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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李况自言自语道。
“是啊。”阿穆接话道:“少爷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真好,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李况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问阿穆:“你说,爱是什么?”
“啥?”阿穆诧异的看着他。
“我是说,爱,爱是什么?唐兄对夫人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阿穆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李况,说出来的话更是毫不客气:“我怎么知道?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
“这种事情问我有什么用,你去问少爷啊!再说,你娶了那么多小老婆还问爱是什么,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阿穆在李况面前从来没有因为身份就惧怕的,说话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哪里痛往哪里戳的。更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况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不敬而生气。
“哈哈,可笑可笑啊!可笑”
莫名的,阿穆在李况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悲哀来,他补偿似的说:“那啥,你别在意,我瞎说的”
“你没说错,没说错。像我这种没有爱的人,想要得到别人的爱,确实挺可笑的!”李况在笑,可是那笑,有些悲怆。
“哎,郡王我”
阿穆还想再说什么,李况已经恢复如常:“今天是乐天大喜的日子,走,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开心!做兄弟的,替他开心!”
说着就挤过人群,朝着已经送完新娘入洞房,回来敬酒的唐回走去。
他手里拿着酒杯,斟的满满的,迎上去对着唐回:“来,乐天,干了这杯!你今天成亲,我高兴!”
这话颠三倒四,唐回立刻察觉了李况的异常:“李兄?你醉了吗?”
“没醉!我没醉!就是高兴,来喝!干了这杯!”
唐回见李况说话虽然颠倒,但是脸色一点也没有变红,便也放下心来:“别喝太多,担心不舒服,要是你有什么心事,等酒宴结束”
“我能有什么心事?今天真的是特别特别高兴,没别的!真的,等酒宴结束你就该好好地陪你的新娘子,到时候,那些闹洞房的,看爷怎么收拾他们!”他说着竟笑了起来,好像真做了什么大逞威风的事情。
“好!”还待说什么,唐回又被其他人拉了过去。
这热闹啊是别人的。
他望着那些笑脸,那些年轻的容颜闭上眼睛,宽阔的大脑世界里,竟是空荡荡的无一人。
不自觉的,又想起唐回拜堂时脸上的笑容,幸福、甜蜜。
“真羡慕啊!”
这一天,李况在唐回的酒宴上,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到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躺在马车上的时候,他还叫喊着:“高兴!来!喝!干了这杯!”
据说,他回到家的时候,抱着郡王夫人大哭,边哭边说:“你爱我好吗?你爱我好不好?你爱我好不好?”
后面发生的事情,阿穆就没有打听到了。
但不管怎么说,唐回成亲这件事,原本应该是一件大喜事的,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亲近的人就难以避免的感受到了喜悦之外的伤感。这是后话了。
被灌了一肚子酒的唐回,来到了他的婚房。
他眼前是模糊的,人影是晃动的,脚步是漂浮的,眼睛也是迷蒙的,唯有方向是坚定的。
在阿穆的搀扶下,他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房门前,顿住了脚步。
“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啊?”
迷蒙的眼睛看着大门的方向,“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这是个梦怕、等我进去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阿穆吃力的扶着他,“少爷,你真是醉了!快进去吧,李姑娘,不、少夫人在房间里等着你掀盖头呢!”
“我不进,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固执的坚持着。
阿穆哭笑不得,“少爷,早说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说高兴,多喝点,现在成这个样子了,唉!”
“我高兴!我就要喝!”唐回举着什么往嘴里倒,阿穆这才发现,他手里竟还有一只空空的酒杯。
房间内传出人影走动的声音,隐隐还有声音在问:“什么事儿啊?”
阿穆急的汗水都出来了。
“少爷,我的好少爷,你赶紧醒醒吧,少夫人等你呢,你醉成这个样子,入不了洞房,当心她生气!”
唐回剧烈的挥舞着手,反驳道:“阿灵才不会生气呢!”
阿穆:“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少爷,你赶紧进去吧,少夫人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喝点你就舒服了。”
唐回忽的睁开眼睛:“进去哪?我哪里也不去!这是我和阿灵的洞房,我做了好久的梦,才能完整的做到这里,和湘灵成亲,我不要进去,进去就什么也没有,梦——就醒了!我不要进去!”说着,他甩开阿穆的手,一屁股坐在门槛的地上,赖着不肯起来。
阿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气得他在唐回耳边叫:“少爷,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刚刚湘灵姑娘的身影从旁边一闪,好似进了房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少爷,要不,你进去看看?”
唐回一骨碌站起来:“在哪?从哪里来的?阿灵去哪里?”
他茫然而惊慌的晃着阿穆的肩膀:“人呢?我要见她,我好多年没看见她了!阿穆,她说,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阿穆我好想她呜呜呜呜”说着,竟然开始哭起来了。
高挺修长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双手抱住头颅,深深地埋在自己制造的小空间里,像一只孤独而绝望的小兽,呜咽着。
“少爷”阿穆知道,少爷他真的醉了,他好像在做一个失去了爱人的可怕的梦,梦太绝望,以至于不敢醒来,怕现实更绝望。
可是,少爷和少夫人,除了一开始分开的那几年,不是一直顺顺利利的吗?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阿穆百思不得其解。叹一口气,认命的去敲门。
然不待他敲上去,房门忽的开了。
来不及惊吓,就听来人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姑爷呢?酒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不见姑爷?”
正是湘灵的贴身丫鬟小水。
阿穆指指脚下,“少爷在这儿呢。”
“啊!”丫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怎能让姑爷自己躺在这里,现在天虽然热,但是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阿穆辩解的话还一句没说,小水的话又攻过来:“姑爷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啊,真是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叫人把姑爷抬进去啊!”
阿穆被连珠带炮的说了一通,才反应过来,“啊?啊!哦!”
等到脚步已经迈出,才想一个问题:“姑娘都是这么凶的吗?我看少夫人很温柔的呀!不过,嘿嘿,这感觉好像不赖呢!”
进了洞房,唐回吐了几回,喂了醒酒汤后,才舒服了一些。他昏昏沉沉,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有一双手,温柔的给自己按着太阳穴,又温柔的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后,轻轻地躺在他身边。
第40章 诗人的爱情()
17岁登科;入职翰林院。
17岁成婚;洞房花烛夜。
人生四大喜;他在这一年完成了两项。可喜可贺!当然;前提是洞房花烛夜是一个成功的、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但是;这一点,显然唐回是不合格的。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怀中的温热,几乎惊得跳起来,他从前荒唐过;可是自从重来一次,从来么有做过对不起湘灵的事情!
再一想,想起来昨天是成婚的日子,一颗心稍稍安定下来。
随着记忆的回转,唐回想起自己昨天在新房门口干的事儿,整个人的脸色就不好了,又青又白的;像打破了的酱油瓶子。
若不是臂膀里还枕着湘灵不敢轻易动弹,他真恨不得爬起来给自己几巴掌!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好好地洞房花烛夜变成了酒鬼撒泼夜!昨天的眼泪流的太早了;今天才是该哭的时候。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想得好好的,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这个已经简陋至极的婚礼距离完美差的岂止十万八千里!偏偏;他这个新郎还醉的一塌糊涂!
阿灵昨天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简直不敢想象。
忍不住锤了锤自己的头;欲哭无泪地嘟囔出声:“再不喝酒了!”
唐回其实是一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