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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子弹在他身上开出鲜艳的花,却丝毫不能安抚他眼中的杀意,下一秒,程松必死无疑。
可是下一秒还没到,巨汉只觉得刚刚落地的左脚一阵无力,脚踝一软,竟是偏移了重心,一棒敲在了程松右侧,差之毫厘。
说时迟,那时快,当时程松眼看性命不保,又躲闪不及,情急中扔出匕首,削那巨汉脚筋,万没想到那匕首碰上巨汉,竟像是热刀子切牛油,直把他整只左脚留在了地上!
棒槌汉子惊呆了,他还是一副求饶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那儿,就看见他同伙的身体飞了出去,一只脚却还兀自立在地上,鲜血淋漓。
他怒吼着冲向程松,却见程松捣鼓了几秒那根会喷火的铁棍,就将喷火口对准了艰难起身的巨斧大汉。
这一刻,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见他一巴掌打飞了铁棍,怒吼的火舌扫过了他的身体,霎时间血花绽放,同伴痛苦地在地上抽搐嚎叫,却还没死。
程松失了武器,原地一个翻滚,反手去掏手枪弹夹,却觉断腿一痛,竟被那丑汉抓住,一抖手砸在了地上。
程松一口鲜血喷出,下一秒他已然又被提了起来。在他一片模糊的视线中,扫见那断了腿的持斧巨汉撑起身体,爬向那半截巨斧。
程松拼尽全力,掏出一颗震爆弹,拉开保险,仍在了原地。
顷刻间,他又被砸在了地上,木屑四溅,扎进他的肉里,程松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意识渐渐离他而去,他只感觉自己又被提了起来。
斧头已然拔出,愤怒和仇恨像是最好的强心剂,那瘸了腿的斧头巨汉手脚并用,爬得竟是飞快。
又是一次剧烈冲撞,程松感觉天地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脑子里“嗡嗡嗡”地奇怪响声。他紧闭着眼,使出最后的力气捂住耳朵……
“砰——”
震爆弹爆炸的声音似乎并不大,却让人在瞬间双耳失聪;强光一闪而过,却宛若铺开一片白茫茫的幕布,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程松只觉得自己脚上一松,他立刻强忍住被声浪冲击后的呕吐感,强行驱动几乎麻木的身体,翻身滚到墙角,捡起了95式步枪。
摸到步枪的那一刹那,程松觉得自己仿佛重活了!
“木塔!咔布咔!”
程松正在换弹夹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似乎听见有声音在叫,却又像是没听见。他刚才虽然闭着眼,可薄薄的眼皮毕竟没完全抵挡住那瞬间的剧烈曝光,此刻他只觉得不远处有两个模糊的影子,一个正拉着另一个,而那个被拉的影子却满地打滚,双臂乱舞,不受控制。
当时那棒槌被程松身体遮住了强光,只被物体反光照中,影响不大,只有斧头汉子趴在地上,正中一发,受创不浅。
剧烈的恐惧包围了原本满是愤怒的巨汉,他不知道是谁在拉扯着他,竟是力气奇大,恐惧几乎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在潜意识里判定,一定是那个会喷火的矮个子!
因为这法术也是他放的,除了他,谁还有理由在这种时候靠近自己?
一个尾巴闪着紫光的长形东西,正缓缓从门口进入屋内,一点一点的向那地上的影子挪去,似乎是一把钉耙。
程松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来了帮手,慌乱中连扣扳机,可那“帮手”实在是太“瘦”了,程松眼花,怎么也打不中。直到离得近了,才发现它一个耙子居然能自己动!
只见那站着的影子似乎急了,拼命地拉住地上的身影,斧头巨汉却反手一斧头劈去,没有劈中,却将斧头陷进了地板里,拔不出来。
程松心中狂喜,这群杀人灭口,还害得他失去一只脚的禽兽,难道要自食其果了?
