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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一直等宫门口徘徊不去。索性直接将她送回静思轩,贺兰槿不放心跟着一同前往。
静思轩着落皇宫西北侧,一处清幽庭院,殿宇之内触目之处均是冰冷白色,冷能够结成冰霜。这里便是前皇后守节之地,真正冷宫。
乐颜公主驱散了静思轩婢女,小心翼翼将冯媛熙平放床榻之上,因为她怀有身孕不便传唤御医,悄悄命心腹前去坤翊宫将清婉叫来。
贺兰槿坐床榻旁默默观瞧,见到乐颜公主细心照看冯媛熙,蹙起眉梢,心中很是不解,怎么说冯媛熙也是她亲嫂子,嫂子与旁人怀了孩子,如此不贞不洁。身为公主竟然会想办法帮着她出宫,实是有些费解。
“妹妹,前皇后身子如何?”
乐颜眉目愁苦带着担忧,她并不知道贺兰槿已经知晓冯媛熙怀孕一事,忙不迭解释道:“皇兄他已经驾崩近一年时间,皇嫂她思念皇兄成疾,皇嫂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实是个可怜女人。”
贺兰槿见着她眼眸中深深怜惜,前面所言句句是假,这后面那一句倒是情真意切。看着榻上昏迷冯媛熙,或许她真是一个可怜女人。
见冯媛熙已经平安回到寝殿,至于她事情已经于自己毫无半点关联,贺兰槿没有过多驻留静思轩。
自那事之后,事情也正如贺兰槿心中所期盼那般,皇上再也没有他面前出现过。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以外,便是守沉香殿关起门来过日子,日子倒也过得清净。
数日后清晨,贺兰槿前往坤翊宫请安,后宫众妃嫔倒是来得都很早,贺兰槿莲步轻移来到大殿躬身见礼道:“槿妃给太皇太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太皇太后!”
贺兰槿起身又向太后与皇后见礼之后方才落座,太皇太后今日神清气爽似乎遇到了喜事。命人上了上好茶水和点心,与众人品尝。
贺兰槿微垂眼眸眸光人群中见到一陌生身影,一身淡青色紧身宫装,容貌俊而不俏,清而不秀,腰身不似微风拂柳般婀娜柔弱,眉宇间如吹皱一池清水,陇上淡淡情愁。
贺兰槿蹙起芊芊眉梢,听众人言语间,好似此女子昨夜便已进了皇宫。
太后冯宓身边一身暗金色织锦华服殿女子,眉宇间与冯太后有些相似,粉面桃腮带着几分刻薄,斜挑柳眉带着傲慢。
“槿妃,这是长公主夕颜。”
贺兰槿忙不迭拜道:“槿妃见过长公主殿下!”
两女纷纷朝着贺兰槿看去,夕颜公主如刃薄唇微扬,“你就是贺兰国公主?”
“是!”
太皇太后轻咳一声道:“槿妃初到北宸,还有些不熟悉,往后都是自家人,免不了常来常往,有多是时候见面。”
言语中对贺兰槿带着维护之意,免得有人无事生非惹出事端。
冯媛蓁品了香茗,却是听出了别样滋味,将茶杯放下,眸光看向贺兰槿,薄唇微扬道:“太皇太后说得对,槿儿妹妹应宫中多走动走动,不然这关系都生疏了。”
“本宫听说槿妃妹妹过甚是清闲,本宫处理各种各院事情可是都忙透不过气来,槿妃妹妹也该帮本宫分忧才是。免得有人说本宫独揽大权。”
皇后意思贺兰槿心知肚明,后宫之事一旦参与进去,便会受制于人无法脱身,皇后亦可借机编排自己。
有清净日子不做,她才不会贪图那权利之事,“让皇后忧心了,槿妃原本就不善打理,只怕会给皇后添乱,索性还是无事一身轻为妥当些。”
太皇太后眉目阴沉,后宫女人聚到一起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难得皇后有心,槿妃她清闲惯了就不要强人所难,后宫有贤妃从旁帮衬着,若是忙不过来,还可以众女官中择人选。”
冯媛蓁神色恭敬道:“是!太皇太后。”
容菡坐一旁悠哉吃着糕点,眸光看着坐夕颜公主身旁司徒文鸾。
“臣妾听说皇帝提前了荣郡王大婚之期,司徒姑娘可是咱们长公主小姑,这司徒家真是有幸和咱们皇室接下两门亲家,可真是司徒家荣耀。”
司徒文鸾忙不迭依照礼道:“司徒文鸾代父亲谢过太皇太后恩宠!”
