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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苏瀛冷冷淡淡的口吻,让霏雪拿捏不准,苏瀛救她所图为何?
看起来年岁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银色盔甲夺目刺眼,发冠高束,眉目欣长温雅俊美,本是如玉温润,却无端多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不苟言笑。
“不管殿下出于什么目的,小女子现在安然无恙,平安脱身都是托了殿下的福。”霏雪躬身一拜,仍不改口。
苏瀛放下笔抬眼冷笑:“姑娘知恩图报是好,可保全姑娘的并非本殿,只是他人恳求本殿不好拂了他的意。”
霏雪闻言,朱唇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脸上的温婉笑意险些僵住。
若非他人恳求,只怕她也会同那些个嫔妃一样,去给齐重铭陪葬!
他这话是这个意思么?!
面色如常,霏雪唇角弯了弯道:“小女子只愿记着殿下的好,至于旁人如何,毕竟没有在场不是?”
就算是有人肯求,但那人却没有在场,说到底真正救她的人还是苏瀛。
苏瀛挑了挑眉,复而垂眼掩住眸光,声音也变得低沉:“本殿已派人去请曲将军,姑娘还是去门外等候吧,曲将军稍后便到若第一眼便远远瞧见了姑娘你,想必会十分高兴的。”
这一次霏雪没有接话还口,而是恭顺的走出了门。
深秋的阳光不算灼热刺眼,却也有些暖意,霏雪拉了拉外衫里的裹胸,遮住那有些外泄的春光,斜过眼一扫室内那抹银色,一双美目微眯。
楚嘉皇宫。
我携着宫人坐在树下饮茶,日光稀疏,树影斑驳。
“娘娘,适才太医来回话,说淑妃娘娘脉象平稳。”
我淡淡地应道:“无恙就好,嘱咐太医好生照料着,淑妃本就体弱。”
红英皱眉,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道:“奴婢听锦福宫里的人说起,淑妃娘娘前日派人去宗庙上香,说是希望先祖保佑她此胎能得一公主。”
见我不表态也不接话,红英试探着道,目光灼灼仔细观察着我神色:“宫内本就对娘娘保淑妃母子用意众说纷纭,如今淑妃这般说岂非是有意让娘娘您下不来台,更落实了流言所说若淑妃一举得男娘娘便要杀母夺子!”
我冷嗤,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英:“杀母夺子?淑妃怀胎十月任是本宫真如传言所说那般,孩子的生母终归是淑妃人尽皆知,这么做对本宫又有什么好处。”
红英一愣,随即放低了声量:“淑妃若真生了个皇子,纵然襁褓也有登基之望不是,淑妃便可借此母凭子贵位及四妃首位亦或更高,有了依靠她便可以仗着,为皇上生下了皇子的功劳肆无忌惮了。”
我睨着红英:“所以你是在担心她威胁到本宫的地位?”
红英垂下了眼:“难道娘娘忘了,德妃尚在时淑妃是如何对您的么?她去宗庙祈求得女明显是在造谣生事,怕她真的得子还未能母凭子贵,便被娘娘认作养子以此巩固地位!”