没有交流,因为无法交流。
只见那钉耙一点一点挪到斧头汉子抓着斧头的手,再到他手臂,再到他胳膊,直到犁过他的全身,他也没有松开斧柄,更没有松开抓住棒槌的手。
“棒槌”大喊着,他已经松开了斧头巨汉,却被那斧头巨汉牢牢抓住,“斧头”的指甲深陷在他肉里,让他眼看着钉耙缓缓爬来,只能哭喊大叫,吓得涕泪纵横,嘴里只知道大叫:“哇嘎嘎!哇嘎嘎……”
一把匕首划过持斧巨汉的胳膊,紧接着“棒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子。
那钉耙只一直向前,碰到阻挡就钉它,一直钉,一直钉,直到钉开了障碍,它就继续向前,撞出了屋子。
程松呆若木鸡地目送它离开,好半天后,才拄着枪,在田野上找到了满身是血,默默流泪的傻大个儿。
“有一个佣兵小队,我是队长,你要不要加入?我靠……忘了你听不懂……”程松站在傻大个儿身后,突发奇想。
……
“什么?你说这里有魔法?等等,你这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说你没见过步枪?”程松在那自说自话,其实他面前的棒槌压根就听不懂。
经过“深入”交流,程松发现他既不会英文,也不会俄语,甚至连ABCD都不知道。一番旷日持久的手舞足蹈过后,他总算比划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地方可能根本就不是他土生土长的地球了。
不光如此,按照棒槌的发音和“舞蹈”,程松得知现在所在的世界应该叫“泰达西姆”,如果程松没理解错,这四个音节的意思就是“被神祝福过的土地”。泰达西姆广廓无垠,至今仍然有很多未曾探索的地方。人类占领了大部分已知的土地,可其他边边角角上依然还生活着各种异族,至于具体都是些什么异族……
程松觉得自己的“舞蹈”天赋虽强,却绝对没能强到那种地步!
另外,泰达西姆还有一座大山,棒槌当时将手分得老开,手臂不住在空中划着半圆……根据程松理解,这意思可能是“非常”、“半圆”、“高”等等等等……
最后程松给了棒槌一根树枝,他这才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框,又画出一条蜿蜒曲折的线,将歪框从中分成了两半……
“你是说这大陆中间,有一座这么长的山?”程松也懒得较真,就当是无聊找点乐子。棒槌最后还“说”,他俩正在这一座大山之中(棒槌用硕大的手指指着歪框中间的曲线,又指向自己和程松)。
程松当然接受不了这么离奇的故事,却也没办法验证……
其实,程松内心深处一直不排除,这个一看就智力不高的家伙,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比划什么。也许他俩正在俄罗斯的某处大山里偷庄稼呢!
程松拄着两根拐杖,吃力地走到一张低矮的木桌前,掏出他变娘却变屌的伞兵刀,开始悉心雕刻起一根木头棍儿,这是他为自己制作的义肢。这根看似普通的木头原本是他睡房的墙壁,坚硬无比,要不是伞兵刀突然间削铁如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拆它下来。
说到伞兵刀,这东西他还完全不会使用,只发现它能吸那些发光石头的辐射,只要把石头塞进手柄上的空洞里,不到三秒钟就给它吸成了凡石。可惜吸了也白吸,只能以后再慢慢研究了。
远处一个到处乱犁的钉耙出现在了程松视野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把钉耙从半个月前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它四处乱犁,脆弱的木板房根本就挡不住它的横冲直撞,程松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它停下来,更别说让它听话了,一开始他还挺怕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可到后来,他竟是分外期待!
这个世界有魔法!他从小就崇拜那些能飞天遁地的超级英雄!甚至幻想自己有一天能一跺脚就飞到天上,落地的时候一定要声势浩大,踩烂一大片地板的那一种!
“说不定哪天施个咒,这腿就长出来了!”一想到这儿,程松心里一点也不慌了,甚至还有一丝丝期待。他如果能成为一名魔法师,那就实在太好了!
他唯一牵挂的,就是他的各位队友们了。他不知道他们的任务进展得怎么样了,是否凯旋而归,聚在篝火前畅聊整夜,干掉了十件啤酒,五瓶香槟,三瓶老白干儿。他们喝酒的时候必定会空出一个空位,点上三只烟,满上一杯醇酒,夹一碗他最爱吃的“夫妻肺片”。最后喝醉了,哭得死去活来……
“话说老子到底是怎么穿越的?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啧,难道是在去俄国路上?”程松心里经常这样泛着嘀咕。
……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松腿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终于能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