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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仰头大笑:“东厂阉党,好不威风!那位姓余的相公只知欺压百姓以倾天下之财。却不知我大明朝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瓦剌国人狡诈,彼强则战,彼弱则和。眼下的瓦剌君主贺颜无痕素怀异志,不出数载,必兴战祸!”据说余入海所居的望海阁内,金玉雕琢。气派奢华,而附近的临安城里,每日都有来到此地为躲避战乱而饿死的大批百姓。余入海对这一切却是熟视无睹,每日里依旧大鱼大肉,不管百姓死活,这一相国当得正是有滋有味!这大汉所说的“欺压百姓以敛财”和“那位姓余的相公”,自然便是直指大太监余入海了。虫小蝶和冷砂越听越奇,暗道:“这人目光高远,出口不俗,却不知是何方高人?”
“放肆!”白凤凰勃然大怒。“锵”地一声拔出金鞭,直向那大汉臂膀劈下。冷砂数年前早见识过白凤凰的脾气,知道此人动不动便会向人刀剑相向,眼见这一鞭快捷狠辣,急忙踏上一步。陡然伸掌在鞭上一拍。这招“灵猴窃桃”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了“神武珍兽堡”的独家高深劲力。白凤凰只觉手臂微震,金鞭呼地受力拨转荡出,劲风习习,险些拿捏不住!
“狗贼,要造反么?”白凤凰是无事生非惯了的主,这时自觉大丢面子。恼羞成怒之下,挥拳便向冷砂击出,一出手便是五行拳中的猛厉招式。虫小蝶微微一笑,拔身疾飞,兀地立在冷砂之前,只见他双手背后。口中连叫:“官爷莫急,大伙消消气,有话慢慢说不成么?”双足钉子般钉在地上,全凭腰腹转动,白凤凰疾风暴雨般攻来的五六拳。便给他轻松避过了。
白凤凰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小杂种,会妖法么?”双掌运起十成劲力,不管不顾地直撞过来。他身子猛抢,忽觉眼前人影一花,虫小蝶已不见踪影,跟着背后微麻,身子登时动弹不得。铁冠道人眼见虫小蝶这几下举重若轻,那一转一抓更是怪异绝伦,心头微微一凛。
“官爷火气太大,说不定是暑气没消透,我给你降降心火!”虫小蝶恼他骂自己“小杂种”,心底怒气陡生,霍地扣住他背后衣襟,身子疾晃,已到了山崖边上,一个灵犀探角,大半身子已探出山岩外,作势要将白凤凰抛出。
白凤凰大叫道:“大胆!你你若敢放手,便是、便是袭杀朝廷命官。那可是造反杀头的死罪”虫小蝶不屑道:“谁说我要杀你,本帮主只是想给你降降心火!哎哟,官爷您可是太胖啦,累得我胳膊好酸。”说着手臂连颤,吓得白凤凰哇哇大叫,声音中已带了哭腔。夏宝宝忍不住拍手大笑,就连那身旁的大汉也不禁莞尔。只那老翁和铁冠道人仍旧静静而立,远望群山,似是对眼前万事都漠不关心。
“小贼住手!”红凤凰却是火爆脾气,娇斥声中,飞身跃上,挥剑便向虫小蝶刺去。虫小蝶看破她这一剑是虚招,故意不避不让,口中大叫道:“哎哟,抓不住了!”猛一扬手,将白凤凰高高抛起。夏宝宝眼见红凤凰剑光闪烁,一时将虫小蝶头脸尽数笼住,虫小蝶却微笑不避,不由吓得“妈呀”一声大叫。而冷砂却笑着说道:“你大哥是存心戏耍他们,你不必担心!”白凤凰只当这回必死无疑,人在空中,也是长声惨嚎。一旁的梁文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焦急得直跺脚却丝毫没有办法!山顶上倒是一片热闹。
果然红凤凰剑到中途陡然变招,改刺虫小蝶心口。她早看出这黑衣少年武功怪异,这一招不求伤敌,只是试探,接着连环六剑刺出,却全是虚招。夏宝宝“妈呀”、“妈呀”的刚叫得两声,眼瞅着这一招六剑,已然刺完,每一剑均是贴着虫小蝶的头脸衣襟刺出。虫小蝶却胸有成竹,青石屹立的姿势丝毫不动,便连脸上的笑意也未减分毫。
那落拓大汉忍不住双眉扬起,高声喝彩:“好胆魄!好身法!”在他眼中,武功高低无关紧要,倒是虫小蝶这份刀剑临身而不变色的胆气,委实让人惊叹。
