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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好大的气势,居然连礼仪体统都不分了,竟放肆到对正二品贵妃娘娘用“你”相称。”钱嫔冷不丁插嘴一句,迎头给德妃浇下一盆凉水。
德妃死死咬着牙,拼命抑制着胸腔内四窜的怒气,好似稍一松懈,便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咬碎了心中痛恶之人的咽喉!
原本以为将欢儿带来,凭着她曾经的身份借她的口,便能洗脱大半嫌疑,至于伤了淑妃一事事后随便敷衍一下,做给旁人看看也就息事宁人了,谁想却是漏了被她算计的人也不是善茬。
方才还窃窃私语,唯恐天下不乱的官员此刻也如耗子见了猫,畏首畏尾,全然将商议过得事忘得一干二净,冷眼旁观。
一群唯利是图的胆小鼠辈,她当真是糊涂了怎会想到买通他们来帮自己的忙?
本指望着父亲能站出来说句话,可现在看来若不洗清种种嫌疑,父亲也很难出面。
好你个琼贵妃,是硬要将那谋害皇嗣的罪名给本宫坐实了是吧,荒唐,本宫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的步步紧逼,钱嫔的火上浇油以让德妃失了冷静判断力,只知自己胸中怒火中烧,不泻不快,便是什么话都敢毫不避讳的说了:“贵妃娘娘,臣妾知道您还因昔日之事耿耿于怀,遂而才给臣妾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什么臣妾是存心对淑妃施暴。”
说着,忽而欠身跪地,向那高座上面容阴晴不定的人儿说道:
“皇上,臣妾与淑妃的关系虽是不如往日要好,可曾经淑妃她也是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更是将其视为亲生姊妹般对待,此事宫中无人不知,就算是念在昔日情分臣妾也断不会对往日如同手足的姐妹下此毒手,臣妾伤了淑妃乃无心之举,并非早有蓄谋更无要残害皇上骨肉之意,还请皇上明鉴!”
无意失手最多也仅是小惩大诫,可若是蓄意所为,那么这些年来她苦心经营的一切,便都会化为乌有,她不傻自然清楚其中利害,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努力用心就此消散。
只要父亲尚在,那高座上的人便不会真将她怎样,虽说这龙椅上所坐的是帝王之尊,可真正握有权利的还是她那老谋深算的父亲!
看着德妃眉间若有似无的得意,再瞟瞟一脸深沉的李丞相,我幽幽地道:“是了,本宫倒忘了德妃妹妹原先与淑妃可是姐妹相称呢。”
“启禀皇上,臣妾初入宫时对此事也有所耳闻。”欧阳紫琳突然出声,让众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见她眉眼淡然,恭敬垂首而后又说:
“只是往往越亲近的人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也越是大,就如臣妾与昔日的白嫔,未进宫前臣妾与其也是姐妹相称,可往后的却让臣妾大感诧异,在个人利益面前什么情谊人性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无尽的贪念,永不满足的**。”
欧阳紫琳的一番话,让人们都陷入了沉思,羽凌歌眼珠一转,薄唇轻启,声色浅淡的为德妃补上一刀,话说的模棱两可:
“欧答应的意思是说德妃娘娘也如那白嫔一般,被利字所引早已不顾什么情分,至此才会伤着淑妃娘娘,可本官却觉着德妃娘娘未必是有心的。”
话音响起百官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的超四周散开,着急宣示此话可不他们说的,一脸的莫名其妙,置身事外。
德妃闻言先是一喜,终于有人愿意站在她这边了,可随后细细回味,却又觉着那户部尚书所言其话意难辨,分不清到底是在向着她,还是在暗示什么。
“欧答应,当日的白嫔野心太大,为了攀附荣华不惜假孕争宠,不单想凭借圣上给予的恩宠扶持其母家,还妄想着母凭子贵登上高位,可本宫不同,本宫与淑妃相识数年,曾经又是形影不离的姐妹,可使不出如白嫔那般的手段来。”
急切的撇清,话说的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不知德妃娘娘您还想将这“姐妹情深”四字隐喻到何时,不论是这新人还是后宫中的老人儿,皆知道您原先与淑妃亲如姐妹,但一句话重复的次数太多,便会落了刻意这点您不会不知道吧。”钱嫔再次煽风点火,将德妃怨毒的目光彻底无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曾围绕在德妃身边的势力,早就四分五散坍塌了个干净,仅凭母家势力支撑是走不远的,况且不论是李家一门,亦或是权倾朝野门下食客过千的李丞相,对当今圣上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
