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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他们不擅长的领域,很多士兵都是不折不扣的旱鸭子,根本没有练习水战的时间和机会,到时候上了船别说是打仗,能够不晕站稳,就真神保佑了。
若是能将鳄族人引的集体出动,在陆地上硬干一场,锁定胜局,那再好不过。
“杀……杀……杀……”
一时之间,绝望沼泽上空,喊杀声震天。
既有鳄族人士兵为了守卫家园,声嘶力竭的嘶吼。
也有金斯利家族士兵在金灿灿诱惑下,奋勇杀敌的怒吼。
利箭声、刀锋入骨声……交织成了最热血、最残酷的画面。
“这个永夜军领,还真是个大麻烦。”阿克麦瑟神色阴沉道。
交战没多久,阿克麦瑟便明显感觉出这一次鳄族人与上一次的不同之处。
变化最大的,毫无疑问就是武器装备,尤其是远程武器,已经不再是上一次的投矛吹矛,而是清一色的安迪斯长弓。
这种穿透力极强的长弓,当集结成群,以箭雨的形式覆盖下来,即便是对重装步兵也是一种极大威胁。
金斯利家族再豪富,也没有到每一个士兵都一身板甲的程度。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能负担的起板甲重量的,更多的是以比较轻便的扎甲、鳞甲居多。
对上普通弓箭,它们的防御效果还凑合,但是当对上安迪斯长弓的时候,就有点不够看了。
最要命的是,这些弓箭上,明显被鳄族人加了料。
很多明明没有命中要害的士兵,很快便出现了各种负面状态,轻者头疼恶心,重者直接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鳄族士兵在武器上淬毒,那是惯有习惯了,他们武器的杀伤力不足,他们自己也清楚的,必须用这种方法弥补这一缺点。
只不过因为上次他们的装备太烂,大多数时候不破防,造成的效果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如此多数量的安迪斯长弓,自然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而是蛰伏在大山中的永夜军领的手笔。
“这是他们惯用伎俩,通过物资供给,借刀杀人,让局面变得更混乱。”克莱斯特爵士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自从通过收集的永夜军领消息,赢得了巴克大公的信任之后,克莱斯特爵士可谓平步青云,不仅如愿以偿的重新获得了勋爵封号,虽然只是最不入流的,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
之后克莱斯特爵士被调往阿克麦瑟帐下听命,因为他带来的消息,对阿克麦瑟最为有用。
很快克莱斯特爵士便用自己的手段,赢得了阿克麦瑟的部分信任,现在虽然没有实权和实名,却可以自由进出阿克麦瑟的帅帐,为其出谋划策。
克莱斯特爵士能够在混乱的局势中,每次都能找到下家推销自己,能力绝对是有的,只是每次运气不太佳就是了。
自从对上永夜军领之后,他的运气始终处于负的状态。
现在同样因为永夜军领,时来运转。
克莱斯特爵士始终相信一点——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
“那就将他们借的刀给掰断,看他们出不出来。”阿克麦瑟闷哼一声,“让第二梯队顶上,我就不信他们因为一点装备,就能脱胎换骨不成。”
随着阿克麦瑟帅旗挥动,金斯利家族的阵型发生了缓慢变化,口袋的最前面,变的越发厚实了,口袋阵正在慢慢合拢,变成一个不可不扣的大拳头,准备狠狠的砸鳄族人一拳。
就像对阵狄克龙率领的奴隶起义军残军时候那样,阿克麦瑟对自己率领的金斯利家族正面作战能力深具信心。
他并不怕硬碰硬的打阵地战,就怕想打,却找不到敌人。
只不过这一次鳄族人没有了死战的理由,明显没有跟金斯利家族死磕的意思。
当他们的口袋阵开始收拢的时候,鳄族人进攻的步伐却缓了下来,开始交错性后撤。
战略战术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明知道是坑的情况下,不知道变通往里面跳,那才是愚人所为。
鳄族人长老议会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高明统帅,却也能审时度势。
