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可以恢复原本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不再拼命的奋斗,盲目的牺牲自己的性命。
我可以继续平凡的生活,不再有战争、不再有牺牲。
我没有遇见梦一般的少女,我没有爱上梦一般的少女。
我不会为陌生人而随意牺牲自己,不会再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就如saber所期待的那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saber啊——
可你却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中,你只为自己奔跑过的地方,居然只有眼前这片操场。
我是如何的卑鄙,才能放任自己忘记如此不幸的你。
独自躺在空旷的操场上,我终于放任心怀激荡的感情,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
十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哭泣出来。
世界需要分割线
“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孩子,在火灾里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白色的空间里,传过来女人与女人的对话。
“好可怜呐,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多愁善感的女人在感慨。
“嗯嗯,听说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还有联系的亲人都死在了那场火灾,在这些火灾中的幸存者中,他是最悲惨的一个。”
八卦的女人继续暴料,说话很清楚,可是无法理解。
“在所有的亲人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才六岁啊,怎么逃出来的?”
亲人?有些熟悉的词汇。
“听说有人正好在火场边缘发现了他,才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在火场中心范围,也只找到他一个,所以也有很多人来找他问话,想要问清发生火灾的原因。”
火灾、是什么?
“这孩子说了什么?”
多愁善感的女人好奇的追问。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别人问他也不答,像个活死人一样,有人说是孩子在遇到刺激后自我封闭的现象。”
活死人?是在说谁?
“那我们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多愁善感的女人在探头探脑。
“也不完全是,这孩子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听见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黑太阳、黑太阳。”
“黑色的太阳?晚上怎么会有太阳,再说也不可能是黑色的,要是黑色的还怎么看得见?”
嗯,也开始好奇起来了。
谁开始好奇起来了呢?
“就是、就是,一直问不出什么,后来就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人来看他了。”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你好,我叫卫宫切嗣,刚才听你们说起了黑色的太阳,请问是怎么回事?”
突然插入了男人的声音。
低沉而有磁性、也很熟悉。
再次遇到熟悉的内容,有些兴奋。
谁在兴奋?
男人与女人的声音交流了很久,开始是男人在问话,接着八卦的女人主动透露了更多的内容。
许久之后,人们的议论停了下来各自散去,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曾经流着泪露出幸福的笑容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一脸的疲惫,眼窝深深地下陷,胡子拉喳。
那是熟悉的人。
亲人、火灾、黑色太阳、拯救
所有词汇瞬间重组。
我就是那个被拯救的孩子。
我就是那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孩子。
我就是那个看见世界最恐怖事物的孩子。
我就是失去了所有亲人、面对过最大的恐怖,只能放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自我,将自己变成活死人的孩子。
而他是——
“是你、救了我——”
许久未能出声的嗓子,把握不住音调。
但是,拯救了我的人,那张幸福的脸,我绝不会认错。
原来,帮助别人是如此的幸福,给予了绝望的我以希望,给予世界光明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就是他告诉我这样的事实。
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给了我生活的希望。
后来,男人收养了失去了亲人的孩子。
孩子终于开始正常的与人交流。
孩子不再梦见黑色的太阳。
孩子像其他人一样,健康的成长着。
然而,那份重组后的人格,到底还有多少真正属于原本的自我,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
忘记原来的亲人、忘记死去的人们。
忘记过去的自己,换取生存的能力。
像普通人一样,幸福而又平凡的生活。
然而,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孩子有着自己原本没有发现的记忆。
悄悄地,孩子空洞的美好记忆,出现了微小的裂缝。
在幸福的空间里,孩子茫然四顾,然后,回想起来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记忆逆转——
黑色的可怕记忆如涌起的波涛,瞬间覆盖了所有美好的记忆。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将孩子淹没的黑暗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被藏在心底的记忆陡然涌现,将心中那份美好的感情冲成粉碎。
那是父亲的声音。
成为了孩子养父的男人的声音。
曾走在黑暗的街道中,从另一个自我中得到的真相,浮现在眼前。
拯救自己的人,也是毁灭自己的人。
给予自己最幸福的体验的人,也是冷酷地给予自己最大的绝望的人。
我的生命,原来是一场最可笑不过的闹剧。
第六十二章 绝对掌控()
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凶兽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战士们离去的战场上,只剩下满目的疮痍,人偶们破碎的肢体散落遍野。
只剩下一半身躯的少年武士,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插不远处的是他折断的剑刃。
或许战斗的气息过于凶险,往年时不时出没的野狼一直未曾出现,武士不用担心自己丧身狼口。
但连移动的力气也渐渐消失,killer只是努力的放平呼吸,收敛着生命的力量,近乎漠然地平静等待着获救、或者死亡。
终于,静谧的森林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黑暗中,白色的身影幽魂般浮现。
木村正秀,这个神秘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战士们散去后的战场。
哼着谁也没能听懂的小调,他像是在进行一场星光下的散步,慢悠悠的在黑暗中漫步行走。
原来在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的西装被换下,新换上的白色西装整洁如新。
在战场上巡回了许久,少年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下肢粉碎,长刀折断,无助地躺在地上的killer。
但他并没有上前帮助自己的servant,而是继续在周围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被archer破坏的幻想杀手。
木村俯下身子,伸手细心地将散落的碎片拾了起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将所有的碎片包裹着放回怀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方才来到killer身边。
“啧啧——我们的拔刀斋原来在这里,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爬回去吗?”
木村伸腿在少年武士仅剩的半截身体上踢了踢,一脸做作的惊讶表情。
“对不起主公,在下、输给了archer。”
killer吃力的睁开眼睛,一边向他的主公道歉,一边挣扎着活动身体。
“别动别动,你身上这么伤口,就不要乱动。”
木村关切的对着他的servant说道,顺便一脚踏在killer的胸口,止住了少年武士的活动。
“哼——”
killer艰难的吸着气,努力屏住受不了压力快要脱口而住的生气。
“真是没用的道具呢,亏我还对你抱有如此之大的希望——”
木村悠闲的感慨着,而脚下越来越用力,感受着脚下少年的身体渐渐支持不住塌了下去的胸膛,木村的脸上露出施虐的快意。
“一直以来,对我最听话的都是你,我还以为你也能听话地一口气干掉archer,没想到你的剑居然在迟疑。”
“丝——”
killer绝望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却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告诉过你什么?要专心于剑,绝不留情,连武士的身份也忘记,心中只有杀意,这样你才是最强的杀人者。”
木村终于放开了脚,让得以呼吸的少年武士尽情的享受着轻松的空气。
他蹲下身子检查killer的伤势,拨开少年绯色的长发,木村发现killer