我笑的云淡风轻,断了红英后言:“莫在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真的给她空子钻,她也没那胆子,而我更不可能夺了她的孩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剑破天()
很快,苏瀛得胜的消息来了。
成太傅早朝时就启奏莞辰,朝中得知此消息,无不欢欣雀跃。
莞辰只是从头至尾只是听着,偶尔勾唇笑笑。
自古储君之位长幼有序,若非逸轩皇兄蓄谋篡位,而是安分守己的做他的皇子,想来这龙椅怕是也轮不到他来坐。
先帝在时成太傅不过是个教育皇子的教书先生,轩王死后按律本该肃清门户,碍于骨肉亲情最终还是保全了他最后血脉。
莞辰觉得很有趣,唇角弧度略略加深了几许,听着朝堂上滔滔不绝的称赞。
剿灭叛军那夜,他是第一次坐上那曾经可望而不可即龙座,他记得那时的成太傅于门外喧嚷许久吵着要见他。
他还记得他说,轩王与他是一母所生乃兄弟手足,不论轩王犯下何种大错,任是今非昔比他这新帝都得留下轩王血脉,免得日后被冠得残暴不仁之名。
当初的成先生苦苦哀求,只求留轩王子嗣一命,念在往日情面莞辰允了,并封他为太傅希望在日后为君路上多加指点教导,莫让自己忘了初心。
谁想几年之后,此人竟成了轩王遗子的支持者,成了朝中的不安因素。
那年的痛心疾首,好似转瞬间就变为了,遥遥对准他的箭矢。
“既然齐云已经拿下,各方城池又安稳无恙,老臣恳请皇上下令准予大皇子班师回朝!”成太傅面色恭敬,说话的语气颇为坚定。
苏瀛刚攻入齐云都城,朝内就有人启奏开头先假意奉承他一番,又说什么天佑楚嘉,接着便是称赞苏瀛如何神勇,齐云境内的百姓又是如何。
对此,莞辰只是淡淡一句:“大皇子此次出兵平乱有功,待战事了结朕便召回来好好奖赏。”
他向来一诺千金,即有言在先,如今战事已平,是该叫他回来了。
“朕早先就说过这战事平了,便会召他回朝。”莞辰一拍扶手,笑容难得温和:“头一次领兵征战就有如此成果朕心甚慰,短短几月便连连告捷攻下齐云更是功劳不浅,传朕旨意,待大皇子整顿好齐云上下便即刻回朝。”
大皇子一党闻言,心中大喜,其余党派也纷纷附和叫好。
就在这一派和睦的气氛下,莞辰唇角的笑减了几分,眼里波光涌动。
也许旁人不知,可朕却知道你如此急着了结战事,是为了什么。
退朝前,莞辰似无意般与身侧的禄元说起淑妃,声量不大却也足矣令周围几人听清。
“朕本觉着宫中清寂,现在瀛儿就快要回来了,淑妃也即将生产,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莞辰似感叹般吐出一句。
禄元随之附和:“皇上前些儿日子不说想去秋狩吗,等大皇子回朝便可陪着皇上一起去,至于淑妃娘娘奴才会叮嘱太医院好生照看的。”
莞辰点了点头,慢慢起身:“你安排就好,让他们都警醒着些,如有疏漏提头来见!”
若将这主仆言语当做闲聊,倒也不难看出,莞辰是多么期盼苏瀛归来为国事分忧。
常伴君侧,助君一臂之力固然是好,承蒙君主看重,也能借此使得苏瀛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可有句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
不知内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莞辰或许是动了立储的念头,苏瀛虽非他亲生,毕竟两人也在人前父子相称了不少年。
这东宫之主为大皇子所有,也是应当的,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但这话落在某些本就别有居心的人耳中,就又是另一番味道了。
“大殿下即将回朝,为长远计,有些事咱们不得不早作打算。”
“成大人的意思是。。。。。。”
成太傅蹙眉沉吟:“差人去打听一下,淑妃娘娘腹中龙胎,究竟是否安妥。”
身侧官员闻言一惊,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还请大人三思,纵然来日淑妃娘年诞下皇子,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孩子没必要下此狠手,再者那可是皇上头一个平安待产的子嗣!”
“倘若生出个公主也就罢了,如若是个皇子,哪怕身在襁褓留着也始终是个祸害!”成太傅脸色一变,“莫忘了你我为大殿下筹谋多年,为的就是让大殿下登上这储君之位,论资质东宫之主非殿下莫属。”
轩王当日若非被冠上谋逆罪名,大殿下早就成了太子,这东宫又岂会多年无主?
他只是帮大殿下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位置罢了,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错处。
内务府后堂,浮萍仔细打量着眼前四名垂首而立的宫女。
“你们几个就是玄公公择选出来的婢子?”
几人沉默不答,只是低埋着头。
“不管你们是新进宫,还是在宫中已有些年岁的也好,只要入了华熠宫,那便得忠心不二。”
说到这里,浮萍眸光冷了冷:“华熠宫里住着哪位娘娘,怕是不必我多说了吧,要是叫我知道你们当中哪个存了不该存的心思,余下的日子便去慎刑司里过活吧!
“浮萍姐姐的教诲,我等必谨记于心。”
“都跟着我走吧。”
“是。”
乾成殿。
我将沏好的热茶呈上,搁在莞辰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皇上喝点茶歇歇吧,都批了好一会儿折子了。”
莞辰笔锋未顿,头也不抬地说:“今日早朝群臣上奏了些什么,你可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