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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杞柳埋首四处搜寻着珠链的踪迹,而身后尾随的小忠子却是紧盯着她的背影,余光轻瞄晕开一圈又一圈波纹的水面,再收回投向杞柳时已是冰冷的无一丝温度。
杞柳未曾察觉到小忠子异样,心里暗暗嘟囔着钱嫔到底将那珠链丢在了哪里,刚一走近池塘,身后的小忠子便挽起袖子开始行动。
抓住杞柳心不在焉的空隙,从后将其的脖颈控制,狠狠地往前推了几步,猛地将人按进池塘里。
毫无防备的杞柳就那么被按在腥臭的水中无法呼吸,双手狠命的扑腾着,溅起大片的水花,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得片刻抬首的机会,鼻里,嘴里都灌进了冰凉的水,呛的她呼吸不能,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断断续续的闷哼,没坚持多久,便弱了下来,最后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到了如此地步,小忠子仍是没有松开手,愣是又在塘里站了会儿,直至满身都被雨水淋湿,这才一步步的后退上岸。
只见那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刻后背朝天浮在水面,小忠子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冷眼望着杞柳的尸身,无声的笑了。
。。。
德妃闻言心口一颤,眸色也随之变得凛冽:“你是何时发现杞柳的尸身浮在水中的?”
“奴。。。奴才奉命去寻柳姐姐回来,碰巧经过小苑,忽然记起钱嫔娘娘前日曾丢了一条珠链,想来那柳姐姐定是去寻那链子了,故而便前去一看究竟,谁知。。。。。。。”小忠子浑身打着哆嗦,嘴唇都泛起了青色,明显是被吓的不轻。
我蹙眉瞥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且先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吧,晚点来找本宫,此事本宫定要追究到底!”
“是,奴才这就回去。”
小忠子刚要抬脚离开,却被德妃出声阻止:“不能放他走!”
我睨了眼脸色惨白的小忠子,复而看向德妃:“为什么不能放他走,没见他浑身湿透冷的打哆嗦么,这幅样子如何审问,怕是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会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此人是第一个目击者,不能如此轻易的放他离开!”德妃目光不善的瞧着小忠子,一字一顿地说。
我将眉头拧的更深,神色淡漠的问:“你既知道他对此事的重要性,又何必多加阻挠,德妃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德妃面上有一丝慌乱闪过,尽管如此,仍是嘴硬着不肯让步:“贵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嘲谑的勾起唇角,冷斥:“且先不说你这般失态是因何所起,据本宫所知德妃你的宫里好似没有名唤杞柳的人吧,这死的是钱嫔宫里的人,你宁和宫倒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
“这是因为。。。因为。。。哼。”德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完全一句反驳的话。
“是因为什么,莫不是你心里有鬼?”我挑眉冷笑。
德妃顷刻恼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身份,怒喝:“你休要信口雌黄,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
话出口了,她却又后悔了。
我笑的莫名,眯眼道:“德妃的脾气还真是大呢,本宫不过随口一句逗逗你,你居然还恼了?”
“你!”德妃顿时气结,久久无法言语。
第一百七十四章 题字斜()
华熠宫门前聚集了不少人,均是听闻有人溺毙于塘中,闻风而来。
一个个面上虽是惶恐担忧的神色,心里却是各有所思,代表着不同势力的妃嫔们,手边怎会没有探听风声的眼线。
就在她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人却唱起了独角戏,向其身侧的婢子说着方才听闻的消息,围观人等互相交换了眼色,也兴致盎然的参与其中。
一席话说完,不少人眼中皆现幸灾乐祸之色,面上却装作担忧样儿。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向两边慢慢散开,德妃由远处漫步而来,不见一贯的张扬高傲,眉心轻拧,脸色有些暗沉,冷冽的眸扫过门前众人,带着些许蔑意撇了撇嘴。
元妃扶着婢女的胳膊,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来,敷衍似得朝德妃福了福,接而勾起唇立在一旁,等候里面的人召见。
德妃微微侧眸看着元妃,眼中寒光乍现十分冰冷,恨不得将元妃冰冻于此,让她再也不得言语动作,若真能如此她也算了却了一桩烦心事!
