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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那日在天宗与他们分别之后,李霓裳仍旧没有放弃为夫报仇,先后刺杀过萧雨歇六七次,自然全以失败告终,不过因为天宗天女和郭大路有约在先,天宗倒也没有为难李霓裳等人。
后来,郭大路陨落狮驼山的消息传遍玄界,萧雨歇出手不再客气,在之后的一次伏杀中,出手重伤副宗主吴歧路,不料却激起李霓裳疯狂反扑,施出同归于尽的秘术,幸好萧雨歇及时用了护身法宝,得以逃脱,但也落了个身受重伤的结果。
天宗方面对此颇为不满,尤其是萧雨歇的师尊,天宗三长老,更是直接向秦王发出警告,希望他能出面阻止这种愚蠢刺杀的继续发生。
此时正在和梁国紧张对峙,随时会爆发大规模战争的秦国,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恼天宗或者惹恼天宗的某位宗师,于是就派李霓裳先夫周辅秦以前的部将,以围杀妖兽为幌子将翻天宗众人骗到玄荒,然后事先埋伏好的秦国五格内卫突然暴起,将翻天宗众人围而杀之,事后再引出玄荒妖王分尸,成功甩锅。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众人尤其是宗主李霓裳的拼死保护下,捷足的慕容斑斑成功脱身,而曾让美食宗大厨头疼,被毒辣的太阳晒足一百八十天的“咸鱼”李一闲因为天生皮肉坚韧,最后也是死而复生,逃出玄荒。
身负血海深仇的二人发誓要为同门报仇,他们一路躲躲藏藏,一日无意间在李霓裳留下的包裹中翻出一幅地图,然后顺着那幅地图来到“与世隔绝”的天落山。
血的教训告诉他们,想要报仇,必先要变强。变得更强。
从此慕容斑斑不再“豹笑”,李一闲不再“咸鱼”,而且二人经历生死一线,心境大变,竟是一路势如破竹,先后踏入真人境。
今年杏坛开考,李一闲也准备去登杏坛,争取能进杏坛后山修行,出发之前,和慕容斑斑做最后的切磋,结果正好被自己碰到。
弄清楚整件事之后,郭大路心情复杂至极,那李霓裳执着于报仇,蜉蝣撼树,是个无解的死局,但无论如何,翻天宗是自己在玄界遇到的第一个宗门,李霓裳也是玄界中第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虽说与他们之间的因果早已在天宗山门前结清,但作为一个从人间世而来的凡人,个人情感上难免惯性地留着无法抹去的痕迹。
大道无情,修行重因果,郭大路却无法完全丢弃身上的“人情味”。
化身‘路不平’的郭大路不留痕迹地轻叹一声,看着李一闲道:“道友是不是也要去登杏坛?”
李一闲不答,一直盯着郭大路看的慕容斑斑突然接道:“没错,李师兄也要去登杏坛,路道友若不介意,可与李师兄同行?”
郭大路突然记起这个斑斑姑娘有“慧眼”天赋,她多半是看出自己准大宗师境界,因此才有这个提议。
郭大路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要闭关三日,三日后再动身如何?”
斑斑代李一闲答应下来,看来李一闲只是在修炼方面勤快了,其他方面还保留着能不参与就尽量不参与的习惯。
郭大路三日间争分夺秒、不吃不喝,排除心中一切杂念,全神贯注修炼,终于在第三日子时招下一朵筋斗云。
孙悟空悟性通天、天赋妖孽,刚学会筋斗云就能一下翻出十万八千里,郭大路没那个天赋,花了三日拘住的这朵筋斗云远远做不到‘朝游北海暮苍梧’,但一日千里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日郭大路和李一闲准备动身赶往杏坛,临行前,郭大路提到天落村那个老头的孙女拜师的意愿,慕容斑斑一口答应下来。
从这位花豹女修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是把自己当成难得一遇的“大机缘”,因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结因果的机会。
“这天落山地势风水俱佳,于修行大有裨益,好好利用。”郭大路投桃报李,以“大机缘”的身份提点了一句。
慕容斑斑应“是”。
郭大路想了想,补充道:“若是能经营得当,得此方山神认可,他日开宗立派,当能渊源流长。”
慕容斑斑神色微变,行礼道:“小女子谨记先生教诲。”
郭大路点点头不再多说,既然再见,因果重叙,以后自然还有见面的机会。
李一闲祭出飞剑,准备御剑飞行。
郭大路道:“李道友,耽误了你三日行程,实在抱歉,我载你一程吧。”
李一闲道:“不用。”语气中不无傲然。
慕容斑斑解释道:“一闲师兄静极而动,御剑速度快过一般真人,因此……”
话未落音,慕容斑斑看到一朵白云悠悠飘下,停在三人头顶上方。
慕容斑斑:“……”还有这种操作?
