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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德妃脸色惨白气息大乱,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显然被钱嫔气的不轻。
欧阳紫琳眼瞧着事态愈发的混乱,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她能感觉的到原本占据着有利地位的她们,手中的利势已逐渐被他人侵占,在这样下去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此劫。
淑妃站了许久本就有孕在身的她,额角冒出了薄汗,才帕子拭去不消多时便有渗出,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尽,整个人看起来就如那断线的风筝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瘫倒在地。
“启禀皇上,臣妾的身子有些不适,可否言归正传。”淑妃喘着粗气,声量低低地请求,众人见此前刻的剑拔弩张顿时烟消云散。
见众人安静下来,不待莞辰开口,淑妃接着未说完的话道:“关于德妃残害后宫嫔妃,毒害皇嗣一事本宫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证据,可这证人却不少,不论是本宫亦或是钱嫔,甚至曾与已故琴妃姐妹相称的云常在,冷宫中的宁嫔,都可以证明本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作假!”
“钱嫔娘娘此刻就在这儿,云常在的身份虽为昔日琴妃的表妹,时过这么多年她若真的知情为何不早呈圣上,偏要等到今日,至于那宁嫔娘娘早已被圣上打入冷宫,这连神智都不清的疯子的话,又岂能当做证言?”工部侍郎路阳鄙夷反驳,故意找茬。
欧阳紫琳见此,轻笑一声,不屑嗤笑:“路大人既觉着诸位姐姐的话都不可信,那此事便暂时搁置,咱们重回旧题说一说连答应可好?”
路阳笑意僵在了脸上,面对欧阳紫林的提议,众臣都保持缄默,就连他也不例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圈外人”,偶尔插嘴一句帮帮倒是可以,再深一点却是无力,他们路家虽对李氏倾囊相助可却为曾真正得到过后者信任!
“当日德妃娘娘与淑妃娘娘起争执时正巧紫琳也在场,德妃娘娘开口便称淑妃娘娘陷害于她,并威胁说淑妃娘娘若再不让步便会让其不得善终,还说淑妃娘娘所依仗之人指不定哪日便会倒了,警告淑妃娘娘到时候别哭着去求她,后来还以欢儿的性命要挟淑妃娘娘逼迫着娘娘就范。”
看着德妃花容失色的脸,欧阳紫琳的神色无一变化:“这说来也怪,当连答应的死讯传到后宫时,宫中的诸位久不谋面的姐妹无一缺席,就连一直称病的几位常在美人都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明面上是好奇可实质却是趋炎附势别有用心,云常在,路常在等人更是将贵妃娘娘气的不轻,此刻才觉路大人的顾虑是对的这云常在的话果然不可全信。”
突然被点名,承接着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路阳一时无所适从,支支吾吾不知该应什么好。
“德妃娘娘后来之所以会气冲冲的质问淑妃娘娘,只因之前在贵妃娘娘面前失仪引得众人猜忌惹得流言四起,宫中本就是非多,按理此事不该多作在意才是,可德妃娘娘偏反其道而行之,试问若心中无鬼又何惧流言?”欧阳紫琳目光直射德妃,正色非常,声音低沉。
不论云常在是何用心,她都绝不会让其有开口的机会,不论是坦白当年旧事,亦或是向着德妃。
而路家的种种作为她都牢牢记在心里,今天只是一个教训,不管在德妃眼中云常在是个份量,而路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他路家从今日起休想在得李氏一门的看重!
“本宫。。。。。。”
德妃欲言又止。她要说什么,必须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紧紧攥起手,眉间满是厉色,心中更是气愤至极却是毫无办法,此刻她若在说错一句话,便会将自己推上死路,也会让适才那些臣子的庇护之言化作无物!
就在德妃做着思想斗争时,莞辰开口了,目光阴翳的盯着欧阳紫琳,声色阴冷地说:
“仅凭猜测难以令人信服,你可有证据证明连答应之死就一定与德妃有关,朕把话说在前头若你无证据亦或是你拿出的证据,没有说服力不足以让朕及堂上百官信服,朕绝不会留你甚至会问罪于你母家,你可想清楚了。”
一语毕,众人各有所思,欧阳紫琳似也有些担忧,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搏它一搏:“回禀皇上证据臣妾自然有的,在拿证据前臣妾还有一事要讲明。”
说着,移步到时刻悬着一脸不安的欢儿面前,冷冷地说:
“欢儿在撒谎,根本就不是臣妾等人想要陷害德妃娘娘,而是德妃娘娘要设计贵妃娘娘,一个人若真的有心要揭露他人罪行,再得了圣上承诺会保她时又怎会继续显出惧色,理应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才是,圣上金口玉言竟也无法让这不知死活的低贱婢子安心,由此可见那幕后之人的良苦用心!”