太皇太后慈眉含笑,“文鸾起来,时间过得真!文鸾转眼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哀家还记你得当年小摸样。”
眼角 眸光看向贺兰槿,毕竟贺兰槿曾经与荣郡王有过一段婚约。
皇上为表哥重赐婚之事,贺兰槿自然知晓,她已是皇上妃子,两人之间原本就非男女之爱,如今心中唯有祝福,并没有表现出讶异。
太皇太后从旁暗中观察,见贺兰槿并无异样,若非槿妃与荣郡王有私情,那为何皇上与槿妃之间会如此不合?
第三十七章 对峙()
窗外半弯弦月高挂九霄,那冰冷弧度 如薄削如刃上扬唇角,云雾间透着轻轻浅浅光亮。
贺兰槿凄然零落眼眸望着窗外,时光如梭转瞬即逝,嫁到北宸已半月有余,再有半月就到了中秋佳节,心中难免哀伤。
却没有见到暗处一双幽深眼眸同样凝望着她,见她神情哀伤,夙夜心中似无声利刃刺入心扉,染着血带着殇,却只能闷心中。
明日便是荣郡王大婚,她眸中哀伤可是为了他?
红翎神色颓然坐寝殿门口台阶下,今夜前去竹林并未见到少主,心中担忧。
独自一人望着天边弦月,自从知晓荣郡王大婚,一颗心就是定不下来,明知道自己心思不过是痴念,依然义无反顾担心着,心中苦楚不可以向人言。
贺兰槿无意间瞥见了窗外独自伤神红翎,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安寝?近她言语越来越少,一副满腹心事模样。
贺兰槿掀开窗子冲着外面唤道:“红翎!你坐外面做什么?”
红翎敛了眸中哀伤,从地上站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必今夜少主人是不回来了。
“公主,时辰不早了,公主也该就寝了!”
贺兰槿是夜不成眠,方才起榻看着窗外,看着红翎有心事,“红翎,你进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红翎踏着轻慢步子推开了大殿门扉,此时一道暗色身影奔着门扉一闪而入,瞬间捂住了红翎唇儿,眼前之人浑身散漫着熟悉气息。
“红翎是我!”
红翎并没有反抗,凝望着面前黑色身影,幽深如夜瞳眸,此刻他离自己如此亲近,他冰冷手手就覆自己唇上,好想将他紧紧地抱住。
贺兰槿也感应到了似乎有人前来,竟然无人预警?元昊去了哪里?并没有听到红翎发出声响,凝眉伸出手将金乌剑横手中。
“深半夜是何人擅闯沉香殿?”
“槿儿是我,夙梵!明日就是我大婚之期,我来看看你。”声音被压得极低,带着暗哑。
贺兰槿长吸一口气,放下了横身前长剑,心底却是泛起了苦,自己心里只把他当亲人,根本就不爱他。
“表哥你又是何苦?槿儿如今以是皇上妃子,那司徒文鸾槿儿也见过,与表哥蛮般配。”
夙梵并没有走进去,只是透过屏风望着殿内纤丽瘦弱身影,她话句句锥心。
“槿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又何必那这些话来让人添堵。”
贺兰槿听他低沉声音似呜咽,晶莹泪光眸中闪动,这辈子她是要辜负了表哥深情,“表哥请回吧!若是被皇宫里人发现了,怕是很难脱身。”
呜咽喉间梗塞,发出沙哑声响,“槿儿,可不可以为我弹奏一曲,祭奠我们过去,从明日起我们两个人都是有家室之人。”
“不要拒绝,我不敢看你,我怕见了你会忍不住将你带走,我们都已经任命了。难道槿儿连表哥后要求都不肯吗?曾经槿儿不是这般摸样。”
若是没有丑奴儿出现,或许自己会喜欢上他,只是自己心只能够容纳一个男人。
“表哥,你永远都是槿儿大师兄,槿儿会一辈子铭记心。夙梵苦笑一声,她心中自己依然是大师兄。
贺兰槿已经发过誓不会弹琴,从床头摸出了香囊,拿出里面雅埙,雅音溢出红唇,哀怨埙曲响起,她要为表哥吹奏一曲《荼蘼》 。
夙梵仿若看到了火红荼蘼花开满枝头,染着血殷红夜空飘落,片片都带着血与泪,荼蘼花开花事了,一厥离别曲,也便是两人末路。
夙夜心中没有哀伤,他是不会如此认输,他早晚会得到槿儿心。
听着贺兰槿奏起埙曲,此时他满意勾起了唇角划出森冷弧度。
暗中那个人定是知道自己前来,若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