李一闲:“……”呃?
郭大路道:“没时间解释了,咱们上去吧。”
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挎竹刀的小子看起来比当年的郭大路还猖呐!()
郭大路带着李一闲站在云头回望天落山时,差点拉着李一闲一起从筋斗云上摔下去,首次驾云操作不熟练是原因之一,但真正的原因是他发现天落山脉和天落村竟与天落村头的那溪桥野树一样,也是某座大阵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关键的一部分。
阵法中有移山挪林以布阵,也有依山临水而成阵,因此不提来历和时间节点的话,天落山、溪桥和巨树用于布阵可以理解,但那天落村居然也被纳入阵中,成为不可忽略的一部分就显得非常匪夷所思。
因为这就意味着天落村的村民也是法阵的一部分,人固然可以用来布阵,比如天地二宗的剑阵,比如北冥宗的北冥阵,但是将一村毫无自觉的村民当做法阵的一部分就太过惊世骇俗,和固定的法宝不同,人的变数太难以琢磨,尤其是以百年为时间单位而存在的法阵,除了人自主做决定的往来聚散,还有老天爷做决定的生死轮回,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法阵如何推演、如何计算?
烟火人间、山水土木,这座法阵无论格局野心还是浑然天成的手法以及胆敢挑战“天算”的气魄都让郭大路想到那座惊天动地、空前绝后的憾世大阵——遮天阵。
这么说的话,那两棵巨树,那座木桥全在这座法阵的计算中,成为这座法阵的冰山一角,也就是说,对那位阵师而言,这座法阵融合着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个时间阶段发生的事情,宏观到沧海桑田,微观到鸟儿飞过天空。
这座法阵一旦完全落成,大千气象将会是何等样的惊人?
郭大路很想一窥全豹,更想见识一下这座法阵的主人。
“你们是怎么找到天落山的?”郭大路收起思绪问身旁的李一闲。
李一闲:“地图。”
“地图?谁的地图?从何处得来的地图?”
李一闲不答,有不想答的部分,有答不上来的部分。
郭大路想知道的是他答不上来的部分。
天遂被聊死,两人就此陷入沉默。
筋斗云无声无息穿云破雾,二人耳畔却是风声呼啸,直飞向鲁陵杏坛。
高垅镇。
天宗二长老俞长乔负手站在一座大宅的院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深邃,面色认真。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在这里等他有何意义,如果他真是郭大路,两年后自会前往天宗登摩诘山,如果不是,除非死战,否则仍旧一无所获。他在平安城和谪仙子一战,步入大宗师境已是板上钉钉,怎会由人拿捏?”
俞长乔身后站着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他对这次大宗师们联手阻截那位身份成疑的竹刀少年不以为然。
“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当做是对跟踪任务失败的一种自我开脱?”俞长乔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并不是真的在责怪“斗笠”。
“能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的跟踪,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依我看,这次堵截,包括你在内,全要落空”斗笠语气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俞长乔道:“有话直说。”
斗笠想了想,道:“他那日离开梁王宫之后,的确是去了寻羊斋,这一点我可以确认,只不过他离开平安城不久再次消失,气机全无,也没有任何神通痕迹,好似平白从玄界蒸发,不是大宗师手段。”
俞长乔沉吟半晌,道:“要么是他觉醒了什么个人的特殊天赋,要么身怀圣人所赐秘宝。”
斗笠谨慎道:“或者被某个秘境拉了进去。”
“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