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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下反轮到阿克麦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一边留下一部分精锐,在河道沿岸布防,防止永夜军领狗急了跳墙,从这里捅金斯利家族一刀。
一边派更多炮灰,负土灭火,尽快将隔离火带灭掉,查探永夜军领的动向。
饶是如此,等金斯利家族的大军再次冲上城墙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这一次基本没有什么阻拦,只有零零散散的城内投石机在发威,不过扔下来的已经不再是黑火油桶,而是普通巨石。
虽然杀伤力依旧十足,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少,造成的杀伤力,依旧有限。
“什么?你说对方的守城军队撤了?”阿克麦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依旧有几分愕然和不敢相信。
永夜军领和鳄族人就这么放弃了对兄弟港的固守。
“走,上城墙去看看。”阿克麦瑟的神情变幻了数遍,最终下决定道。
对方的行为实在太过反常了,仅凭传令兵传递的消息,他没有办法对此作出准确评估,必须亲眼看上一看才成。
“元帅大人,小心有诈。”克莱斯特爵士在旁边提醒道。
阿克麦瑟停住了脚步,侧头看着这位军事顾问,“怎么讲?”
现在不光巴克大公对这位爵士刮目相看,就连阿克麦瑟对他也不得不高看一眼。
当初运粮线被人夜袭,从上到下都有罪的情况下,唯独他有功,虽然他从头到尾并没有做什么,连敌人的一根汗毛都没摸到。
但是他对永夜军领的军事行动作出了准确判断,并且做出了相对正确的应变,有将他们半途逼退的味道,怎么着也算是一笔功劳。
当然了,其中不无金斯利家族往自己脸上贴金,扯一块遮羞布的意思。
阿克麦瑟对他的另眼相看,则是克莱斯特爵士对永夜军领的那种了解,说不定能在与兄弟港攻防中提供帮助。
不过等到真正进入了他帐下听命,这位克莱斯特爵士又开始了韬光养晦,整个攻城战中,别说是一策,就连一言都没有多发。
话说回来,整个攻防战,一切中规中矩,双方都没有出那么多奇谋,也没有什么策可以献。
没想到临到最后冒了出来。
克莱斯特爵士并没有卖关子,一脸担忧的道:“永夜军领的那种爆炸物的威力,元帅大人已经亲眼看到了,我怕对方撤退是假,将金斯利家族的精锐骗上城墙是真,要是对方在城墙下面埋上大量爆炸物,等到所有精锐全部上墙了,再引爆……”
“你怎么不早说!”阿克麦瑟勃然变色,一边往城墙方向策马狂奔,一边高声命令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先撤下来,先撤下来。”
轰!轰!轰!
阿克麦瑟的反应终归迟了一步,这边刚刚鸣锣撤兵,连串的剧烈的爆炸声已经传来,当真是地动山摇。
浓烟四起,砖石断肢横飞。
“破城,破城,破城……”
“金丝利,金丝利,金丝利……”
“阿克麦瑟,阿克麦瑟,阿克麦瑟……”
“陷阱,这是陷阱,快点撤!快点撤!”
“我的腿,我的腿没了,谁看到我的腿了!”
“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谁……谁帮我……把胸口的石头……挪开,我……喘不开气……喘不开气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那些登上城墙之后,发现没有敌人,正在兴奋的欢呼的金斯利家族士兵,当场陷入了末日,一个个从欢呼变成了哀嚎。
由于人员太过集中,爆炸太过突然。
这次黑火药爆炸形成的杀伤力相当惊人,远远超过守城时,对城下的狂轰滥炸。
这种初级热武器形成的杀伤,已经与冷兵器有所区别。
除了那些首当其冲的倒霉鬼外,黑火药爆炸直接致死的比例还真不大。
毕竟黑火药的爆炸威力,向来不尽如意,尤其是这些掩藏在城墙下面的陷阱爆破,第一波冲击已经被城墙自身生受了,那些刚刚冲上城头的金斯利家族士兵,承受的多数是二次冲击,或者飞溅伤害,尤其是他们身上的重甲,多少为他们阻挡了不少伤害。
但是致残率却是相当高,缺胳膊断腿的,遍地都是。
一个个在废墟中,哀嚎着寻找着自己的断肢,那种场景显的更惨烈,更有画面冲击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永夜军领的黑火药数量,还没多到整个兄弟港城墙下面都掩埋上,而是选择在那些容易登城和聚集人员地点掩埋爆破。
“杀!”
