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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视野之外,就是自己保护了的世界。
虽然很痛苦,男人还是在那不可视的世界中贪婪地吸收到一点慰藉。
能够那样的话,自己的痛苦终于有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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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什么人?!
男人一惊,从虚无中召来的剑向身后划去,同时身体向前冲出十米,才掉头看向背后的人。
直接回头只会被敌人趁势攻击,在攻击或防守都不利的情况下,保持与敌人的距离才是最佳手段,经历无数战场的男人很清楚这一点。
然而无论有多么见多识广,男人还是对站在他身后的人吃了一惊。
伫立在他背后的,赫然是刚才倒下的孩子。
他的胸膛还露着刺穿心脏、几乎将人分成两半的巨大伤口,提醒着孩子已经死去的事实。
孩子的脸上却带着祥和的笑容,似乎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而面前也不是杀死了自己的敌人,而是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你是什么?”
男人疑惑地观察着对方,想了半天,最后打消了用“人”来称呼对方的主意。
“我是根源的流出,为了与你对话,我现在借用了人的形态。”
重生的孩子用着难以理解的措词来介绍自己,反而使男人更加迷惑。孩子却不在意的挥手。
“在你的记忆里也许还有我们曾经对话的记录。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重点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你究竟是什么?”
男人对孩子的发问不为所动,反而更关注在孩子躯体里某物的身份。
对方对此只是摇摇头:
“抱歉,我的时间并不多到能解答你的问题。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你对现在的自己满意吗?”
“你觉得我会对现在这种每天杀人的生活满意吗?”
男人嘲讽地回答。
“很好!这样对话才能进行下去。虽然我也不太懂你的回答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不重要。”
孩子满意地打个响指,说出让男人无语的评价。
“最重要的是,你想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男人觉得自己在跟对方浪费时间,正想着自己应该被召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又由虚变实,恢复成了人类的姿态。
他终于开始正视起眼前未知的死者。
“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
某物果断地回答,男人囧。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人类光是活着就是难以理解的问题,更别说人类的记忆。我只要知道你想知道就够了。”
“啥?”
“想知道你就去看吧!”
孩子随意地发言。伸出了他的右手,手中竟然有一片清翠的橡树叶。
即不符合地点也不符合时令的异物。
绿sè的树叶充满着生机盈然得不像自然的产物,更真实得让男人联想不到短暂虚假的魔法造物。
“这是什么意思?”
见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男人接过了树叶。
“没什么意思,我的事已经办完了,你可以走了。”
某物摆摆手。
随着某物的动作,男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淡化,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愤怒纠结的咆哮:
“你到底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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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了一个错误。”
孩子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用沉稳的声音说话了,语气陌生不像死去的孩子、也不像刚才对话的某物。
“你犯了错,我也犯了错,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孩子又发出的某物的声音。
“你犯一个错,我也犯一个错,两个错误要么变成一个更大的错误,要么就让他相互对立抵消。”
严肃的语气说道。
“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某物的声音作出总结。;
第二章 冬木重临()
1996年,极东之地,ri本,冬木市。
冬木市民会馆,位于冬木大桥东南方向,这个总耗资八十亿ri元的设施,是与站前中心大厦计划一起,被称为冬木新都开发象征的建筑。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建筑名家的崭新设计,使这座现代化的公民会馆犹如古代神殿般壮丽雄伟,可以从这里看出冬木市进行新都开发的雄心壮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观,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连供电设备都没安装,这样的建筑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投入使用的空壳。
在没有工作人员的深夜,这座清洁壮丽的建筑就成为了一个漫溢着无人的静谧,飘荡着异样的非现实感的空间。
无人的空间里,在这个夜晚迎来了不少神秘的访客,清脆的枪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金sè与蓝sè的身影在会馆里穿梭。
在会馆最下层的地下室里,静静地扒着一个全身都被衣服紧紧包裹的人。
几乎是包裹着整个头的帽子下,是已经面目全非的二十多岁的男xing脸孔,衣角下勉强才能分辨出的暗sè皮肤下,还不时有着什么在钻动,在男人的体表留下一道道凸痕及沟壑。
如果不看新鲜程度,甚至可以认为这是某宗命案留下的陈尸。
突然,疑似陈尸的人抽动了一下,口里咳嗽着,咳出一口污血。
无数扭动着的虫子混在污血中落在yin湿的地面,挣扎着想要钻进已经离开身体的血液中,直到被地面吸收了所有的热量,虫子才僵硬着以千奇百怪的姿态死去。
对此,男人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呻吟着把自己翻转过来,张开眼睛望着地下室昏暗的天花板,毫无光彩的左眼带着磨砂玻璃的浑浊。
这样的伤残的身体,下一刻就会死去也毫不奇怪,但男人并没有想要求救的意思,他只是安静地躺着,感受背后能让痛楚冻结的冰冷地面。
虽然头脑在长时间的痛苦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从心底涌出的急迫感让男人了解到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有着值得让他付出一切的目标。
虽然左眼早就变成了装饰,右眼也模糊得下一刻就会失去功能,所幸在这地下室里并不是很需要视觉,男人努力平静心情,侧耳倾听。
忘记痛苦的干扰、忽略雷鸣的心跳,静谧的空间里平常无法分辨的声音轻轻振动耳膜。
那是遥远的空间里沿着墙传过来的枪声,缺少相关经验的男人并未从短促的shè击声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屏着息继续倾听。直到听见从更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重物撞击破坏的声音,粗暴的声音好似会馆突然来了好几个拆迁队在同时施工。
间桐雁夜,这个被虫子所吞噬的男人,意识到什么地靠墙坐了起来,习惯xing地无视着体内的肌肉被虫子穿透的疼痛,还能发挥作用的肺勉强呼了口气。
虽然还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会是这副惨状,雁夜还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看看自己的右手手背。
那里有着最重要的东西,包括了自己人生的全部的重要存在。
即使身体几乎已经虫子破坏殆尽,头发已经全部变白。
这些都不要紧,只要那东西还在就行。
模糊的视线聚焦在爬满了黑sè的裂缝的土灰sè的手背上,雁夜只想看到那东西。
只要有了那东西,无论什么样的痛苦这个男人都能承受下去,哪怕期限是永远。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雁夜的大脑死机般停滞,呆呆地再没法做任何动作。
那是什么呢?
——能让自己拥有力量的东西!
为什么需要呢?
——我要去拯救某个重要的人!
那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想起来了,那就是——
——令咒。
——象征着还有参战权的令咒。
圣杯战争,七名master使役七个servant所展开的圣杯争夺战。
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每个人都会得到三个令咒,但且能凭令咒召唤出一名传说中的英雄作为从者“servant”为令主“master”作战,其servant分别有七名:
saber——剑兵
archer——弓兵
lancer——枪兵
r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