元妃余光淡瞥了眼德妃,就似没有察觉到德妃目光中那份怨毒一般,揉了揉额角:“只当是玉莲那小蹄子瞎说,没想到贵妃娘娘这里还真的是很热闹呢。”带着初醒时的疲乏,眸色倦怠,语气松弛无力,好似她来此真的只是为了验证婢女所言一般。
德妃深吸了口气,压住胸中愤怒,轻哼:“钱嫔的贴身侍婢死了,关在地牢里的连答应也在同一天死了,并且连那尸首都不见了,堂上官员正求皇上查明真相,而后宫中行凶犯还未踪迹,能不热闹嘛。”
元妃一挑秀眉,转眸对着德妃笑道:“德妃娘娘的消息还真灵通,当日处死连答应一事,臣妾记得娘娘您对此好似颇有微词,只是不知德妃娘娘来此,是为了当日之事讨个说法,还是关心那死去的婢女?”
德妃面色倏然沉了下来,眸带怒色的睨着元妃。
元妃像是没看见一般,不以为然的浅笑道:“臣妾听说,德妃娘娘对钱嫔身边的婢女很是上心呐,说到底那杞柳终归是钱嫔宫里的人儿,并非娘娘您宁和宫的,死生与否与您本就没什么干系,人家做主子的还没出面,您这是操的什么心啊?”
弦外之音,是说她德妃管了闲事,不仅行为做法有异象,目的也是个迷!
如此引人遐想的一番话,让德妃成了被人怀疑的对象,失了冷静不说,还明目张胆的顶撞上位者,她眼前还是有口难辩。
欧阳紫琳眼尖的瞧见,德妃拢手入袖的袖摆轻微的晃动着,随即上前,抢在元妃之前出声转了话题:“先前听贵妃娘娘身边的红英说,娘娘昨日淋了雨,这都近一个时辰了还不召见咱们,莫非是身子有恙?”
欧阳紫琳的话音落下的那刻,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如愿转移,说实话她很乐意见德妃吃瘪,但现在可不是斗气的时候,她还以为路琴所说的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言,岂料竟是真的。
这样一来,贵妃娘娘的处境,还真是令人堪忧。
就在人们猜测着宫门里的人是不是染了病痛之事,突然来了消息,说是请她们进去,跟随传话的宫女入了正殿之后,赫然见那人端坐在高位,神色无异,见此,无人不蹙了蹙眉头。
“诸位,今日来的还真早。”
元妃抿了口热茶,轻笑:“臣妾只是来凑热闹的,不比某些人,那可是真真的有备而来。”说完,有意无意朝德妃所坐的位子一扫。
顺着元妃的目光,略移视线,便见德妃阴着脸,冷睨着元妃,好似元妃多说一句,她就会稳不住发起火来。
云常在瞧着德妃隐忍不发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鄙夷,后而出声道:“嫔妾斗胆,不知贵妃娘娘可有查清,那名叫杞柳的婢女是何人所杀?”
她的双眼,自发生那刻起便在没有移动视线,而是目不斜视,盯上那座上人。
德妃与那死去的婢子是何关系,这点她暂时没心思去深究,嘴上虽对婢子的死因甚为关心,可真正想知道的却是连答应的那件事。
她在等,等那琼贵妃说出来,然后在依她出口之言,挑出错漏钻空子!
德妃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朝堂上发生的事,前又有路琴铺垫了一番,不难看出此事定是德妃一手策划的,目的更是显而易见,若能借此事大做文章除去琼贵妃自然是好。
她也同德妃一样很希望看到有这么一天,因而暂时同阵,没什么不妥,她也乐意为之。
元妃斜看了眼云常在,回眸,牵起唇角:“这是怎么回事,怎得这一个二个都对人钱嫔的贴身侍女,这般感兴趣,从前不觉得,现在才看出,原来不只是德妃娘娘,连云常在也是如此,那杞柳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元妃娘娘过誉了。”欧阳紫琳半低眼睫,口气淡漠地说:“德妃娘娘可是四妃之首,云常在于宫中这么多年虽还是个常在,却也算是个正经主子,两者皆为后宫妃嫔,又岂会与那等身份低微的宫人亲近,据嫔妾所知那杞柳没什么特别之处。”
元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用帕掩住红唇,眸带笑意:“原来是这样啊,瞧我这嘴,还请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