就在今日,那被李氏一门顶在头上的光环,那曾风光无限跋扈张扬的德妃便会陨落,而李丞相的势力也将大打折扣,再也不能里应外合。
德妃娘娘您长久以来的愿望就要落空了,真是可惜,看来这先要赴黄泉的并非是嫔妾,而是娘娘您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月色寒()
若用四个字来形容德妃此时的处境,便也只有“孤立无援”了吧。
在这殿中的人个个都不是愚笨之人,羽凌歌身为户部尚书却非李氏一派,那话自然不是帮着德妃说的,而是在暗示众人都听得出,只是不知他言喻为何。
欧阳紫琳看似无心的一引,再加上钱嫔的火上浇油,任凭德妃使尽浑身解数,也在劫难逃。
“说来也怪,本宫记得钱嫔的贴身宫女杞柳溺水时,妹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而后听闻连答应死后尸骨无存,竟也跑来质问本宫,以下犯上,言辞甚是激进,如今这曾为淑妃宫中的人也得妹妹庇佑,妹妹还真是受人爱戴呢。”我将目光投向德妃,唇角轻扬,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杞柳原侍奉德妃后来才到嫔妾身边伺候,嫔妾还听闻连答应母家与德妃娘娘来往密切,时常送东西入宫,这欢儿虽被淑妃贬去慎刑司,可若是他人命内务府从中周旋强要,也不是不可能的,贵妃娘娘您说呢。”
钱嫔温婉笑道,将话茬引往我处,我略微颔首,顺着她给的梯子向上爬:“欢儿所犯并非什么大罪,仅是伺候不周罢了,此举却也无什么不妥。”
“正如贵妃娘娘所言,可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嫔妾的宫中侍从除了那溺毙湖中的杞柳,如今便只剩一个入宫尚不满半年的小太监,嫔妾曾不止一次知会内务府,可后者却是毫不理睬,想向贵妃娘娘您禀明又怕某些人借此大做文章,这才一直瞒着。”
边说边将目光投向德妃,钱嫔左右为难长叹:“一点无关紧要的琐事,都能被人捏造成大事,贵妃娘娘您虽有心整顿后宫让诸位姐妹和睦相处,以德报怨固然是好,但个别的人始终不肯放下成见偏要与您对着干,嫔妾及其他姐妹也只能干看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德妃与内务府相互勾结,私下收受宫外贿赂,后宫之中众人都愿祥和相处,德妃却是害群之马,一番话将德妃前刻所言报复尽数推翻,原为弱者之人顷刻间成了跋扈无理的强势方。
“贱人,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德妃怒火中烧,气的牙齿都在发颤,两步上前扬手便想给钱嫔一巴掌,身旁的淑妃却先一步制住了其动作。
“这里是哪里,德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还请娘娘莫要失了体统。”淑妃余光向上座一扫,眼含威胁,随后满面嫌恶的甩开德妃的手。
“颠倒黑白的只怕不是钱嫔,而是德妃娘娘您吧,臣妾本不想与您撕破了脸,无奈您处处找茬甚至还威胁到了臣妾腹中胎儿,眼下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淑妃不住的拿帕子擦着方才接触过德妃的手,神色淡漠的说道。
不想与她撕破脸?
那前几日在锦福宫内又是谁威胁着她妥协?
这淑妃说起谎话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呢,这戏做的真是极为逼真!
既然淑妃想开门见山,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来辩辨,不论是原先的陆嫔,亦或是今日的钱嫔,淑妃,背叛她的最后的下场都是一样,她是不败的,也不可能会败!
“深居偏苑已久的宁嫔突然复出,后而献艺蒙宠皆是娘娘您一手策划的,宁嫔依仗着娘娘的势力为所欲为,虽是后来被打入冷宫,但也还有连答应可用毕竟宁嫔与连答应的关系可不浅呐,所以娘娘才想法设法的将连答应安排去与钱嫔同住。”
“娘娘您以及臣妾,钱嫔,在这宫内可谓是资历不浅,娘娘此举意图也很明显,想要利用连答应对贵妃娘娘恨意,本是那宁嫔有错在先,而一切又是您主导就是怨也该怨您才是,而您却将这恨转嫁到旁人身上,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