兰飒说上一句话了,所以才想到要来找司徒乐安想办法,好不容易今天上官子岑下朝之后没有立刻回御书房,而是去视察河堤了,她才敢过来。
“娘娘太没有诚意了,这都不敢打赌!竟然还兴师动众的上门要人?我看娘娘还是早点回去吧!根本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乐安瞥了裘清儿一眼,既然不相信她,就别跟她合作!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在里面。裘清儿必须是个完全听话的棋子才行!
裘清儿总觉得自己被乐安算计的死死地,从踏入书房开始就是自投罗网了。
可是一想到兰飒的期待和柔情,她便顾不上其他了,一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开口,“本宫还怕了不成!我就跟你赌一次!”
说完,她开始装模作样的进入内室搜查。乐安跟在后面,将护卫都拦下了。
“你们别进去了,省的娘娘找不到皇上输不起了,说是你们通风报信了!我看这会子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娘娘找不到皇上凭什么抵赖!”乐安说完,那些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乖乖退下。
皇上确实不在里面,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有人会对皇上安危造成不利。
乐安确定屋内侍卫暗卫都没有,才示意裘清儿开口。
“郡主姐姐,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一定要帮帮我,呜呜”裘清儿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眼泪汪汪的,就差给乐安跪下了。
“裘清儿,现在朝中局势这么紧张,你还是少跟兰飒见面的好,否则只会让你们二人都陷入危机之中。你们欠缺的是机会,但不是任何机会适合你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乐安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
裘清儿的心思她怎会不知道,看她对兰飒是一往情深,这点不像是装的
“不是的,郡主姐姐,这次不一样啊,护国公给兰飒找了门亲事,下个月初八就成亲了,我们不能耽误了啊!耽误不起啊呜呜”
裘清儿说着,扯着乐安衣袖,压抑着哭泣起来。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那兰飒是护国公唯一的儿子,如今二十岁的年纪,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想来,如果不是兰飒几次三番的故意推脱,现在早就儿女成群了。
显然这一次,兰飒再也没有借口推脱了,所以裘清儿是彻底着急了。“郡主姐姐,我们以前为了拖延婚期用了很多办法,装不治之症,装花天酒地,甚至是装装不能人道!”裘清儿说到这里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乐安。
“可是最后都不过是拖延一年半载,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而且兰飒还在皇宫内当差,四处都是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一次,我们是下定了决心要出宫了!郡主姐姐,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裘清儿说着要给乐安跪下。
“你先起来!”乐安伸手扶着她,看着她脸上泪水横流,整张脸都哭花了,心中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
这个裘清儿确实不喜欢上官子岑,只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奈何,一个是护国公的独子,一个是辅国公手中最有利的棋子,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便由不得自己。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现在立刻回去,按照我们刚才打赌说的去办,你如果留在这里时间太长会遭人怀疑!”乐安微蹙眉头,低声叮嘱她。
裘清儿一愣,快速擦干眼泪不解的看着乐安,“你真让我打那二妃一嫔?这会惹下很大麻烦的我”
乐安摆摆手,淡淡道,“我这是在救你,也是在帮你!你若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这也是让你最快见到兰飒跟他说话的好机会!后宫越乱,你们的机会越多!记住我的话,机会我给你了,配合与否,你自己看着办吧!”
乐安话音落下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她故意高声说给外面的护卫听,
“清妃娘娘,你还真是仔细啊,连桌底下柜子里都要看一看!堂堂南国皇上岂会藏在那里面?不要拖延时间了,愿赌服输吧!”
乐安冷哼一声,首先走出房间。
裘清儿盯着乐安背影看了一会,旋即咬咬牙,大步走了出来。
“你这个臭太监!本宫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裘清儿发狠的喊着,继而气哼哼的跺着脚跑出了书房。
乐安则是招呼上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