但是永夜军领从来不会准备单独陷阱。
这边爆炸声还没有完全落下,城墙另一边已经有无数黑甲士兵,潮水一样涌了出来,杀向了乱成了一团的金斯利家族士兵。
吼!吼!吼!
打头的赫然是那些让金斯利家族士兵谈之色变的披甲战熊。
这些战兽们,在守城战中,可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它们的作用更多的是在进攻、破阵。
哇呜!哇呜!呜哇!
这次出动的可不仅仅是披甲战熊,还有体型比普通巨熊差不了多少的安迪斯猛虎。
这些巨型猫科动物,同样身披量身定制的兽甲,比起披甲战熊的正面冲击,它们更喜欢侧面扑杀,行动更灵敏,五六米高的城墙,对它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障碍,轻轻一个纵跃,就能够上去。
最重要的是,它们不是战兽,而是坐骑,它们背上还有一名生命收割机器一样的存在,就算不是大骑士,也绝对处于巅峰状态的骑士。
“是永夜军领的战兽,扛不住,不能硬抗,闪开,都闪开。”
“不要慌乱,就地组织防御,就地组织防御,咱们有地理优势!”
“不准退,统统不准退,顶住,全都给我顶住,后退者死!”
“后退一步者死,听到没有……给我死……谁再后退,就是这个下场,全部给我上前。”
“顶不住的,顶不住的,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我们不是撤退,我们是进行重整,没错,是进行重整,咱们重整之后再来。”
“鸣金了,本阵鸣金了,元帅大人命令我们撤退,这是元帅大人命令我们撤退的,你竟然敢违抗军令。”
“撤,大家都撤!”
整个兄弟港的城头乱成了一团,既有准备原地驻守,迎接永夜军领反扑的。
也有被连串爆炸和声势浩大的反扑吓破胆,准备撤退的。
也有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做的。
阿克麦瑟匆忙下达的撤退军令,更是加剧了这一点。
阿克麦瑟冲出主阵,发现局势不可挽回的时候,就已经及时的纠正了这个命令,将命令改成了全线进攻。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撤,否则在永夜军领的反冲下,变成了全军大崩溃,那个时候,就算是真理之神现身,也没有办法收拢住金斯利家族溃败的局面,只会一溃千里。
但是短时间内,两易军令,这绝对是一个致命错误。
既有士兵正在执行上一个命令,也有士兵执行现在的命令。
这种冲突,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当这种混乱对上完整一心的冲锋时,结果只有一个崩溃。
就算是那些没有崩溃的,被自己人一冲,也有点立不住脚,然后再被后面冲上来的永夜军领大军一冲,只能跟着崩溃,变成了溃军,冲击自己的友军,形成了不折不扣的恶性循环。
那种情形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等到大到一定程度,也就是真神都回天乏术的一刻。
这是金斯利家族炮灰与精锐相互混杂的恶果,这些炮灰平时就没有什么进取之心,现在碰到危险,自然跑的更快,成为不折不扣的恶性源头。
阿克麦瑟的脸色可想而知,黑的不能再黑,整场攻防战,他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结果一个小小疏忽,就迎来了全线崩溃的局面。
“征东军,向我靠拢!”阿克麦瑟要是轻易认命,那他就不叫阿克麦瑟,即便是面对这种全面崩坏的局面,将自己的帅旗从亲卫的手中夺了过来。
身上的黄金甲光芒四射,这一刻名副其实了,金灿灿的光芒,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高达数十米的金黄色虚影铠甲。
这种光芒顺势蔓延到了他手中的帅旗上面,同样形成了一个不逊于金黄色虚影铠甲的金黄色帅旗,当真是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