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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曾两次投影出来的剑。
只属于saber的剑,如此明晰地立在我面前,伸手便能触及。
黄金锻造的剑身,高贵且如钻石般坚硬。
白银闪亮的剑刃,纯净且无坚不摧。
剑身上刻有精灵的文字,带有魔力如符咒的文字,刻录下剑的理念。
——凡能自石台上拔出此剑者,即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
极尽华美的词汇,也无法形容此剑的万分之一。
刚一触及其内在的创造理念,宏大的感情几乎就要将我淹没。
——士郎,看下去,这就是我的剑。
若世界混乱无序,生命不得安宁,便持此剑定世间秩序,天地万物各行其道,人间善恶自有奖惩。而执此剑者,即为世间之王。
这就是选定王者之剑,制定秩序之剑。
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创作的秩序之剑,只有被认可的人类才能持有。
——我要结束战乱的世界。
——我要创造和平的时代。
耳边听到了人民的祈愿、心中响起了世界的呼声。
终于人类与世界达到了共鸣,回应的剑被创造出来。
——士郎,这就是我失去的剑。
将手碰触黄金之剑的剑柄,心中响起万众的呼唤。
举起剑,我的王,以您的意志,给予我们和平。
头脑燃烧起来,无法思考。
感情燃烧起来,忘记自我。
——士郎,握住我的剑。
即使成为王的少女握住了黄金之剑。
——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你将不再是人类。
这是少女的未来。
剑认同了少女,渴望着自己的使命来临。
但在那之前,还需要少女最后的确认。
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
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
。
——但如果能给人们带来幸福,那一定很好。
这就是少女的觉悟。
——士郎,我想拿回我的剑。
我的手如少女一般握住那柄剑。
澎湃的情感从胸中一涌而出,几乎要将我的存在彻底淹没。
但少女也在握着,与我一起握着这柄剑,坚定不移。
——士郎,拔出我的剑。
视线模糊着,少女清晰的身影化作纯洁的光。
神经在一根一根被烧断,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随着少女的意识,将剑一点点拔起,指向天空。
——士郎,这就是我的剑。
纯净的光明淹没了全部意识,在无尽的光中,我欣慰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勾勒出高高举起选王之剑的少女身影。
——谢谢你,士郎,找回了我的剑。
少女在抱着我,幸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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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亮起了剑的光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
在昏睡着的少年胸口,一柄黄金之剑凭空而出现、熠熠生辉。
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一支穿着沉重的黑色臂甲的右手握住了剑柄。
光明似乎能感染一般,从剑柄蔓延至黑色的铠甲之上,将其染成亮银色。
另一只左手按在剑柄底端,光明也将其染成同样的色彩。
握剑者将黄金之剑翻转,剑尖朝上,指向天空。
再看一眼昏睡着的少年,持剑者走出房间,来到庭院。
月色首先洒在剑尖之上,光华在银色的剑刃流淌而下,洒在银色的臂甲上。
随着持剑者的移动,最深沉的黑色铠甲被一寸一寸地染亮成可比拟月光的银白色,在银月光华的照耀下洋溢着高贵的华美。
最后,持剑者的脸终于从黑暗中浮现。
稍微向后,微扬着头,如玉雕一般精致的俏脸。
一片安稳平静的圣绿瞳孔。
如金砂一般的发丝,被月光濡湿。
在月色下,圣白的少女凝视着手中的黄金之剑,站在寂寞的庭院中轻轻出声。
“吾,即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第九章 姐妹缘深()
凛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安排好教堂事件的全部首尾。
还好没有其他人死于这场战斗,因此少了很多麻烦,按照神父的处理风格,教堂因为煤气爆炸事件而被破坏的新闻成为当天的头条。
而原本安排被教会收养,却变成了神父的魔力电池的可悲幸存者,在神父的刻意处理下,早就被世人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凛只需要火化他们的尸体。
如果,士郎没有得救的话,一定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结局。
想起那个失踪的少年,凛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saber终究没能找到士郎。
骑着机车的少女一直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却没有任何发现。
“archer,你能想到还有谁会做这件事?”
“教会里有卫宫士郎的血迹,一定是神父将他带到教会,很可能是绑架,为了阻止卫宫士郎召唤saber,必须先夺走他的令咒或者杀了他,现在没有尸体,说明卫宫士郎很可能没有死,但状态一定不会好。”
archer将他早就分析出来的结果一一说出。
“教会发生的战斗一方面是神父,另一方未知,从者中有lancer出现,而我有一个推论——lancer的工作一直是观察各方的动向,却一直没有真正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这样的行为跟自称监督者的言峰绮礼差不多吧。”
“咦,你的意思是lancer会是言峰绮礼的从者?!”
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颓然叹气说道。
“这家伙违规也不奇怪,但他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直接以侦察的方式将lancer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他会有什么底牌?”
“吉尔伽美什。”
见鬼,言峰绮礼参加了上次的圣杯战争,那么在上次战争被召唤的吉尔伽美什与他有联系也不奇怪。
教会里吸收了这么多人类的魔力,一定是为了维持吉尔伽美什的存在。
将手中的线索串联起来,凛才发现这个不声不响的神父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底牌。
但拥有如此强大的从者,为什么他还会在昨晚的战斗中消失?这分明是败者的表现。
“以吉尔伽美什的高傲,言峰绮礼再强也不可能控制得了。”
“也对,所以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很可能只是同盟关系,而昨晚的战斗中只有言峰绮礼与lancer共同御敌——这样的话,进攻教堂只需要一对主从组合。”
凛了然地一握拳头。
“assassin、berserker已经战死,现在可能进攻教会的剩下caster、rider,以及那个一直偷偷摸摸的木村正秀,但以这年轻人的能力,应该不会没头没有脑的直接打上教会。”
“caster前些天准备与言峰绮礼结盟,第二天她就消失了,如果他们有了矛盾,昨晚进攻教会也不奇怪”
——有仇的时候,我喜欢马上就报了。
魔女的声音言犹在耳,她进攻教会是最有可能的。
凛如此心想,但她马上发现另一个问题。
“……等等,archer你为什么把rider也列进来?”
如果是rider的话,她直接参与圣杯战争吗?
凛不敢去想,但她的从者没有这个顾忌。
“因为间桐慎二没有死,而且,樱是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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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rcher的提醒下,下午凛立刻就赶往间桐邸。
虽然再度回归后,archer、saber的魔力都下降了许多,此时贸然进行准备不足的战斗对己方太不利,但一想起樱,凛就无法克制自己早已飞过去的心。
“这是——?”
走进间桐邸如狱门一般充满不祥的大门后,archer警觉地现身将他教会的感觉相同。
同样肆意蔓延、密集得令人恶心的魔力。
整个被削去上半层的宅邸,说明这里经过了一场比在教会更激烈的战斗。
“樱——”
在archer的保护下,凛焦急地往着宅邸内部跑去。
由于宅邸是被斜斜削去一半,其中有一部分房间还是完整的,刚走进这座半残的宅邸,红色少女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连房间里淤积的魔力都透着冰冷的气息。
在巨大的宅邸中穿过一间又一间房间,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