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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年,红尘、六道与叶辰合体,险引来帝劫,借了他二人之修为,借了叶辰之血脉,愣将一个天境圣体,推向了大成,而且还逆天屠了帝。
不然,这万域诸天,多半已被踏平。
一尊无缺的帝,太过可怕,可摧灭世间一切,帝之下皆蝼蚁,难与匹敌。
可惜,自帝尊离去,诸天再无帝坐镇,若有大帝在世,天魔敢那般放肆?
说到大帝,众人又不免想到阴曹地府。
为嘛同是三界之一,人界一个至尊没有,冥界却有,而且还他娘的是两尊。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界比界压死界啊!此刻想来,都有骂娘的冲动。
“你这血脉,比前世精纯了几倍不止,在地府得了不少机缘吧!”天老微笑,一句话,又惹得众人目光汇聚。
“辰战的本源,帝荒的神藏,霸渊的圣骨。”叶辰一笑,一语简单干脆。
“难。。。难怪。”饶是准帝级的心境,也不由震惊了,难以置信的看叶辰。
霸渊,史上第一尊大成圣体,大成圣体匹敌大帝的传说,便是由他开始。
帝荒,万古为护月殇成帝,一人之力,将天魔域五帝,堵在了宇宙边荒,若无他,便无东华女帝,若无东华女帝,便也无诸天万世的繁荣和延续。
辰战,荒古最后一尊圣体,以他的死,划分了荒古与太古,无上的荣耀。
诸天史上,最惊艳的三尊大成圣体。
他们的本源、圣骨、神藏,如今聚在一人身上,那是先辈的嘱托,他亦背负着先辈的使命和荣耀,何等不凡。
“这一死,着实造化。”无论大楚众准帝,亦或帝尊众神将,皆不由笑了。
“运气而已。”叶辰轻笑,一句运气,着实很确切,他之气运,逆天了。
众准帝尴尬,与他相比,可不就尴尬。
死都能死出造化,前后死了好几次,一次更甚一次,搞得世人都习惯了。
通道中,陷入了平静,众人不再言语,各个沉默,一个个都不知在想啥。
“萱,想啥呢?”花倾落侧首望帝萱,众准帝表情皆是尴尬,唯帝萱俏眉微颦,而且是不是的去望一眼叶辰。
帝萱不语,却眉头越皱越深,只因她体内的帝剑,不知何故,在剧烈嗡动。
哥哥帝尊的帝器,从未有过此等异状,她能感觉到,这帝兵充满了疑惑。
帝兵疑惑,她更疑惑,不知因何如此,帝兵有灵,它之躁动,必是征兆。
说话间,前方有光门显现,神芒四射,空间之力肆虐,已到了大楚入口。
还未出去,叶辰便已嗅到了大楚的气息,温馨如一股股暖流,淌入心田。
“吾等在天玄门等你。”东凰太心一步踏出光门,大楚九皇、天玄门准帝和九大神将,也不分先后出了光门。
“不会太久。”叶辰之速度也不慢,众准帝刚走,他便跟着踏出了光门。
“嘛呢?”要不咋说他跟别人不同,众准帝出去,啥声没有,他这一出去,却有一道大骂声,嚎的霸气侧漏。
众准帝闻之,皆相回首,才见咋回事。
怎么说呢?一座山巅,有一胖一瘦俩老头,在架着铁锅炖肉,肉香四溢。
这都没啥,扯淡的是,叶辰一步出光门,一脚不偏不倚,踩人肉锅里了。
此刻,他还板板整整,杵在人肉锅里。
那画面,着实养眼很,看的一众准帝,也不由扯嘴角,这准头,也没谁了。
“你谁啊!哪冒出来的,招你惹你了。”胖老头吹胡子瞪眼,一蹦三丈高。
“诚心的吧!”瘦老头也扯着嗓子大嚎,都还未开吃,你丫一脚就进来了,好好的一大锅炖肉,被霍霍干净。
两人一如吃了枪药,一如打了鸡血,一句接一句不带停,骂的鬼哭狼嚎。
可叶辰倒好,直接无视,就杵在人锅里,如一尊石刻雕像,望着四面八方。
眸中,乃一片大好山河,长川滚滚,巨岳林立,广沃的大地,透着沧桑。
未到天明,星辉月光还在,倾洒而下,给这片土地,蒙了一层绚丽外衣。
“大楚。”叶辰热泪盈眶,贪婪的吸允空气,一千年了,他走了一千年了。
那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山一水,一星一月,皆如记忆里,那般清晰。
