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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
半颗头颅，一支手臂都已经消失。
血色的黄昏之下，荒凉的乱石山地上，无尽的黑雾翻滚，那位尊贵的帝者就那样躺在那里。
他的躯体很残破，像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直接被撕裂，从头颅到腹部。
只是无数年来他一直仰躺在那个石头打磨的王座上面，躯体仿佛都已经腐烂。
而烂木箱子中还有一团已经显得迷茫的神念，其中的记忆都不太完整了。
他那样残破的神念没有办法承受无尽的记忆，主动隐藏在意识海的最深处，不给他带来更大的压力，让他这一点残念崩溃，因此没有办法探寻。
能够将一位仙帝打成这样，毫无反抗之力，想想都让人恐怖。
一时间太古莽牛只觉得这方世界恐怖到了巅峰，完全放下了高高在上，话语也温柔了起来。
而且他极度强大，能够探索的更多。
他能够看出，那具躺在王座上的尸体的确有生机，而且身上的伤势都好像是自己展出来的。
完好无损的部分都在这边，全都被张亮掌握。
结合他自己探寻的，他已经相信了张亮的话语。
即便张亮有一些是编的，但有一些却是真正的确定的。
那就是这片天地曾经有一位至强的仙帝，但是这位仙帝去仅仅被一滴黑色的血液污染，让他不得不自主地斩去纯粹肉身和元神，艰难的活下来了。
而原本的他那一句躯体，鬼知道里面蕴含了什么。
起码太古莽牛是不愿意去探寻的，也不敢去探寻，他感觉到了恐怖的危机。
而且他顺着那一点因果之线爬到那位尸骸仙帝的身上，那一点点神念都已经被污染。
那种邪恶到巅峰的黑暗物质居然连他这位活着的仙帝都要侵蚀，要将他变成那般恐怖的黑暗怪物。
经过这样的探查，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骄傲，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张亮，准备和他好好的商量一番。
“为什么我从界海……嗯，你们是这么称呼的，我从界海之中得到的信息与你告诉我的并不相同？”
“这方天地似乎没有……仙帝，应该是这么称呼的，就是仙帝，这方天地没有仙帝。”
太古莽牛的话语很快变得流利，用的是仙域的语言。
“呵呵……”
张亮的眼神变得冷漠，看着身边的烂木箱，又抬头看着太古莽牛，用一种极其悲愤的语气说道“当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在成为仙帝之后准备横扫整个天下，现在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太古莽牛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黑暗之地的最深处，有些沉默。
张亮心头暗喜，这表明这位存在在他面前已经放下了架子，没有太过于注重外表了，他的面上依然丝毫不显，静静的等待太古莽牛的后续。
沉默了好一会儿，太古莽牛才重新组织语言，道“能告诉我更多的消息吗？不是这片天地间能够收集到的信息，我怀疑这些信息全都被他们掩盖了，我想知道真正的隐秘的消息。”
他在真正的三个字上面加重了语音，而且不再保持兽形状态，变成了一位身子青袍的老者。
“等我先走出去界海彼岸吧！他们的终极手段都布置在这里，你暂停一下从我体内流过的力量，负担你的力量我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的走出去，要是被那位存在发现了这片天地的情况，我们两个天外邪魔都要死。”
张亮停顿了一下，特意强调了两人天外邪魔的身份，又指了指他布下的无数用来压制他气血和能量波动的法阵。
太古莽牛深深的望了一眼黑暗生出，他能够察觉到有四位蛰伏的准仙帝，其中一位近乎要迈入他的层次了。
加上那位生死不明的仙帝，他同样很谨慎，盯着张亮看了好一会儿，他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轰！
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张亮的体内流出，倾泻进入界海，仅仅只有少部分留存。
张亮朝那位青袍老者点头，挥手间收起所有的阵法，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界海彼岸，扭头走入了界海之中。
。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脑补王被忽悠瘸了（）
一直到远离界海彼岸两人都没有说话，以仙王巨头的脚力都需要两万年才能够走到的距离，张亮一步就到了。
选择了一方悬浮在界海表面的岛屿，张亮停留在其中，轰走了在上面休息的仙王。
以张亮的实力没有人敢停留，也没有人敢不满。
“详细和我说说吧！”
在仙王巨头看不见的虚空中，那位清瘦的老者再一次浮现，用略带顾忌的目光看着界海彼岸。
越是强大越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恐怖。
张亮的目光望着虚空，一时间没有回答他，在构思如何把话圆好，尽量不要露出破绽……不对，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请详细的告知我，这对我们都有利，不是吗？”
清瘦老者再一次开口，话语温和。
“对，对我们都很有利，但这样隐秘的消息我希望你带着足够大的代价交换，对于我们这样的天外邪魔来说很正常，不是吗？”
张亮又狠狠地从体内的仙帝力量上面抽取了一截，有仙帝的本人在他面前，他毫不担心这一团力量会造反，因此抽了很大一团，磅礴的精气让他陶醉，整个人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那位老者嘴角抽了抽，又用特殊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张亮，确定了天外邪魔都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人物。
在他主动压制之下，张亮掠夺的那一团生命精气并没有造反，顺利的被张亮吸收。
轰隆隆！
清瘦老者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面前的那位存在仿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永远也不知道满足。
刚刚将那一团精气吞入体内，还没有消化完成就又捞了一团更大的，虽然相对他来说那一团力量并不算多么宏伟，但张亮这样的举动依然让他觉得不舒服。
“嗝……你稍等一下，我这是太长时间没有吃饱了，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看着面前老者的眼神渐渐有些危险，张亮讪讪的笑了笑，清瘦老者的脸色刚刚有所缓和，马上又变得冰冷。
面前这个混蛋又狠狠地在他体内掏了一把，足足有他小半层的力量。
他看着面前那位还没有对他通报名字的存在体表隐隐约约绽放出一轮仙帝之光，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很想将他一巴掌拍死。
张亮的行为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要是他再敢吸收下去，我就……
张亮又掏了一把，清瘦老者嘴唇哆哆嗦嗦，手指头都在颤抖，真的要杀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感觉到了氛围的尴尬，张亮主动道“界海最深处躺着的那位已经死去了，无数的纪元，纪元……不用我单独解释了吧？”
“呼……我明白，你继续说。”
清瘦老人收回了到达张亮喉咙的手，张亮像是没有感觉到刚刚的尴尬，依然热情洋溢的介绍。
“这片天地的信息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当然，只是我们想象中的真实。”
清瘦老者点了点头，认可了张亮这一说法。
他的力量蔓延的更远，甚至触及到了仙域，在他所了解的情况之中，最强大的人物都没有到达准仙帝，更不要说仙帝。
所有人都在追寻这个目的，但无数纪元以来，从来没有一个能达成过。
“这肯定是有绝世大神通者将更高层次的修行之法完全封锁，没有人能够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信息，更不要说界海彼岸了，外界的信息听听也就罢了，根本不要去相信。”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清瘦老者向张亮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无数年前，那样的具体岁月我都难以描述，因为我被封印了，醒来之后就从他留下的信息之中得知，他死了。”
张亮的话语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个陌生人，他也的的确确再说一个陌生人。
但在太古莽牛的眼中却又是另一个模样。
“看样子他和那位存在的感情很深，无数年来依然放不下心中的疙瘩，最好不要主动去揭开这层伤疤。”
张亮的模样被他看作故作冷漠，心头反而认为张亮有情有义。
“除了贪婪了一点，其他的还是很好，可以达成短暂的合作……”
轰隆隆！
张亮麻溜的又把他体内流走的力量截取了一大段，表情愉悦。
“这t就是个混账东西，等我把这一切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