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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恨不得剥皮噬骨之人就这样死了。
再说了,陆嫔虽早已被贬为庶人,但却身怀有孕,这点旁人不知道,我却甚至清楚。
故此便吩咐狱卒没我的命令不要擅自动手审问,在我威逼利诱之下他们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更何况我是暗地里收买的,并没有挑明谁是我的人谁不是,能让他们宁愿违反与我的约定,也要压下此事的人必是身份显赫之人!
李南原就是手再长,也无法将这么多人收买吧,元尚书那边也没传来什么消息,李妃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忙的不亦乐乎,她也不会傻到将自己往死路上送,这仔细梳理一番下来,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思及此处,我脚下的步子也随之停了下来,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会连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杀了陆嫔?难道他不知道陆嫔肚子里。。。。。。
难道正是因为他知道了,所以才会送陆嫔上路?脑袋嗡嗡作响,心绪乱如麻,我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虎毒还不食子,他怎么会忍心害了自己的孩子?
我承认我恨陆嫔,也巴不得她死,但反复思虑了几夜,我还是无法下狠手,或许是我太妇人之仁,可我毕竟是有过孩子的人,不管陆嫔作何想法,但站在一个曾是母亲的角度来看,我还真是不忍心动那个孩子。
母归母,子归子,我有办法隐瞒那孩子的身世,送那孩子出宫找人照顾无忧过一生,他一辈子也不会知晓其真实身份,更不会因其母的罪责受到牵连。
明明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才下定的决心,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料到,到了最后居然是莞辰出面。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红英气喘吁吁的跑至我身边,扶着我的臂膀,低声问道,话语里满身歉疚。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呆立原地,霎时没了移步的力气,胸腔内被郁气所堵,闷闷得,分不清是感伤,亦或是其他情绪。
“喲,这不是琼妃妹妹嘛,本宫还正想去找妹妹呢。”李妃娇笑出声,手中丝帕轻扇,莲步徐徐的朝我而来,她身后还跟着许多熟人。
怎么碰着她们了,真是晦气!我咬牙在心中暗谇了一声,继而象征性的福了福身子,便朝来路返回。
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实在是没心情与她们多做纠葛,另外看她们那阵仗,分明就是来找事的,此刻我心绪繁乱,难保不会因冲动酿下大祸,故此还是走为上策。
“妹妹走得这么急是要去哪啊,妹妹既然有要事,那本宫便去妹妹宫中等妹妹吧,妹妹什么时候将手头的事办完了,本宫在开口便是。”
李妃的声音中满是戏谑与鄙夷,我原先怎得就未发现,她是如此刁钻之人?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敞开了说吧。”我停步转身,神色不悦的问道。
她嫣然一笑,一双勾人凤眸风情万种,“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请妹妹与本宫及众姐妹去流音阁听戏罢了。”
“听戏?”我额角一跳,不好的预感顷刻席卷全身,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心里虽在暗暗唾弃她这虚伪假面,但有些场合不能硬碰硬,“娘娘真是好兴致,可臣妾不好这口儿,恐怕得拂了娘娘的一番好意了。”
李妃不怒反笑,缓缓移步来到我身侧,欠身附在我耳边,“如果我说,你的姘头也在本宫邀请之列呢?你还是要拒绝嘛?”
“娘娘自重,若是您这身子还未好,那便早些回宫歇着,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你和人家眉来眼去的,真以为本宫没有看到?”李妃弯眉一挑,嗤笑出声,“敢做别不敢承认啊,不过你放心本宫并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是诚心想邀你看戏的,当然这去与不去的决定权在你手里,可若这事万一被他人知晓,妹妹颜面何存呐?往后又该如何在宫中立足?”
她居然敢威胁我!
什么姘头亏她说的出口,我与君裕泽不过两面之缘,当日夜宴我也并未看他几眼,何来有染这一说,她还真会造谣生事,血口喷人。
但转念一想,她这么说的目的,好似是在试探,试探我与君裕泽的关系,当然关于君裕泽身份的事她仍旧被蒙在鼓里,这也是让我安心的地方,不过这各国使臣早就回国了,他这一国之君不回国处理政事,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宁嫔她们或许会因为昨日之事小心顾忌,甚至对你心生忌惮,可本宫却不会,琼妃你的那些小伎俩本宫早就用烂了!