“臣妾奉淑妃娘娘之命,暗中探听死牢消息后,那些狱卒怕受连答应之死牵连交给了臣妾一些东西,还请皇上过目。”
转眸唤进侍婢,众人目光循声而望只见那婢子手拖托盘,呈到殿中揭开上盖的绸布,呈现在外的竟是珠宝银票,璀璨华丽,价值不菲的珍惜珠宝,以及那数额不小的银票无不令在场之人咋舌。
在德妃错愕的目光,欧阳紫琳对之抱以微笑,阴测测地说:“银票是难追寻出处,但见这数额之大便知这幕后主事财力不小,而这些珠宝首饰也有线索可寻,就比如这串珠链臣妾瞧着可是好生眼熟呢,若臣妾没记错此珠乃是外邦进贡,即是贡品坊间市面必难以寻见,皇上只要派人细查贡品数目以及都赏给了谁,答案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长城卒()
买通狱卒暗中对连娇娇下手,本不需要花费这么多钱财,但因李南原的摇摆不定,德妃只得先斩后奏。
平日里疏通官员就要花不小的政治资金,一顿饭局就可以解决的事,本不用在花费什么钱财,可德妃偏大方的很,银票倒是好否认毕竟难寻源头,可这朱钗首饰任凭她再能说会道,也无从狡辩。
向来谨慎小心的李南原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呢,牢中狱卒自陆嫔那时起,大多都为我收买,而李南原正是隐隐察觉到怪异,才会犹豫着要不要买通狱卒消除众人对德妃的无端猜忌。
可谁想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扯了后腿,区区一介女流就算这后宫位份再高,终究不过是妃,手怎会伸的如此之长都探进了死牢里,背后必定是有人相助,试问眼下的楚嘉国内除了手握生杀大权的君主,还会有谁有如此“通天本领”呢?
一件小事,却无故牵扯出一连串的旧事恩怨,这真的是偶然么?
答案是否定的,世间哪来那么的偶然,不过是装作偶然罢了,德妃身上燃起的火苗,烧的越旺这事态的发展便越有趣,那些推崇李氏的朝臣也会愈发乱了阵脚。
烧吧,就这样继续热烈的燃烧下去,不将一切燃尽化为乌有,便绝对不要熄灭!
此刻我心里的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激动也谈不上高兴,而是一种交杂着兴奋与痛快的情绪,分明已控制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但这事情的发展还正在精彩处,我又岂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来人,给朕去查!”
莞辰眉宇一拧立刻遣人去查贡品清单,深邃犀利的眼眸静如一池死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更无一点生气,令人胆寒发颤。
不消多时,线索便已有了眉目,那珠串正如欧阳紫琳所言确实是外邦贡品不错,当时是德妃看着喜欢便请求莞辰赐予她的,时间正巧是元国国君秘密来访之时。
我说德妃,那日咱们在重华宫外相遇时,我就告诉过你,我可不是什么贤德女子,任是死到临头我也不会乖乖就死的,明明好心提醒过你,而你却将旁人一次次的好意警戒当做玩笑,还真是没有礼貌呢。
“果然是你!”莞辰将手中清单紧捏成团,气愤的砸向殿中,脸色阴沉的难看。
不是质疑而是笃定,德妃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心知不论如何狡辩也难以脱罪,却不愿就此落败,但凡有一渺茫的希望她都想紧抓在手。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没做过,真的没有,是她!是她陷害臣妾,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皇上!”
德妃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拉着哭腔一字一句无是不在为自己澄清,泛红的美眸早已没了往日的得意神采,散乱的鬓发更显她的狼狈,此刻的她全然失去了曾经高高在上盛气凛人的气势,让人唏嘘不已。
原本帮着德妃说话的众臣现下出奇的安静,满腹疑惑,细细回味着莞辰所说的话,越想这心中便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