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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叔叔。”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出来走一趟就多了个便宜侄子。
柳生怒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侮辱,想他眼界还是不错的,眼前这家伙,衣着破旧,那个包也是用了好久的便宜货,要背后有钱有势就有鬼了!
“你找事是吧?”
柳生毫不顾忌,丝毫不管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对方堵在无人的角落,出言挑衅。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的朋友出手,她还是个孩子。”
陈荒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真是这么想的,如果柳生愿意放过林雅儿,他也懒得管这位恶少天天在干谁。
——天下恶人那么多,消灭他们这种事,还是交给正义超人吧。
陈荒一直怀着这种心情面对那些不公,不正,不义之事,看到太多冷血,血就再也热不起来了,人与人之间的传染大抵如此。
但柳生这个人,不得不说很喜欢作死。他丝毫没有在意陈荒话中的善意,反而对陈荒维护林雅儿怒不可遏。
“小犊子,管好你自己。管闲事的人死得快,小心你妈被轮,狗东西。”柳生整整西服,骂着就打算绕开陈荒。
——这种人容易挨打。
陈荒很乐意让对方明白刚才那句话的作死程度。
轻松把柳生拦回去,柳生愣了愣,就看到拳头在视野里越变越大。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眼眶一疼。
1hits!
“啊——小犊子你。。。。。。。”柳生蹲下去,捂着眼睛哀嚎。
陈荒非常冷静,虽然刚才动手了,但那是气不过给对方个教训而已,他冷静拿出手机,然后冷静给小熊发了个短信。
“你想揍柳生吗?门外左拐再左拐有棵大树,别让林雅儿跟来(笑)。”
按下发送,陈荒非常满意。
自己揍柳生,这会很麻烦。
但小熊不一样。
他“熊爷”的女儿,也就是他“熊妈”不一样。
放回手机,拽住柳生,挥拳,2hits!3hits!4hits!
本身陈荒的战斗力就比这病弱公子柳生强一万倍,加上最近还因为修真强化了体魄,柳生更加不是对手。一开始柳生还想反抗,后来发现自己反抗还没有蹲地抱头有实际意义。
不一会儿小熊欢脱赶过来,这时候陈荒已经把陈荒从树上揍到地上,正歇气。
“陈荒陈荒让我来让我来!”小熊兴致勃勃。
“只准一下啊。”陈荒赶紧提醒,开玩笑,让小熊揍一顿,那还不如给棕熊拍一天来得舒服。
“诶~过分。。。。。。明明你打了那么多。。。。。。哼!”小熊委屈。
“听话。”陈荒严肃。
“那合个影!”小熊提议。
“谁给你照啊?”
“你呗!”
“不是要和我合影吗?”
“呸,谁要和你合影,我是说和柳生!”
陈荒恍然大悟,拿出小熊的手机,调开拍照的功能。
等小熊摆好架势,选好角度,一手拽起柳生的领口,一手作龙虎霸王拳姿势。
“需要喊茄子吗?”小熊很高兴。
“不用,你等等,”陈荒心一动,脚踢柳生,“钢炮,醒醒,钢炮,你醒醒?”
昏迷的柳生迷茫中苏醒,一抬眼就看到娇弱的小拳头在眼前。
陈荒忍俊不禁,指指小熊,“乖,叫妈。”
“啊?”柳生迷糊了一刻,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在这里干嘛,没想完,这时候小熊的拳头已经捣到了脸上。
咔嚓——
照片到手。
柳生眼一翻白,总算晕了过去。
收拾完这货,陈荒开始忧心怎么和林雅儿解释,柳生的轶事必然要说,但总觉得有点强行解释的味道。
心叹这种事情麻烦,兴许有小熊作证,林雅儿会相信自己?
但这事也不好说。
只希望,林雅儿对自己的信任高一点,不然,好好地英雄救美就成了吃醋打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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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命是一场戏()
“你说什么?柳生是花花公子?他其实是骗我。。。。。。那个?”
