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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狐疑的下了辇,刚迈过宫门便有人前来接应,引着我至院内一处偏僻的小屋前才作揖折回,半跪着的守门人冲我颔了颔首,随后便开了门锁放我如内。
屋内有些阴冷,似是不得阳光照拂所致,不像地牢那般潮湿腐臭,倒是干净整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内的椅子都被湿气所腐,坐不得。
拒绝了守门人要去给我从别地搬椅子的好意,一瞥眼,正巧看见坐在木板床的人,正瞪大了眼睛讶异的盯着我。
“怎么,才不过几日连本宫也不认得了?”我旋唇一笑,因身在暗处,眸中精光尤为明显。
“你,是你!”床边人惊呼出声,咬牙切齿,“是你做的对不对,那天叫禁军来抓我的是你对不对!”
我扶额失笑,神色颇为无奈,“事到如今,你还是没看清啊,难怪会被人利用。”眸子一转,“你还没有对她说吗?看来本宫倒是错了,不该留下你才对。”
在我注视下的人儿,身子剧烈一颤,瞳孔紧缩,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盯着我,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不似适才看见我那般错愕,但脸上的迷茫却未消减多少。
不错,当夜被白清婉利用入局的连娇娇就在我眼前,而那个被我赐了死药的人,也还好端端的,要问为什么,答案很简单,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背叛归背叛,个人情绪是个人情绪,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有的是法子慢慢惩治她们,若非现下势单力薄,我也不会给她两这种人留下生路。
“没什么可吃惊的,本宫之所以留你们一命,坦白的说是因为看在你们还有用的份上,至于让你们落到本宫手里的人,比你们的境遇不知要好多少,仆婢成群,锦衣玉食,风光的很呢。”
我把玩着手掌护甲,拇指轻扣着甲上镶嵌的宝石,轻笑着说,话语间无吃味一说,反之极为平淡。
她两都沉默不语,正好我也不想在浪费时间,兜太多圈子,有些话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比较好,能用便用,驾驭不能就丢掉,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为无用的东西大费精力。
“白清婉已经成了美人,还去本宫那里大闹了一场,说什么要本宫交出人来,言辞恳切,泪声俱下,看的本宫都于心不忍,可谁想最后她要人是假,存心污蔑是真,让本宫背了不少的骂名呢。”
我长叹了口气,一语毕,便见连娇娇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好不精彩,而欧阳紫琳除了眸中隐现怒色,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居然让她便沉稳了不少,当真是可喜可贺。
“换做原先或许还能长保你们无忧,可现下能保你们三日已是极限,现在摆在你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顺从本宫,二是回到白清婉身边,想走哪条你们自己选吧。”
看着她们听闻我此言之后,面上露出的不信任,我冷笑一声,当即补充道:
“本宫不会杀你们,因为本宫若真的起了杀心,你们根本无处可遁,对了,本宫倒忘了,你两人亲眷已在宫外等了好几日了,这人可不是本宫找来的。”
这两人从到至尾都在装着哑巴,倒省了我多费唇舌,给了她们半个时辰考虑,将话撂下后,我便在院中晒着太阳,红英则在我身侧一脸凝重。
她跟着我的时间虽不长,我却深知她的脾性,故而深吸了一口凉风,无力道:“是不是觉着本宫今日很反常?”
她有一瞬的讶异,似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迟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轻扫了她一眼,别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眼下的局势容不得本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何况本宫就算那样做了,她们也断然不信。”
“娘娘可是救了她们的性命!”红英神色焦急的脱口而出,意识到失态后,迅速垂下头捂紧了嘴。
“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这里可是皇宫不比宫外,有恩又如何,就算这恩情似海也大不过权谋利益,过河拆桥的多了去了,谁会在乎期间插曲,在乎的只有最后的结果。”
话说的白一些,就是这宫里的女子,都是一群白眼狼,不只会记着你的好,还会将你视作仇敌,什么恩情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过多的掩饰,而是径直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心中话,虽说并不全面也太过敷衍了事,可是我已没时间与旁人多做纠葛,也没空去和无心为我之人解释。
顺着我昌逆我者亡,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心境,大概就是如此吧。
两个选择,为我棋子必然会昌盛繁荣,反之定会不得善终,白清婉可是不会留下后患的,她连欧阳紫琳这么多年的姐妹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狠不下心来的?
将白清婉在她们眼前分析的太透,对我只会有弊无利,至于为何里面的原因多了去了,还是她们自己去发觉去思考的好,路是自己走的,旁人干涉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头还得自己担。
连娇娇与我有所嫌隙,误会也很深,直到现在她都在恨我,却不知宁嫔落到那般下场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在宫里生活不能意气用事,也不可太过肆意,就算我救了她又如何,她自己不愿解开心结,我又能助她多少?
欧阳紫琳,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那夜的汤药不过是我没有喝的补药罢了,她因太过紧张并非发现其中缘由,会昏迷是因她身子不好,乍一大补倒损了内里,致气血上涌。
欧阳家和连娇娇是在宫外一直等候她两人的消息,连娇娇那里是何心态我不清楚,可欧阳家那边已经用钱疏通内务府采办部,欲设法送信向我求情,宫里四处都有万玉德安插的人,正如白清婉所说六宫动向我一清二楚。
欧阳家态度我正在揣摩,采办部是有我的人,可我却不想让欧阳家觉得我这人很好说话,太过轻易到手的东西,便会失了原先的味道,我是有法子助欧阳家恢复往昔繁华,可我却改了主意。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本来想你们记着恩就好,但细细想来,光有恩或许会让别人小看了去,故而我便让欧阳紫琳“死而复生”,经此一事,我突然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会更好。
我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深刻的体会,我秦妯烟可不是吃素的,也并非什么善茬,我可以将落败的家门扶起,也有能力在翻手间毁了它!
我得不到的不如就毁了,以免有心人惦记,后患无穷。
各路商贾也好,朝中官员也罢,只要他们子女不触我底线,没有挡着我的路,我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倘若有人自寻死路,那便怪不得我了。
白清婉你不是想玩吗,游戏已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你身边还会有多少人为你马首是瞻!
第一百三十四章 落花融()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各人各样。
人心最为复杂,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虽在我意料之中,可是当真的听到那句话时,仍免不了讶异。
生与死,选择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又远超我的想象,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感慨这世事无常。
连娇娇先是气冲冲的吵嚷了一番,随后又不屑的谇我手段卑劣,最后扬长而走,留我于原地哭笑不得。
手段卑劣吗?这点我不可否认可是对于她们二人,我却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没想到她明知所选之路是条死路,还那般义无反顾,看起来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呢,白清婉蛊惑人心的本事还真强。
欧阳紫琳明确的表示她不会在为白清婉办事,我问她若有一日我要杀了白清婉她会怎么做,她顿了顿,然后躲开我的视线说,她不会过问也不会求情,但她希望会由她来送白清婉最后一程。
果真是姐妹情深,可惜一个是真的有情,另一个却是将此份情谊当做手中筹码,屡次利用。
我说我会毁了她欧阳家,她闻言脸色变得煞白,却是咬紧牙关强忍着不予反驳,是她自己说的只要留下性命就好,我可没有违反与她所定的协议。
我说从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往昔欧阳紫琳已经死了,今日站在我眼前是一个全新的人,只为我效忠的人,效忠二字我咬的很重,她已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断不可能在生出什么异心。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会后悔将我最后的警告当做耳边风,所谓事不过三,她此次再犯我必会让她生不如死!
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