便在此时,砰的一声,白凤凰才稳稳地落在小亭边上,这时他死里逃生,浑身已是冷汗淋漓,想放声大骂却又迟疑着不敢出口,加之身上穴道未解,那模样瞧上去尴尬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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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精芒倏闪 冷电寒泉()
“这等剑法怎地还能拿得出手?也只配拿去绣花了,”虫小蝶向红凤凰冷笑两声,右爪虚晃,冰芒乍现,“我瞧你也得降降心火!”红凤凰对他甚是忌惮,眼见他右爪忽抬,身子“嗖”地跃回丈余。哪知脚才着地,忽觉眼前多了一人,目光朗朗,冷冷逼视,正是虫小蝶已竒快如电地掠了过来。
红凤凰大惊失色,长剑颤抖,却不敢刺出,猛地回头向梁文涛喝道:“你作死了么,还不出手?”梁文涛自知不是敌手,又不敢不应,正自神色尴尬,身旁的铁冠道人一声冷哼,大步而出,猛然翻掌,重重地拍在白凤凰身上。他一股浑厚的内力随掌吐出,本拟漂漂亮亮地解开白凤凰的穴道,哪知由异蝶神功*灌注下的点穴秘技别有妙处,穴道仿似被冰雪冻凝一般无法缓释,白凤凰只痛哼一声,仍旧一动不动。
铁冠道人灰扑扑的瘦脸更是冷得骇人,双眸精芒倏闪,盯着虫小蝶道:“年纪轻轻,便敢胡作非为,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他一步踏上,虫小蝶便觉身周的气机冲荡,知道这病蔫蔫的老者绝非易于之辈,却兀自不惧,笑吟吟地瞅他两眼,摇头苦笑道:“适才那位官爷是心火旺盛,您老先生无精打采,却是五痨七伤之症,这个病在下可治不好。”
铁冠道人面色陡变,冷冷道:“小辈无礼,老夫代你师长教训教训你!”两只大袖忽如风帆般的一阵鼓荡,浑身劲气如箭在弦,已在寻找虫小蝶气机身法上的破绽。
他这一蓄势待发,崖顶上立时现出一片萧瑟冷肃之气,红凤凰、梁文涛等人便只得远远退开,落拓大汉和夏宝宝更是不错眼珠地观瞧。只有那蓑衣老翁仍旧背冲众人,仿佛是铁雕铜铸一般凝在沉沉的暮霭之中。
劲敌当前,虫小蝶虽然口中嘻笑,心底其实也是微微一慌。但随着两人运功对峙,他的心境却渐渐宁谧下来。虫小蝶以往对那异蝶初级心法修炼较多,而对更高一层的领会却始终未臻上乘,但这时越是跟这高手对峙。心底对元炁心神的御使,便多了一层领悟。不知不觉之间,虫小蝶已进入了体魄相交、神气融会的玄妙境界。
“胸怀大局,秋毫洞察。”异蝶神功心法窍诀展开,山顶的一草一木,渐渐地都在他心底活跃起来,耳畔穿梭的山风,头顶飘荡的浮云,竟都跟他的心神融于一体。铁冠道人望着对面这双冷澈的眼神,心中忽地生出一丝极为怪异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眼带着绝大吸力的幽冷深潭,对峙越久,那寒潭的吸力越足。
“先下手为强!”这念头一动,铁冠道人的灰脸上忽有紫光一闪,蒲扇般的大手已自袖中缓缓探出。脚下几片枯败的落叶被一股怪风扫了下,惊惶失措地打起了卷。夏宝宝见了这怪异声势,心底不由替虫小蝶担惊不少,想叫声“大哥”,但山顶的杀气太浓冽,这一声竟噎在了喉头,喊不出来。
便在此时。山顶蓦地响起沉冷的一叹:“铁冠道人,看你印堂发紫,太阳穴鼓出,想必体内奇经八脉已开!想你在宫中游荡日久,已深受余入海‘寒芒七绝爪’的影响,只怕你早已修到了第四重的神足之境了吧?”说话的竟是那一直端坐不语的老渔翁。
铁冠道人身子微震。在他脚下盘旋的几片残叶倏地坠落在地,扭头盯着老翁那铁一样苍冷的背影,沉声道:“不错,那又怎样?”他听这老翁淡淡的一句话,便将自己武功修为道得清清楚楚。心底疑惑万千。那老翁冷冷笑道:“你十年前便已涉足神足之境,但十年来刻苦用功,却再也难得寸进,可知为了什么?”老翁这句话一出,虫小蝶忽地察觉出铁冠道人爪上气机荡起一阵起伏,知道他心内必是极为震惊。
“在下不知,请先生指点!”铁冠道人听他一语中的,语气不由恭敬了许多。那老翁淡淡道:“寒芒七绝掌重在心性修炼,你心量太窄,只重气脉修炼,不知返修本心,如此精进,便如同南辕北辙!”红凤凰等人听这老翁直言铁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