“咋还哭了。”胖老头儿看的愕然。
“八成被炖哭了。”瘦老头儿捏了捏胡子,“俺用的可是真火,贼猛烈。”
“到家了。”两人说话时,叶辰哽咽一笑,纵是动了,一步踏出了铁锅。
他如一道神芒,迅如雷电,直奔恒岳。
在深邃星空,勾勒出一道璀璨弧度,甚是刺目,但凡望之者,皆以为流星。
“毁了俺一锅肉,一句道歉都没有,什么人哪!吃屎了吧!”胖老头大骂。
“老白,你觉没觉得,那人有点面熟。”瘦老头儿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面熟?有吗?”胖老头儿挑了眉毛。
“不觉得,很像咱大楚天庭的圣主?”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点像。”胖老头儿挠头,一脸的懵逼。
二人聊的开心,叶辰这边也飞的奇快,望着下方大好山河,眼角也湿润了。
不知何时,他才在一片灵山中落下。
灵山云雾缭绕,氤氲朦胧,闪现着光华,美轮美奂,恍似一片人间仙境。
这是恒岳宗,历经千难万险也要回来的家,依如前世,一切都那般亲切。
玉女峰下,他静静伫立,仰望山峰,颇感不真实,真就如一场虚幻的梦。
玉女峰,还是当年的玉女峰,峰上有他的墓,有他的红颜知己,一张张凄美的脸颊,眼角处,还残存着泪痕。
叶辰看的泪流满面,压抑千百年的泪,淌满了脸庞,一滴滴,皆沧桑古老。
他的发,在此一瞬,一缕缕化作雪白,闪着光华,一缕缕染着岁月灰尘。
他的眸,朦朦胧胧,恍惚间,前尘往事皆显,纵过了一轮回,也难抹去。
岁月如刀,在他身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那每一道,都是时光的见证。
“你谁啊!”身后,有惊异声音响。
乃是一胖子,更准确来说,是一坨,怀抱着一坛酒,疑惑的望着叶辰背影。
这人,不用说便是熊二了,三年岁月,个头不见长,肥肉倒一坨挨一坨。
新的一日,抱酒过来,是要上玉女峰祭奠叶辰,这三年,皆是这么干的。
今日,难得起早一次,却撞见了杵在玉女峰下的怪人,就如一根标枪似的。
“问你话呢?你谁啊!”见叶辰不作答,熊二再次问道,两只小眼聚光。
叶辰思绪被拉回,缓缓转身,露出了一抹沧桑的笑容,“胖子,好久不见。”
第1869章 欢迎仪式()
一声好久不见,哽咽沙哑,道不尽沧桑,一个大轮回的蹉跎,老了岁月。
熊二愣了,怔怔的望着叶辰,一双迷人小眼,圆溜溜的,闪着愕然之光。
“怎地,不认得了?”叶辰悠笑道。
“俺是不是睡懵逼了。”熊二挠头。
“懵逼好办。”叶辰走来,挽着衣袖,二话一句不多说,一掌呼了上去。
巴掌声甚是清脆,熊二那坨没睡懵逼,却被叶辰这一巴掌,抡成了懵逼。
“还懵不懵。”叶辰拍手,笑吟吟的。
“靠。”熊二顿时狼嚎,一个靠字,嚎的惊天地泣鬼神,霸气侧漏的说。
“傻逼,有病吧!大清早的嚎什么嚎。”
“你个贱人,没吃药吧!踩狗屎了吧!”
熊二一嗓子不要紧,整个恒岳都炸了,骂声四起,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叶辰堵了耳朵,三年了,家乡的人,还是这般有活力,骂都不带喘气的。
最牛的还是他身边这坨,个头不高,嗓门却大,一嚎愣是压过所有骂声。
“回来了,他回来了,叶辰回来了。”
“叶辰?”惊异四起,响彻了恒岳,各个山峰,皆有人登天,皆有人下山,外门的长老与弟子,皆奔入内门。
或者说,整个恒岳宗的人,都来了。
人潮涌动,如一条条的溪流,聚在玉女峰下,汇成了海洋,铺满了大地。
当望见叶辰,所有人身躯皆猛的一颤,双目凸显,头脑眩晕,难以置信。
一个个鲜活的人,在此一瞬,皆成石刻的雕像,怔怔望着,无人有言语。
天地,静的可怕,能听闻的,只心的跳动声,极其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