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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需要分割线
“没想到还能活下来啊。”
失明的神父无力的倒在地上,摸索着为自己治疗伤口苦笑着说道。
“还活着啊,十年之后你的身手居然退步到这个程度,没能力跟随本王的话,你还是安心去死吧。”
旁边传来英雄王冷酷的声音,言峰绮礼习惯地无视了对方的话。
真谢谢你刚才避开了我的要害。
这句话言峰绮礼也很理智地藏在心底。
不过——
“还真是没想到,堂堂王者居然会轻易地放过了忤逆你意志的凡人。”
英雄王回之以嗤笑。
“言峰绮礼呐,虽然这世界的人类多得恶心,但我还是能从中找到一点快乐的。”
人类最古老的王悠然说道。
“——准确的说,就是灵魂与其命运的不相容。”
“身为人类却渴望飞翔、沾满血腥却渴望宽恕、想做厨师的杀手、想当医生的屠夫,还有想做道具的人类哼,人类这永不满足的灵魂,总是在渴望与自身命运不相符的存在,从而为这世界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似乎想到了什么,英雄王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
“在与其渴望不相符的命运中,灵魂的挣扎越有力,这故事便也越有趣。最有意思的莫过于他越挣扎,反而越深陷固有的命运轨迹而不可自拔。”
“刚才的男人与这世界缺少联系,缺乏行动与感情的动力,简直就跟工具一样,估计是某些人专门制作出来的道具,所以他才会将生命视若无物。”
“但那只是表象——没有动力的男人突然自主的行动,主动决定刺杀你。能自主行动的道具不再是道具,他却未意识到这一点,直到现在也一直试图以道具的方式贯彻自己的行动国——这就是那个男人最有意思的地方。”
“身为人类却以道具的方式生存,作为道具却有了人心的驱动,他却不自觉仍以道具自处——这样的灵魂,怎么会让我感觉无趣啊。”
听着英雄王夹杂着嘲笑的说明,言峰绮礼恍然想起了十年前,鼓动他刺杀自己的师父时,这位王者似乎也发出了同样的笑声。
上次战争中英雄王被他的师父远坂时臣召唤出来后,这位王者一眼便看穿他自身数十年也未能发现的自身本质,并饶有耐心地将其引导出来。
而这一次也是一样,英雄王一眼就看穿了那名击败他的暗杀者,心态才变得如此宽容大方。
那洞悉人心的能力,简直是魔法一般的奇迹。
“archer,你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便放过敌人吗?”
耳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那是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的间桐慎二。
“他伤害了神父,又威胁了我,你居来放任他们逃跑!archer,我命令”
想着自己刚才在教堂里屁滚尿流地逃亡,慎二的脸涨得通红,servant就是类似道具的存在,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放肆地发泄着自己的恐惧,并想向archer发号施令。
但是——
“慎二——”
好像现在才发现新任master的存在,黄金的王者回过头来,一句话便冻结了少年的情绪。
“本王赐予了你追随本王的权力,并不是让你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可怕——
要死了——
慎二呆住了,比起刚才无能地逃跑的羞耻,更大的恐惧如同巨人的手掌将他攥进手心,可怕的压力几乎马上就能把他压成粉碎。
怎么可能——
servant不应该是rider这样的道具吗,即使再不情愿也会在令咒的制约下变得俯首贴耳。
为什么眼前的servant会这么恐怖,如果自己使用令咒,一定会在使用前被杀。
慎二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牵动嘴唇露出不自然的讪笑,一边手脚并用向后爬。
“不好意思,我只是抱怨、啊,什么事都没有,我该回家了”
下一刻,这位少年再次亡命地向后爬去,一路跌跌撞撞。
第七十七章 愿之实现()
葛木宗一郎抱着他的servant飞快地跑下山坡,进入了城镇。
怀中的佳人气息虚弱,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叫着caster,希望她能回复意识。
幸好英雄王手中留情,并没有破坏caster的灵核,但过量流失的血液已经影响到caster的生存。
对servant来说,流失血液就是魔力的流失。
进入城镇的时候,caster的意识终于苏醒过来,葛木宗一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来到某户人家,猛力踢开门,闯入玄关。
屋内的貌似醉醺醺的男主人听见动作出来,葛木宗一郎一脚将其踢翻。还见厨房的女主人张大嘴正要尖叫,宗一郎三步赶进厨房,照样一脚干净利落地将其踢晕。
caster还未清楚她的master在做什么,宗一郎回到客厅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扫落,再将caster小心地放到桌上,回身将晕倒的男女主人拖到客厅。
“踏踏”
二楼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随后在楼梯口传来一名少女的惊呼。
“葛木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这户人家的孩子,竟然恰好是葛木宗一郎的孩子。
宗一郎俯身拾起一只苹果向楼上掷去,随着一连串摔落的声音,这户人家中最后一名清醒的人类从二楼滚落下来,再被宗一郎同样带到caster的身边,宗一郎将caster扶起来,对着倒在客厅的三名人类。
“caster,吸收他们的精力,活下来。”
听见宗一郎沉稳的声音,重伤的女性才理解到master的目的,她勉力牵动嘴角,露出微笑,遗憾地说道。
“不过这样已经不行了呐,宗一郎大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遗憾,却也充满了幸福。
“去吸收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全死去都没关系,你要活下来。”
“原来master这么担心我的生死,可现在即使吸收了他们的灵魂也救不了我。”
“那就是再找更多的人,吸收更多的灵魂,直到你活下来。”
“可我已经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了。”
caster美丽的脸庞苍白得近似透明,她仍然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样的事,你不是做了很多吗?为了圣杯、为了活着,继续做下去。”
葛木宗一郎不明白。
“我做过许多错事,很过分的事,可能是神明的诅咒吧,对他人的感情会让我陷入疯狂。可我从未想过,为了自己而杀害他人。”
caster看了一眼晕倒在旁边的葛木宗一郎的学生,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她发出了苦笑的声音。
“”
葛木宗一郎沉默了。
“我不明白。”
良久,他方才说道。
“你所想的,你所说的,你所做的,我全部都不明白。”
男人道出了他的困惑。
或许,我不应该做出成为你的master的决定。
数十天前的那个雨夜,倒在参道旁的虚弱女人,长长的、不似人类的耳朵,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征兆,自己漫长而没有意义的教师生涯终止的标志。
所以他同意了caster的请求,然而从那开始,他便陷入了以前的生活从未经历的困惑。
“我说过你可以利用我做任何事?为什么你却一直没有那么做?连战斗的意志都消失了,为什么还要独自来到教会?我向你证明了我的能力,为什么没有让我刺杀哪怕任何一个master。”
“因为你是我的宗一郎大人啊,我不想我的master受任何一点伤害。”
caster躺在葛木宗一郎的怀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脆弱得如易碎的玻璃的笑容。
“我不明白,我便是为了被你使用而参加这场战争,如果我连这点作用都没有,我的参战又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还要选我为master?”
男人沉稳的声音渗入了痛苦。
他的价值、他存在的意义。二十年来的刻苦锻炼、两千万的支出方才成就此身,却为何连一点作用也没能起到。
五年前,他生命中的第一次刺杀,也是唯一一次刺杀再次浮现在男人的眼前。
那是他许久未曾想起的场景,仅仅是出于侦察的目的,却连任何手段都没能用上地、轻易地结果了目标的生命,毕生的锻炼毫无意义。
那我这一生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宗一郎大人的存在,就是我生命中最大意义,宗一郎大人不受一点伤害,便是我的愿望啊。”
怀中的女人,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