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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查过各宫送来的贺礼不是补药就是金银玉器,唯独钱嫔娘娘所送是一盒外来糕点,据春晴所言娘娘头一回送的是一尊观音像,后来却以想与众不同为由,从宫外带进了糕点及些许珍稀药材,敢问钱嫔娘娘嫔妾所说可句句属实?”
欧阳紫琳望向钱嫔,询问道。
钱嫔的脸僵了僵,冷声应答:“是又如何。”
欧阳紫琳朝钱嫔座侧挪了挪步,笑的极是温和:“那么请问娘娘,宫规命令禁止宫内之人从宫外携带物品进宫,娘娘为何明知故犯。”
“本嫔与淑妃相识的日子不浅,任是往昔有何嫌隙,日后可以慢慢化解,她如今身怀六甲,且这孩子又得来不易,本嫔自然想送一份独一无二的贺礼给她了,恭贺她有孕之喜。”钱嫔话语轻缓,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
欧阳紫琳皱了皱眉,颇有兴趣的挑眉道:“区区糕点怕也谈不上什么独一无二吧,就算是宫外名厨所做也仅是与旁人不同罢了,那这宫门的出入记档却无娘娘任何记载一事,您又该如何解释?”
“钱嫔娘娘盛宠在身,宫门口的那些禁军守卫又岂敢阻拦,就算是娘娘主动提出检验,只怕那些人也是不敢的吧。”李美人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引来众人侧目,更使得众人摸不清她的真实意图。
如若那糕点真的有问题,错又在谁?
多种可能,实难参个透彻。
欧阳紫琳斜眼睨向李美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真正别有用心的,好似并不只是钱嫔一人。
只会依势而行的张美人,显然没明白这话中深意,误以为是其有意火上浇油,不合时宜地插嘴道:“李美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紫琳见那李美人丝毫没有搭理张美人的意思,轻哼一声,冷眼瞥向钱嫔继续之前的话题,毕竟这打铁要趁热:
“暂先撇开李美人异议不谈,单拿嫔妾在手证据出发,钱嫔娘娘此举实在怪异,没经过检验的糕点就这样送入锦福宫,嫔妾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安心。”
钱嫔捏紧了手下扶手,蹙眉颤声道:“你。。。。。。你胆敢污蔑本嫔?”
欧阳紫琳微微眯眼,慢条斯理地说:“嫔妾不敢,嫔妾只是猜测或许是娘娘的糕点有问题也不一定,并未肯定地说就是娘娘所为,不还有其他可能吗,譬如是御膳房那里出了差错也说不好。”
话音刚落,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万玉德携着慎刑司人等,押着一名宫人走了进来,略一躬身作揖道:“贵妃娘娘,奴才有事要禀。”
我转眸睇了万玉德好一会儿,才缓缓启唇:“你有何事要禀?”
万玉德朝被架着的宫人膝后一踢,那宫人便踉跄跪下:“此人近几日时常徘徊在有禁军把守宫墙处,经奴才打探后得知,此人名唤秋月原为淑妃娘娘的侍婢,后被禄公公遣去了浣衣局,几日之后却又无故调入了御膳房,奴才怀疑这秋月与淑妃娘娘此次小产一事,必有关系故来禀报。”
被万玉德按在地上的秋月,抬头狠吞了口唾沫,继而垂眼极为慌乱地说:“奴婢,奴婢是曾在锦福宫任职,至于为何会从浣衣局调去御膳房,是。。。。。。奴婢也是被逼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
万玉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眼底一暗,厉喝道:“犯了死罪还想向娘娘求得宽恕,究竟是谁指使你的,还不快说!”
一想到当日那人的许诺给她的好处,以及那口吻不善的胁迫,秋月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有那么一瞬竟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只得仓皇地颤着眼睫,抖动着唇畔,连撑在冰冷地面上的双手都渐渐失去支撑地力气,开始酸软。。。。。。
不知该不该开口道出实情,说了怕遭人报复,不说却又害怕自己血溅当场,牵连宫外的家人连带着亲眷都难逃死劫。
不同思绪交错碰撞,牙齿打着颤几乎无法清楚地言语,犹豫再三,她终归是开了口,好似是报着赴死的决心,咬牙道:“是。。。。。。是钱嫔娘娘!将奴婢调去御膳房的是钱嫔娘娘,指使奴婢的也是钱嫔娘娘!”
“一派胡言!你这贱婢分明是在撒谎,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唆使你来污蔑本嫔的?是这万玉德,还是欧答应?!”