对付你这种人,本宫的法子可多了去了,不过本宫并不急着拿你怎样,眼下本宫想要知道的是你与元国使臣,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认识的。
若此去流音阁应证了本宫的猜测,只是你单方面的想与那使臣拉近关系,那便罢了,本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放你一马。
毕竟本宫此次邀那使臣前来时,也有地方做的不妥,咱们就各退一步,但倘若不是了话,你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而是会被本宫所掌控。
第九十八章 觉潇雨()
该死的人已死,事情却并没有就此了结干净,反倒又添了些新愁。
乾成殿中,一室阴郁,禄元奉上热茶后便悻悻退殿,做奴才的要懂得察言观色,眼下此种氛围分明就是龙颜不悦,与其立在殿里碍眼,倒不如站在外边候着。
“你说除了她之外,还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莞辰揉着额角,眉心紧蹙,看起来很烦闷的样子,声色有些沙哑。
羽凌歌垂下眼,唇角轻弯,“若有旁人知晓,皇上便早就不是皇上了,她也不会在自知难逃一死之刻才说出口,她从何处知道的这个并不要紧,眼下当务之急是君裕泽。”
羽凌歌神色淡然的说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双眸,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眼中的情绪。
“言之有理,朕确实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莞辰苦笑了一下,唇边扯出的笑容是如此的牵强。
没有哪个君王会喜欢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不论是无上权利亦或是身侧佳人,如今最重要的倒不是这佳人之事,而是这楚嘉的千秋基业。
内忧外患。
据密探回报李南原在得元国使臣一直居住在皇宫内,便急的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忙的热火朝天,丞相府的大门更是日夜都大敞着,另一边,君裕泽近日来的行为愈发的诡异难测,这联盟协议已定,按理来说他只需回国等待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手,静观其变即可。
可他却以不见到那东西便无法心安之名,强留在此,表面上是在怀疑他们的办事能力,装作不信任他们的样子,可暗地里却不知在打着什么鬼算盘。
幸好旁人只知其是使臣,并不明真实身份,万一有人参透这一层,而元国那边又发现日日上朝处事之人并非真正君主,不只是元国境内会乱,恐怕连楚嘉也难逃一劫。
齐云与金顶怕是不日之后,便会毫无顾忌的联合练兵,毕竟元国使臣在宫中的消息,散播的极快,仅一夕之间不只是宫内上下皆知,就连这城中百姓也对此有所耳闻,那两方怕是已被这消息打乱了阵脚,顾不得那许多了一心欲战。
倘若真的开战,那便要召瀛儿回来一趟,当面嘱咐些重要事宜,可若真召了瀛儿回来,妯烟她又会如何?
“皇上,您不妨先安内在平乱吧,若总是这样三心二意,咱们可就要被元国一并吞了。”
莞辰倏尔回神,抬首迎上羽凌歌那似笑非笑的眸,深叹了口气,浅笑不语。
羽凌歌见此偏首望向窗外,盘旋于空中的鸟雀,神情若有所思,原本熠彩的眸子,也渐渐变得空洞。
何为情?何为爱?
君裕泽或许是一时兴起,毕竟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便注定,伴于自己身侧之人并非诚心良人,而是出于各种目的接近,再加上他的发妻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无人敢耍什么花招。
可莞辰不同,虽然两国不论朝堂还是后宫都隐隐勾结,盘根错节,各有势力支撑,但与姓君的比起来,莞辰便轻松了许多,或许是有莞辰庇护,那个女人才会如此大胆,也正巧因此才会被旁人纳入了眼。
一个性情大变,全然不似往昔阴狠无情,一个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巧舌如簧,若二者当面较量,互不相让,这楚嘉的天是否还会这么蓝?
当真是红颜祸水,引人遐想又让人无奈。
自古江山美人不能并存,有得便有舍,他日真的变了天,是云雷作响,还是血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