陈荒回去如实和林雅儿解释,林雅儿果然不敢置信地惊叫起来,明显不太相信。
“恩,你不信我?”陈荒盯着对方。
林雅儿怯生生地,柔弱摇头,生怕陈荒不高兴,“不是。。。。。。”她否认。
但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可怜兮兮看着陈荒,“真的吗。。。。。。”
“真的。柳生是谁向你介绍的,说说?”陈荒撂下一句,想过前台给林雅儿买了一瓶果汁,拿出张卡,拍拍旁边小熊脑袋,“借你点钱?”
“算我请你喝的。”小熊心不在焉,取下鸭舌帽,打理自己乌墨色的长发。
果汁拿回来,陈荒放在林雅儿面前,替她打开,一面感慨这破地方东西越来越黑,一面朝林雅儿眨眨眼,示意她快点。
林雅儿沉默一会儿。
“是刘艳姐。”沮丧开口。
刘艳?又是刘艳?不知道她拿了柳生多少钱,竟然这样害自己的朋友,还是说,她根本觉得林雅儿就是只任自己把玩的小白兔?
陈荒想对林雅儿说,刘艳不是好人,别来往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交浅言深,这句话不妥当。沉默会儿,只好轻飘飘提点一句,“凡事多上心点。”
顿了顿,又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拿一下,我给你记上。”
“可是,我。。。。。。没有手机。。。。。。”林雅儿脸红了红。
“这样啊,”陈荒掏出张纸,在上面写下自己电话号,“找靠谱朋友,或者有电话的小店铺都可以。”陈荒没说在家里,毕竟如果女孩给同龄男生打电话,有点向家人不好解释。
“我用家里电话就可以。。。。。。”林雅儿小心翼翼接过来,像接过什么重要的证书一样。
家里电话?
陈荒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觉得,这说不定可能代表林雅儿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至少严重到,家长无暇管自家女儿早恋的地步。
思索中,突然有服务员拍拍他肩膀。
“陈先生?”服务员目光尊敬。
“嗯?”陈荒扭头。
“我们董事长请您过去,就在37楼,现在带您过去吗?”应该是受了什么提醒,对陈荒这个衣着不显的家伙,服务员尊敬得有点过头。
“等我几分钟。”他安会服务员。
静等对方先行退避,陈荒重新把目光落到林雅儿身上,林雅儿好像有些难过,时不时偷瞄陈荒,时不时低下头。
陈荒稍微想了想,明白大概是林雅儿没能如愿拿到钱,原本看起来挺好的路子,更是经陈荒一讲明,才知是通向地狱的末路。
这么急吗?陈荒心底突然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急用钱?”他问她。
“妈妈病了,是脑梗塞,救过来了,可医生催交钱。。。。。。”林雅儿低着脑袋,很简单也很无奈的理由。
“那你爸呢?”陈荒低声。
林雅儿肩膀突然抖了下,沉默着,没言语。陈荒突然有所明白,他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死了。”短短两个字,没人愿意撕开伤口。
“对不起。。。。。。”陈荒抱歉。
“没什么。”林雅儿勉强笑笑,却笑得让人心疼。
晨时的酒店不如夜晚那般辉煌璀璨,不冷不热的曙光,不冷不热的世界,凝聚天花板价格以数十万元计的吊灯。
其实这般世界并不属于陈荒,亦不属于林雅儿,两个相似之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聚集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的伤口藏起来,只露出点点端倪。
陈荒盯着林雅儿好看的一对眸子,其中焦灼与沮丧,彷徨与失落,他很熟悉。
他忘不了。
忘不了五年前那个万家灯火举国欢庆的除夕夜,广场挂满庆祝新年的横幅,新一岁的鞭炮像是要把耳朵炸穿掉。
他踩着没化干的雪,冬日最冷的风把手冻僵到握不住刀,那时候他的眼睛应该红了,交不上钱,刚送进医院的妹妹和老妈就不能动手术。可亲戚一个个退避,奶奶姥爷一辈又不在人世。
他能怎么办?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能怎么办?
眼睛是哭红的,也是因孤注一掷的血染红的,他悄悄在街角等着下一个经过的行人,只期望用那把毫无意义的水果刀抢一点东西。
这是自杀,是找死,但其实那时候都无所谓了。
所谓绝境,就是无法在乎未来,无法在乎道义,无法在乎一切。令人发狂令人疯癫令人失去一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