钱嫔气红了眼,“哐当”一声摔碎了手边茶杯,气急败坏地质问。
第二百二十六章 龙叱诧()
我静静地看着,钱嫔的脸上阴晴变幻,眸中掠过一丝趣意,淡淡地笑着状似感慨:“本宫早就奉劝过妹妹,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
钱嫔瞪着一双布满阴云地美目,恶狠狠地说:“娘娘这是栽赃陷害,您用此种卑劣的手段排除异己,残害无辜,日后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卑劣的手段,妹妹此话怎讲?”我轻挑眉梢,笑得一脸无辜:“妹妹不也看见了本宫适才仅是坐在这里而已,话都是你们说的,本宫可不曾言语一句,更无什么可疑动作,何来栽赃陷害一说?”
平淡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语,落在钱嫔的耳里,似朝笑似鄙夷,令她心中怨气更甚。
“娘娘这是在报复嫔妾么,您早前还说什么宫人就像的墙头草,他们的话不可信,如今怎能仅凭这婢子的三言两语就疑心嫔妾!”
“秋月不都说了是受钱嫔娘娘您指使的吗,娘娘还狡辩什么,干脆的认了不就好了?”欧阳紫琳学起钱嫔的咄咄逼人,不同钱嫔眼里的阴险,欧阳紫琳的眸中带着轻蔑。
“本嫔为何要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确实是本嫔所为,就凭这贱婢的一张嘴么,呵!”钱嫔据理力争。
欧阳紫琳方才那轻蔑的眼神,差点没让钱嫔咬碎一嘴银牙。
若知道这小小答应是这般的伶牙俐齿,她就先治了她,找人敲碎她满口的牙,然后在剜了她的双眼。。。。。。
头一次,还是头一次,被位阶末端的答应这般盯着!
欧阳紫琳对钱嫔眼中凶恶视而不见,依旧沉稳淡漠:“娘娘要证据是么,好!嫔妾这就命人呈上,但愿在证据登堂之后,娘娘不会反悔改口,再说嫔妾是存心诬陷有意栽赃!”
钱嫔闻言,原本凶恶地眸色微闪了一下,于心中暗暗揣测欧阳紫琳口中的证据会是何物,是真的有,还是那所谓的证据只是为了唬她。
“你倒是拿上来啊,本嫔倒要看看,能让你这般得意洋洋的证据,究竟为何!”钱嫔冷冷地看着欧阳紫琳,勾唇嗤笑,对欧阳紫琳的话表示怀疑。
欧阳紫琳回敬钱嫔一个白眼,侧身看向门外:“进来吧。”
随着欧阳紫琳音落的同时,殿内的所有人都举目望去,唯独李美人没有转眸,而是深深地瞧了钱嫔一眼,随后收回视线低下眉眼。
众人都以为证据会是宫人托盘呈上,不曾想这欧答应口中的证据,竟是一个人!
而当钱嫔看清远远走来的人时,脸色骤变,娇艳地容貌褪去血色,眼底凶光也于顷刻褪尽取而代之地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殿内一阵沉默,突入其来的安静,使得原本无意关注的李美人,也慢慢抬眼望去。
李美人看着眼前的年轻太监,不由皱了皱眉,来人身形清瘦衣着打扮与宫中其他太监无异,连那眉眼间的恭敬谦卑也都如出一辙,倘若偏要说哪里出彩也就是那皮相稍好些,还算是清俊。
另一边的张美人则是又羡慕又嫉妒,心中暗想,如果她也有这样一位年轻且俊朗的太监随侍就好了,哪怕是头脑愚钝不能助她,孤寂烦闷时能陪着说说话,养养眼也是好的。
不禁意地回眸,正巧瞥见钱嫔眼中怔愕,欧阳紫琳满意一笑,幽幽地道:“此人是娘娘宫里的吧,嫔妾听闻此人虽才进宫不久,却颇得您的赏识呢。”
“所以欧答应你所说的证据,就是他?”钱嫔有些不可置信地扬眉。
欧阳紫琳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不错就是他,钱嫔娘娘恐怕还不知道吧,您青睐有加的小忠子可是什么都招了。”
钱嫔有一瞬的讶然,随后镇定地冷笑道:“欧阳紫琳,你找来本嫔的人指证本嫔,不觉得可笑么,万一他所说的证词是受人强迫的呢?”
小忠子是进宫时日尚短,可他却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
再说了她之所以能有今日,多半儿也有他的功劳在,欧阳紫琳算哪根葱,这小忠子又怎会被她三言两语就给迷惑的什么都招了?
话虽如此,钱嫔心里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