发现焚毁战船的这条路走不通,退而求其次,将绝望沼泽西岸本就不多的、合适造船的树木,一律伐倒,要么就地焚毁,实在来不及的,则直接沉了泥浆沼泽。
他们正在竭尽所能的周旋,延缓阿克麦瑟前进的步伐。
阿克麦瑟则是不骄不躁,稳扎稳打。
就一个字——稳。
利用自己的兵强马壮,一路平推过去,准备推到鳄族人退无可退,不得不与他们进行正面决战。
用了将近两个月,大半个绝望沼泽西岸,尽数落入了金斯利家族手中,鳄族人的军队重新被逼入了水中。
这一次落入金斯利家族掌握中的绝望沼泽,和上一次可不同。
上一次金斯利家族虽然来势凶猛,推进速度十分吓人,短短半个月,就将绝望沼泽西岸给拿下来了。
但是他们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做好全面占领的准备,就算打下来了,最后也不得不放弃,退守边境城市一线,时间一长,绝望沼泽西岸又陆陆续续回到了鳄族人手中。
这一次他们推进虽然缓慢,但是步步为营,修路架桥,建立哨探营寨。
这是要结结实实的将其从鳄族人的身上啃下来。
阿克麦瑟进军的目标很明确,一路平推向雾隐湖。
雾隐湖原先与朵瑙河连成一片,河湖不分。
随着双方水量大幅度下降,雾隐湖就单独分离出来了,只有一段比较狭窄的水域与朵瑙河相连。
这里独特的地形被阿克麦瑟看中了,想让金斯利家族的船队在这里下水。
船有了,不代表军队精通水战,要是贸然下水,只怕会直接被人家下了饺子。
阿克麦瑟心思缜密,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是想在这里将自己的军队经过简单整编、水战训练后,再以这里为翘板,然后展开渡河战役,一举将鳄族人赶进大海。
“卡尔特军领已经对绝望沼泽发动全面进攻,你还能在这里坐的住?”摄政公主扫了一眼已经正式成为永夜男爵的肖恩。
绝望沼泽的战报,正如雪片一样送过来,虽然在千里之外,肖恩对绝望沼泽的情况依旧了若指掌。
男爵重新授勋的事情,已经在一周之前,就彻底完活。
纹章院的那些院士们,虽然极尽苛刻之能,但是架不住永夜军领准备得更全面,除了安迪斯人出身,这个没有办法改变外。
无论服饰还是礼仪,整个过程那是比拜伦人还要拜伦,因为永夜军领这边,寻根寻典的,找的还是拜伦联盟最古老的风俗。
让那些自认为守护拜伦联盟传统的纹章院院士们傻眼了,因为对这些老习俗,很多他们也只是听说,不敢咬硬。
还不敢说肖恩做得不对,因为那么做就是否认自己的祖辈,否认自己坚守的一切,裸的抬手打自己的脸。
无奈之下,只能中场叫停,急匆匆的回去寻根查典,补充完善,然后再继续。
自始至终,肖恩并没有出言刁难,而是满脸无辜的模样,让久经训练的摄政公主都差点笑场。
因为她知道,这绝对是肖恩故意的。
在这之前,她已经派阿米莉亚将该教的东西,都教给肖恩了,里面可没有属于古礼这一块,里面很多甚至连她都不是特别清楚的,很显然是肖恩自己加进去的。
不过这一招光明正大的打脸,却又让摄政公主心中生出了几分暗爽。
她早就对这些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家伙们,心生不满,但是受限于自己的身份,每次见面,还得好言相待。
肖恩这是做了她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到最后,情形完全颠倒了。
不是纹章院中的那些院士们,处处阻拦刁难,而是肖恩总是用一股无辜模样,拿现在的方法与典籍中记载的古礼相比较,用别样手段挑那些院士的刺,还让他们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那些纹章院院士,恨不得仪式立马结束,早点将肖恩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难缠家伙打发掉。
仪式结束后,肖恩也没有立刻离开瓦莱丝塔,返回永夜军领的意思。
相反在瓦莱丝塔大肆置办产业,将暴发户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大肆兴建商铺。
甭管是酒馆、酒楼,仰或是服装饮食,能插手的行业,他就没准备放过一样。
他们开办的商铺,买卖通常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